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
这场赌局不是一般的重要。
老洋人提到了“陵城金眼”,上回那对道光双象耳瓷器赝品,就是陵城金眼给送过来的。
往下一细想就能明白,余天娇这是想从陵城金眼身上咬下一块肉。
但这个女人有多看重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
当时她可是亲口说出,先满足我之后,再送我下黄泉的话。
现在,面临这种情况。
她会不会拒绝?
我保证,她一定会同意。
原因无他。
这女人的性格,就这鸟样。
一半的概率,她肯定会赌。
赌赢了,唾手可得。
赌输了,听天由命。
她一定不信邪,认定自己会那么倒霉。
果然,大概十几秒后,余天娇一咬牙,点头说道:“史蒂夫先生,真是豪杰也!”
“好!”
“这场赌局,我陪你玩了!”
“来人,撤下所有筹码!”
边上的卖武郎,纷纷上前拿走了筹码。
老洋人则对那个洋人荷官点了点头,后者开始洗牌、码牌,重新发牌,全程都是用工具,手没有碰到牌。
我虽然不是很懂赌场的规矩,但这个荷官必然是老洋人防止余天娇出千带来的好手。
现在,就看看双方要怎么玩了。
按理来说,余天娇作为挂门堂主,还坐拥一间这么大的棋牌室,没理由什么准备都不做。
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出千。
这样,我才能利益最大化。
毕竟整个棋牌室都是我的。
想怎么安排暗哨,都简简单单。
但看她拿起牌紧张看的样子,压根不像会出老千。
我静静等着结果。
洋人荷官发完了所有牌后。
两人都开始看底牌。
没多久。
余天娇身躯一颤。
美眸中,有些不敢置信。
我出于好奇心,从身上的包里掏出了一张符篆,将其叠好放进了嘴里,然后又用口水抹了眼皮几下。
这是一种“明视符”,能让我短时间内增强视力,但并不能透视,原本是准备用来对付老喇嘛他们的,现在正好用得上。
我清晰望见了余天娇的底牌,居然是个最小的2。
其他的牌面,也非常小。
这意味着,对方不管开出什么牌,都能够胜过她。
也难怪她会这副表情了。
我心头不禁疑惑。
这女人的运势,真就这么差?
从面相上看去,可不是这样。
我又转头看向了那个老洋人,他眼里明显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神色,居然有意无意和洋人荷官对视,手指还在有规律的一动一动。
摩斯电码!
这个简单的小动作,瞬间让我冷笑。
可怜的女人。
你不出老千,对面肯定要出老千。
那洋人荷官,多半在发牌的时候动了手脚。
我之前跟媚儿姐走江湖时,曾跟她学过一点这玩意,由于我记忆力本就不错的原因,学起来并不费劲。
这老洋人动的那几下手指,明显是在询问。
洋人荷官也悄然动了两下手指,从动作上判断,应该是“easy”这个单词。
在中文里,是简单的意思。
由于牌桌本身就大的缘故,其他人没能注意到这些细微动作,就算有十几个卖武郎盯着,也不一定看得懂。
我却尽收眼底。
“请双方开牌。”
洋人荷官冷漠开口,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余天娇咳嗽了一声,仰头看向老洋人:“史蒂夫先生,您先开牌!”
这女人,居然还想赌一把,看对面的牌是不是跟她一样,如果是的话,那其实就算是平局了。
但人家既然出老千了,有这个可能吗?
我不禁摇头。
这场赌局,余天娇输定了。
但我并不打算插手。
一来,我没有什么对应的办法,能够帮她替换掉牌。
二来,这是余天娇的生意,她既然请了这个老洋人,想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虽然打算找她帮忙,但实在爱莫能助。
老洋人也不恼怒,既然胜券在握,他也不想装什么,笑呵呵道:“好,那就我先来。”
说完。
打开了自己的底牌。
10.
比2大。
余天娇俏脸一阵晦暗。
但她并没有着急开牌,而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对着身后装作服务员的卖武郎打了个响指。
后者连忙从身上的口袋,掏出了一支烟,伸手递给了余天娇,又帮她点燃。
老洋人史蒂夫看到这一幕,呵呵笑道:“余小姐,怎么不开牌?”
余天娇没理会她,自顾自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大口,然后吐出了一道粉红色的烟雾。
我不由一愣,哪有香烟会吐出粉红色的烟雾?
看那卖武郎掏出来的牌子,估计是个外国货。
余天娇吐完,突然一改刚才的颓败,笑着开口道:“史蒂夫先生,您刚才说的话,算数不?”
我微眯起眼。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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