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眼眶红通通的，跟她们两个这压低声道：“也不晓得娘到底被打成啥样了……”
曹八妹道：“先前趁着人没到齐，我私下里跟陈彪那打听了，说咱娘的脸都肿了，嘴巴也肿了，就跟那过年时候咱熏的腊肠似的。”
“被子上还有扯掉的头发和痰，扯坏的衣裳碎片……”
“衣裳都扯坏了？”鲍素云惊讶道，“该不会打架的不是那个陪床的妇人，而是一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吧？”
孙氏愣了下，一脸茫然。
曹八妹哭笑不得：“五婶，你可千万别想歪了，就我奶那把年纪，那副样子，那样的性格，你觉得这世上除了我爷，还会有其他爷们打她的主意？”
孙氏也道：“素云啊，这种话可不能瞎说，关乎到咱婆婆的名节，她虽说脾气不好，可那方面是挑不出错来的。”
鲍素云点头：“嗯，是我想多了，八成是昨夜两个人一块儿然后吵架了，咱婆婆那性格摆在那儿，八成是把人家骂得没退路，而那妇人估计也不是好相处的，所以就打起来了。”
孙氏也叹口气，推测道：“咱婆婆一张嘴皮子是真厉害，可真的干架却不行，又瘦又小眼睛还瞧不见，也就咱让着她，让多了她便觉得自个天下第一厉害。”
“这下撞到了别人，还那么强势，咱让她，可别人不让啊，这打起来必定是她自个吃亏，而那个妇人打完后估计脑子也冷了下来，有些怕咱家人去找麻烦，结果就给躲了，哎，造孽！”
妇人们摇摇头，结束了谈论，赶紧收拾东西去了前院，打算跟车一块儿去镇上医馆瞧个究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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