“以暴风突击队的荣耀发誓,你们让城市内的突击队安全离开,我不会动她。”加尔说。
……
5月4日在阿尔贝松的战斗影响了索恩河战役的进程,在暴风突击队三个加强师的猛攻下,号角指挥的突击队传奇般的穿越了一条狭窄的防线薄弱处,并直接包围袭击了位于阿尔贝松的西维多利亚最高统帅部。
女王在战斗中直接遇袭,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战线,在以往的战斗中还没出现过如此夸张的战绩,以至于许多部队一概认为这是假消息或者搞错了什么。
事后得知,女王只是与一名暴风突击队员在指挥所内对峙,但这也足够让人感到耻辱了。一名敌军士兵竟然站在最高统帅部,决定君主的生死,这难道不令人羞愧吗?
可莉莎下令军队在外戒备,如果有突击队员想离开,那么就放他们离开。
于是在城市内剩余的突击队成员离开之前,指挥所内的那名士兵都会将女王作为人质,在了解情况后,菲利克斯出于安全考虑,也下令城市外围的军队不要开火,于是硝烟滚滚的阿尔贝松寂静下来。
“你为什么会在暴风突击队?”
瞧着这个年轻人,可莉莎总是想说些什么,一方面是缓解气氛,一方面是出自她一概的自来熟本性。
“没什么,家里省吃俭用,把我混到军校去了。”加尔有些警惕,他顺便看了看这个几平米的小房间,讥笑说:“看起来你们的军官反而是最怕死的,竟然没有一个挡在你的面前。”
可莉莎想起那些参谋,忍不住说:“并不是,他们都已经先在战斗中死去了。”
“我们都心平气和一点吧,你也不必挖苦我什么。”
“喝点水吗?”可莉莎抿了一口茶杯。
“……不用,我有水壶。”
加尔语塞,于是闭上嘴,抱着枪靠在墙边,静静瞧着可莉莎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她似乎很爱翻一本蓝色的图书,蜷在椅子上津津有味沉醉其中,丝毫不抬头,这让他有种看护邻家妹妹的异样错觉。
“怎么,你的孩子是你丈夫留下的?我觉得感染者能有后代本就很让人惊讶了,他们一般都会遗传矿石病,肯定活不长。”
在原地等了几个小时,加尔还是忍不住问道。
可莉莎皱起眉头,“……我不是很想谈这个事情,我会照顾好这个孩子的。”
“哦,那真好。”加尔愣了愣,郁闷的点着头。
5月5日,号角希望指挥所那名队员能立刻开火,她认为干掉一名敌军君主的价值远远超过突击队的价值。但因消息未能传递到位,只好作罢。
旺斯大酒店奄奄一息的几十名队员得以撤离,当指挥棒踏出酒店大门,她还在疑惑于为什么可以安全离开。
这天,可莉莎由于没有进食有些不适,指挥所的环境不怎么样,很难安眠。她显得脸色不佳,有点蔫巴巴的,加尔见状把身上的压缩饼干分给了她一半。
“谢谢。”
这干巴巴的饼干味道不怎么样,可莉莎试探着咬了一口,还算能咽下去。
“你居然能吃?”加尔看起来很惊讶,古怪道:“我以为你们贵族从不吃这种马饲料做成的玩意儿。”
可莉莎无奈:“我也是平民出身,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奢侈,我还没有嫌贫爱富的资本。”
加尔点头,“我看你让你的副官走出去没有丝毫犹豫,你不害怕我会反悔不放你走?”
可莉莎好奇说:“你当时开枪也能杀掉我们三个,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去,那么你为什么没开枪?”
“我想,你没在第一时间开枪就证明了一些东西,我们没有必要把彼此想的那么不堪。”
加尔沉默,笑笑说:“我其实很感激你,我父亲是感染者,他在帝国西南,当时在隔离区病得很重,多亏当时的政策才能得救。”
“后来我才知道,颁布赦免法案的人是西南领主,兜兜转转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是西南出身,不过我对内战依然有自己的看法,我不喜欢那些优柔寡断的共和主义者。”
“如果能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还能坐下来谈一谈,而不是用这种办法决定未来。”
可莉莎摇了摇头:“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我想感染者最终都会被解除禁令,无论哪方胜利都是这样。”
“等到明天突击队离开,外面的人就会尝试进来。”
“放下武器吧,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你还可以回家,这场战争对你而言就结束了,在某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
“如果你愿意,你在战后也仍然可以保留身份,俘虏我对你而言就是最传奇的经历不对吗?没人能难为你。”
加尔沉默不语,他想起了自己那几百个惨死的战友,想起了八次索恩河战役从天空划过的毒气弹,挂在铁丝网上呻吟挣扎的老连长,那些流着泪嘱托给他口信的将死之人。
“战争对我而言不会结束的,永远不会。”
“别担心,我会履行承诺,不会对你动手,正如你所说,杀死你除了制造悲剧,于事无补。”加尔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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