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万丈深渊。
身后、是亲生父亲。
往前,死路一条。
往后、亦是如此。
她不管如何,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哦、有。
死一个人和死两个人的差别。
思及此,寒风过境,带起了一丝冷嘲的浅笑。。
站在身旁的左封侧眸看了眼这个冷漠的女子,似是没想到,在如此境况下,她还能笑的出来。
香烟过半,安隅掏出手机给徐绍寒去了通电话,这通电话,响了十七声,整整四十秒。
四十秒能做什么。
在外人眼中什么都做不了。
可这日,徐绍寒若是接了这个电话,也不至于此。
片刻,她伸手将手中小半截香烟弹了出去,烟头落到地面缓缓回弹些许,带起了点点星火。
瞧、将灭之烟奋力一搏都有带起星火,何况她是个大活人。
十点整,安隅驱车往总统府而去。
此时的街道,不再拥堵。
安隅驱车,疾驰在宽阔的道路上,码表上的速度节节攀升,
行至市区一家便利店前,安隅提着包下车,钻进了店里。
而跟在身后的左封本是想推开车门下车,却不想,安隅已经大步流星出来了。
进出,何其快速。
安隅未给他多余想象时间,在此启动车子离开。
直奔总统府办公楼。
夜间十一点的办公楼,依旧灯火通明。
这栋楼里,从来不缺少拼搏奋斗的人。
十一点,内阁成员依旧在展开脑力追击。
徐启政为首,听着她们给出的方案。
十一点过三分,温平进来,俯身在身徐启政耳畔轻轻道了句:“左警卫说,安律师以进总统府地界了。”
徐启政恩了声,未言,也未曾开口让内阁成员散去。
温平微微颔首行至一旁,内心的担忧之意在此时尽显无疑。担忧谁?自然不会是统观全局的徐启政。
2008年十一月23日深夜,窗外是典型初冬的天儿,寒风吹过但没有刺骨之意。
窗外的林子里偶尔还能听见鸟叫声。
你若问温平如何形容这日,他只能告知你,惊心动魄。
十一点十五分,总统办公室大门被人哐当一声推开。
满屋子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视线齐刷刷的落向满身冰冷的安隅身上。
霎时,众人箴言。
视线纷纷在安隅与阁下身上来来回回。
往常客气的内阁成员在这日没有客客气气的喊她一声四少夫人,相反的,尽是堤防。
对的,是堤防,安隅没有看错。
这日深夜,安隅怒气冲冲的冲进总统府办公室,不算什么奇闻,但到底是无甚礼貌可言。
“阁下,”内阁成员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徐启政恩了声,而后摆了摆手、
示意她们出去。
“阁下,”内阁成员再唤,相比前一句的平淡,第二句显得急切,相反的,还夹杂着些许不赞同之意。
好似,眼前站着的不是徐家儿媳,而是一个杀人犯。
存在危险系数。
“去!”一个字,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众人无言,路过安隅身旁时细细的将人彻彻底底的打量了一番。
一行人,皆是如此。
就连温平行过时,都带着些许欲言又止。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安隅与徐启政二人。
前者坐在沙发上,后者满面寒霜站在门口。
“不跪?”徐启政微沉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除非你是死人,”她满身傲骨,怎说散就散?
怎是徐启政能随意践踏的?
“我是不是死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即将成为死人,”他那势在必得的面容配上狂妄的话语饶是谁听了都会瑟瑟发抖,可安隅不会。
大抵是她此时所有的情绪都在被一种称之为愤怒的东西所支配着。
害怕?
不存在。。
倘若是害怕,她今日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何德何能,让阁下如此苦心积虑的算计我,”一国总统处处与她作对,说出去,岂非会令人笑掉大牙?
“若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安律师,谁会闲来无事找你的麻烦?安隅、做了婊子就不要立贞节牌坊。”
“若说既当婊子又立贞洁牌坊,只怕无人能比得过阁下。”
徐启政缓缓起身,站在沙发前望着安隅,冷怒的容颜彰显着怒火。
而安隅呢?
满腔怒火与之不差分毫。
“你谋害徐子矜全家,夺她父母性命,谋了她的家族产业就罢,还该了她的姓,让她喊你这个杀父仇人父亲,你明明是杀人犯,却在世人面前扮演着活菩萨的形象,怎?天上的菩萨都是瞎了眼?看不见你的作恶多端,看不见你的阴险狡诈?看不见你浑身沾满了鲜血吗?”
安隅说着,步步逼近,一步步的往徐启政而去。
话语的高涨随着她步伐的前进而增高。
“你说既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试问,谁能比得过你?你打着慈善家的幌子将徐子矜带进徐家,却杀她全家,为了权利利用了徐绍寒的愧疚之心将那杀人之罪绑在他身上数十年,阁下,说我的时候想想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个好东西,就你这般的人,拿去被人轮,别人都嫌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