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李阜这辈子也是凄惨的,生在帝王家本就多磨难多冷酷多折磨,好不容易遇到心爱的女人却被硬生生分开,导致他戳砣岁月,一蹶不振,早早地生了华发。
当得知真相的时候,剩下的只有后悔和痛恨,后半辈子也都受着这些折磨。
他后悔没有告知殷卷云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悔没有早点识破薛晨露的阴谋诡计,后悔没有多派一些人手保护,他痛恨薛晨露将他与挚爱之人分开,同时更加痛恨自己生在帝王家,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眼下唯一的念想除了那些短暂的回忆,还有的便是他跟殷卷云的孩子——韩越宴,他要加倍对韩越宴好。
李阜冷冷地问道:“关于殷贵妃,你有什么要跟朕说的?”
薛晨露说道:“你真是好狠的心。”
李阜讥诮地说道:“这话应该说的是你自己吧。你要是没什么想跟朕说的,休要浪费朕的时间。”
薛晨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吗?我可以都告诉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李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薛晨露见状,说道:“我现在很想知道一个真相。你虽然表面上蛰伏在朝政之后,可是实际上兵权、政权皆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你才能这么快复出,并且将我跟太子的势力一下子抽离掉,后宫中发生的很多事情也逃不过你的法眼,对吗?”
李阜并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算是默认。
薛晨露背脊发凉,逼迫着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继续说下去。
“所以,李修浚谋害小皇子你是不是也知道?”
李阜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晨露看他的反应,心彻底凉了,说道:“你果然知道,你虽然不爱我,可是小皇子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够这么忍心看到他被活活掐死?而且你都知道李修浚做的做些事情,为什么还能够泰然处之,将太子之位给他?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薛晨露涕泪俱下,李阜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说道:“生在帝王之家,本就亲情凉薄,况且若是连这些胆气都没有怎么能够担此重任?!”
薛晨露冷笑道:“你倒是锻炼了李修浚的胆气,那小皇子呢?他尚在襁褓之中,你可曾给过他一点儿机会?!”
李阜冷声说道:“朕还没有傻到给一个孽种机会。”
薛晨露好似在冬日里被一盆冰水浇在头顶上,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李阜阴着脸说道:“朕没有点破,是因为你是大唐的皇后,既然说到这一步了,朕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朕那时候喝醉酒,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朕根本没有与你发生那种事情,你之所以要铤而走险,就是因为你发现你怀了薛殷贵的孩子,你不想事情败露,才在朕身上打主意。”
薛晨露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此前她觉得她有一点点了解他,今日看来,她是半分都不了解。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阜继续说道:“朕虽然意志消沉,但不是个糊涂蛋,你做的什么事情朕再清楚不过。”
薛晨露泪水从眼角流下,从来都没有断过,说道:“那你为什么,我都背叛了你,你为什么还不惩治我。”
李阜说道:“对于一个朕不爱的女人,她做什么事情,自然跟朕没有关系,而且废除皇后兹事体大,朕还要再另立新后,太过于麻烦,朕还要寻找卷云,没有那么多精力。”
薛晨露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哭出了声,最后说道:“我常常笑别人痴傻,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傻的那一个。此前我还妄想,从你那里得到丝毫怜悯宠爱,如此看来,我穷其一生也不可能从你那里得到一分一毫!”
李阜冷声说道:“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错,多行不义必自毙,到头来还颠倒黑白成了受害者,实在是可笑至极。如果你不跟薛殷贵牵扯不清,也许朕会对你有一些怜悯。”
薛晨露哭道:“你知道吗?实际上我们只有一次,就那一次却怀上了,我也不想的,你对我太冷淡了,你的心里面只有那个女人,我怎么能意难平呢?”
李阜讥讽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恶人吗?就是那些犯了错,从来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的人。在你踏上那条路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了,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李阜看着薛晨露仍旧冥顽不灵的样子,觉得这是空费口舌,你从来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现在朕已经给你说得太多了,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知道卷云的什么事情?”
薛晨露说道:“皇上,你知道吗?我曾经找人玷污过她!”
李阜起身,狠狠地踹在她的心窝上,她的一口浓血从嘴里吐出来,喷在李阜绣着金色龙纹的黑靴子上。
李阜骂道:“贱人!”
薛晨露看到李阜气急败坏的样子,终于不是那种不阴不阳,不喜不怒的死人模样了,这么多年,她真是受够了,憋疯了,眼下终于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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