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渊为什么要撒谎呢,只是想唱一出空城计吗?那他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细。
杨川南终究是没想明白,可依旧是遵从了心里的决定:“既是魏公所说,那卑职必然会遵命行事。”
然后便命人将其手中的虎符收回,交到了魏渊手里。
同时也派了人出去招卫所指挥前来,要一同交到魏渊手里,把一副坦荡表演到底。
魏渊也没有拒绝,让李皓封住杨川南的丹田气海后,就说道:“他们前来既然还要时间,那我便先去找一趟宋布政使,看他是否能如指挥使这般清白。”
杨川南闻言,起身相送,一路将魏渊和李皓送至门口。
注视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才真的紧锁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莫名有些感觉,这件事只怕多半有些问题。
很快两人又重新来到了布政使衙门,这里的风景比起杨川南那,可是好上了太多。
魏渊负手立于雕花窗前,望着庭院里飘落的银杏叶,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黄花梨窗棂。
“宋布政使,杨指挥使的虎符,以及云州三卫十二所的兵符,已经全部交到了本座手上。”
魏渊说话时,李皓便配合的从玉石小镜中,将这些兵符一一放到了桌面上。
宋长辅望着桌上物件,笑道:“我不太明白魏公意思?”
魏渊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宋长辅:“也没什么,就是在城外出现了大批巫神教的人,本座觉得他们可能是在筹谋反叛之事,所以打算要提前约束兵马早做准备。
若是宋布政使愿意相信,可将城内的城防军交出,由本座统一来调配。”
宋长辅抚了长须,沉思了一会,说道:“魏公之能,卑职自然是愿意相信的,只是这守土安民乃卑职的本分。”
魏渊没有发怒,而是说道:“所以宋布政使,想把兵权握在自己手里了,那本座也不强求。
但有一句话要先行提醒,如今青州布政使杨子谦,已经在带兵前来护卫的路上,希望到时你不要有什么误会。”
宋长辅这会,可还没能跟杨川南对上口供,一时间就有些慌乱。
但随后便又镇定下来:“此事我知晓了,必然不会耽误魏公的大事。”
“既然话已说完,那我们便先告辞离开。”魏渊带着李皓出了布政使衙门,就被南宫倩柔给找到了。
当即埋怨道:“魏公,你可是让我一顿好找,又是都指挥使衙门,又是布政使衙门。
如今这个时候,不应该要以稳妥为主吗?难道您真认为,仅凭李皓就一定能护得住您吗?”
“好了,你信传的怎么样了?”魏渊听完抱怨后,才说道。
“已经通知下去,两明两暗,应当可以将消息安全传到,只不过限于脚程,就算是杨布政使赶来救援,也得要等到后日。
如果是带着兵马的话,那时间还会更长。”南宫倩柔提醒道。
“这就足够了,你辛苦了。”魏渊满意地对南宫倩柔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李皓,正色道。
“接下来,就请李先生帮忙盯着布政使司,看看会不会有人悄悄溜出来。
如果宋长辅真的跟杨川南有所勾连,这个时候必然会派人互通消息。”
李皓没有拒绝,跟着魏渊先走了一路,再中途通过言出法随消失,回到了布政使司附近。
虽然李皓早已知道,宋长辅跟杨川南就是一伙的,可要做的表面功夫不能少,否则没法跟魏渊解释。
就这么一路等到了晚上,布政使司终于是有了动静,一位身着黑袍的家伙,从角落窜出,就往都指挥使司的方向跑。
看到这里,对于李皓就已经够了,便也没有去追,直接就要通过言出法随赶回驿馆,去跟魏渊汇合。
只是李皓随后出现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些许偏差,当即李皓便知道不好,第一时间就展开了防护。
然而,预料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相反,从虚空中传来了一阵婴儿啼哭般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九盏碧绿灯笼凭空浮现,将周围照得阴森可怖。
灯笼映照的墙壁上,无数扭曲的人影正从壁画里往外爬,仿佛要冲破束缚,挣脱出来。
最前头的无面人脖颈突然裂开一道血口,鲜血喷涌而出,画面宛如恐怖片中的场景一般惊悚。
但显然,这点小场面还动摇不了李皓的心神。
“君子当明是非,辨虚实。”李皓口中念诵,手指并拢,轻轻抹过眉心,眸中迸射寸许金光。
然后化作了十三个烫金大字结成锁链,将那些鬼影牢牢钉住。
李皓嘲笑道:“巫神教难道就这些下九流的手段,若是如此,那我可就走了?”
就在这时,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位手持骨笛的老汉,他每一步踏出,地面仿佛被无形之力催动,竟开出一朵朵血肉模糊的莲花,诡异至极。
“小娃娃,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老汉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子阴冷。
李皓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毕竟当年我儒道昌盛之时,其余都只是土鸡瓦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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