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边哭边道:“四弟,我是高兴,高兴啊!”张溪松见他如此激动,心中也替他欢喜不已,当下又闻言劝慰了几句,师兄弟二人这才转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上。与他二人的高兴不同,张翠山、殷素素夫『妇』因为张无忌中了那“玄冥神掌”的缘故高兴不起来。
原以为凭张三丰一身深厚的纯阳内力,解这寒毒当是水到渠成之事。孰料无忌体内的阴毒掌力如跗骨之疽,就连张三丰也拿它毫无办法,只能以深厚的内力护住无忌的心脉。但是若想祛除无忌体内的寒毒,却是千难万难。
殷素素望着依旧昏『迷』未醒的爱子,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莫声谷见到侄儿如此模样,又见五嫂伤心欲绝,火气上涌,怒道:“五嫂,我这就去『逼』问那两个贼子,若是他们肯替无忌侄儿解了这寒毒还好,若是不肯,哼!”说罢,就要转身去『逼』问鹿杖客与鹤笔翁二人。
宋远桥眉头一皱,道:“七弟,少安毋躁。若是愚兄所料未差,只怕他们二人也拿这寒毒没办法。”此前一直是他与张三丰二人轮流往无忌体内输送内力,师徒二人倒是聊过无忌体内的情形。在他二人看来,无忌中掌只怕有段时日了。若是刚中掌之时,有人以深厚内力祛除他体内的寒气,虽然免不了受一番苦楚,却并大碍。如今拖了数日,情况却变得十分糟糕。
莫声谷脸『色』大变,道:“大哥,你此话当真?那?那该怎么办?”便在这时,张三丰推门而入,伸手搭在张无忌的脉上,同时缓缓将自身内力分出一丝渡入无忌体内。他不渡入内力尚好,这一丝精纯的纯阳真气一入无忌体内,自然而然便激起深藏在他五脏六腑间的寒气。眼见无忌面『露』痛苦之『色』,张三丰眉头一皱,忙将那丝真气收回。
宋远桥见状,出声问道:“师傅,难道以您老人家的本事也拿这寒毒没办法?”
张三丰道:“我也不知道,成与不成,总要试试才知道。”说罢,手指连伸,点了张无忌身上十八处大『穴』,同时将他放在身前,双掌贴他背心,开始吸纳起他体内的寒气来。
之前由于分身无暇,他与宋远桥二人只不过以自身内力渡入无忌体内,替他护住心脉。如今瞧来似乎作用不大,他思虑一番,打算兵行险招,先将无忌体内的寒气纳入自身体内,届时再以一身深厚的纯阳真气化解掉。
张三丰并未婚娶,虽到百岁,仍是童男之体,八十余载的修为,先天至境的大宗师,那“纯阳无极功”早已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身纯阳真气之深之纯,世所罕见。他鼓『荡』真气,照例先小心翼翼的往无忌体内渡入一丝内气,引起他体内寒毒的动静之后,再以特有的手法将那一丝丝寒气纳入自身体内。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张三丰体内寒气已积累了相当数量,脸上绿气闪现。张三丰睁开眼来,对着宋远桥道:“远桥,你来接替。这寒毒非同小可,你若支撑不住,便交给翠山,千万不可勉强。”说完,摆个五心向天的姿势,以真气通走三关,鼓『荡』丹田中的“氤氲紫气”,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地化掉。
张三丰一边以自身真气包裹住那一丝丝寒毒,一边寻思道:“老道我早已甄至先天至境,体内真气经过脱变。这寒气也当真了得,论质地竟然与我的纯阳真气相当。可是瞧那鹿杖客与鹤笔翁二人,明明未入先天至境啊,他们是如何练成这般阴毒的真气的?奇怪奇怪。”
无怪乎张三丰诧异,原来当日动手的鹿杖客怕自己打死张无忌,非但动手之时将掌力压至不足全盛之时的一成,这几日来更是每每在无忌寒毒发作之际,将他体内的寒气纳入自身体内。如此,数日下来,张无忌体内的剩余的那丝寒气竟发生脱变,吸纳了张无忌体内的那一股“先天之气”之后,早已与鹿杖客体内的玄冥真气大不相同,非但至阴至寒,更是渗入张无忌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当中。或许,将张无忌体内的寒气称之为“先天玄冥真气”更为恰当,也难怪令张三丰等人束手无策。
武当七侠当中,宋远桥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无论是内功外功都超出俞莲舟等人一筹,至于更弱一点的殷梨亭与莫声谷二人,更是没有可比『性』。然而以他的内力,居然只不过支撑了两柱香的时间便牙关打颤,可见无忌体内寒毒之盛。
张翠山爱子心切,忙将无忌揽在胸前,一入手只觉得他浑身上下冰凉无比,竟把自己冻得一哆嗦。张翠山心痛之余,奋力鼓『荡』起全身内气将无忌体内的寒气纳入自身体内。他只盼爱子少受一点苦楚,也不管自己承受不承受得住,将他体内寒气源源不绝的纳入自身体内。如此,勉力支撑了一炷半香的时间,早已冻得浑身打颤却依旧咬紧牙关默默支撑。
张三丰将纳入体内的寒毒化解,睁开双眼瞧见张翠山的情形,喝道:“胡闹,莲舟,你来接替。”说完,一只手搭在张翠山肩头,助他化解体内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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