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没有接这什么真不真的话,而是直接回道:“今日明明杨川南和张聪都未前来,可宋长辅却只是告了杨川南的状。
魏公觉得,这状告的是真心所为,还是意图在撇清关系呢?”
魏渊笑道:“李先生还说自己不善权谋,这不是看的挺清楚嘛!都指挥使司掌管地方军事事务。
无论出现在青州的,到底是不是云州守军,但凡是从云州出来的,杨川南的罪责就逃不了,这时候宋长辅的确有断尾求生的可能。
只不过根据打更人的消息,这两人不对付的时间已久,并非是最近开始。”
李皓质疑了一句:“哦,那打更人的消息就一定对吗?”
结果惹得南宫倩柔怒道:“你若不相信,当日又为何要来找魏公要消息。”
李皓笑道:“南宫金锣,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这世上之事,本就没有一定之说,我也只是合理猜测而已。”
魏渊眼见南宫倩柔又要发怒,连忙抬手轻轻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先生这话说的不错,打更人中自然也难免有些假消息,毕竟是人就会犯错。
只是不知道,李先生之所以这么说,是发现了什么吗?”
李皓摇了摇头:“没有,单纯就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给魏公提供另一种思路?”
南宫倩柔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哼道:“敢情你就是在乱猜?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
然而,李皓却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直接选择了无视。
魏渊眼见南宫倩柔被气得够呛,连忙结束了问话:“好了,今日有劳李先生,我便不再留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等到李皓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南宫倩柔才忍不住开口抱怨道:“魏公,刚刚这厮就是在无端指责,您为何不让我驳斥?”
魏渊解释道:“驳斥应该要用证据,而不是用嘴,再者说了,我倒是觉得,他这个思路未必就不可能。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言之过早,一切等我见过杨川南后再说。”
只是杨川南可没那么好见,宋长辅派去都指挥使司的人,无功而返来向魏渊通报。
“刚刚都指挥使司的人,说杨指挥使昨日便出了城,前往了周边卫所巡视,需要明日才会回来,布政使已经重新派了人出城寻人。”
南宫倩柔听着来人的回禀,眉头不禁紧紧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那据你所知,这个杨川南,到底在不在府里,还是说有意推诿。”
来人瑟缩了一下,惶恐地回道:“小的真不知情,还请大人恕罪。”
南宫倩柔心里有气,但也不至于撒到普通人身上:“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然后才转回头对魏渊说道:“魏公,要不要我去一趟都指挥使司,看那个杨川南到底在不在。”
魏渊说道:“不必了,你想办法去联系周旻,让他尽快来驿馆见我,我有事要问他。”
南宫倩柔听令,只能是压着心中怒火出去找人。
可另一边,杨川南确实就在城里,只不过他并不在自己的都指挥使司,而是在布政使司下面的密室之中。
而在这跟他见面的,自然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宋长辅。
没错,李皓给的就是正确答案,这两人真就是一伙的,玩的一手贼喊抓贼的活。
密室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宋长辅看着杨川南,沉声问道:“魏渊亲自到了,你有想好要如何应付他吗?”
杨川南无奈回道:“应付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出现在青州的兵马,是什么人?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就不相信魏渊能查出什么来。”
宋长辅说道:“是啊,他或许查不出这件事,可其他我们做过的事情呢!他毕竟是魏渊,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再者,我不觉得就一个简单的兵马行迹,就能让魏渊亲至,我总觉得这事透露着古怪!”
杨川南继续道:“那能怎么样,无非就是见招拆招便是,难不成你还想要除了他不成?”
宋长辅眼神一凛,反问道:“为什么不行呢,他现如今身边,就只有一个金锣,和一个说是四品君子境的小子。
只要能够抓住机会,完全可以想办法把他留在云州,到时没有了这个裱糊匠,主公再想要夺回社稷,岂不是平白多了几分胜算。”
杨川南闻言,心中不禁一动,但随即又强行压下这股冲动,作为这些年靠着军功升迁的他,比谁都更清楚。
那个在临渊关指挥大奉与天域联军,大败魁族和巫神教的魏渊,究竟有多么恐怖。
“你想得太乐观了,”杨川南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那可是魏渊啊!谁知道他背后藏了什么后手?
万一此事不成,云州的一切布置都有可能暴露,而我们,还远远没有准备好。”
宋长辅却显得异常坚定,说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现如今机会摆在了面前,怎么能不去试一试。
现在既然你我意见相左,便将此事传回潜龙城吧,由主公和国师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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