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不要命了!”
夏天小姑娘穿的不多,露出纤细的长胳膊长腿,这会儿她身上的擦伤一点也不比老太太的少,而且小姑娘的手脚环节红肿起来。
老太太含着热泪心疼不已。
盛乐芸笑着说,“奶奶我没事的,小孩子哪里没有磕碰?三两天就好了,倒是您,骨头没有摔到吧?”
“您不是说有钱嘛?咱往后不做这危险的活行不?”
“我爸爸给我留下不少钱,而且我也很会赚钱的,您不用担心。”
“倒是您,今儿个亏得我在旁边拉了您一把,不然,我,我不又成了没人要的小可怜?”
“奶奶……”
老太太心里酸涩又温暖,一咬牙点头:“行,奶奶以后不在街道上扫地了,在家里多糊点纸盒子,也够咱们祖孙俩吃馒头的了。”
那卡车司机悲催地头碰到玻璃上,血哗哗滴流淌,而他左右车厢门都打不开,想要来个逃逸都不能够!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晨练、早起买卖菜人们的关注,众人齐齐围了上来。
老太太扯了盛乐芸一把,就抹着泪哭上了,“哎呦喂,这人是想要了老婆子的命啊……”
“这车直直冲着老婆子开过来,要不是我的乖孙拉了我一把,如今我都被车压成了血泥……”
“我一个老太太,与人从不交恶,好好地扫地给组织做贡献,还要被人当靶子撞……”
盛乐芸也抽泣上了,“我听人说,咱们这是主干道,除了公交车和小车外,不允许卡车来往的。”
“单位送菜的车辆都是从旁边两条辅路上行驶,我亏得听人说过,觉得很奇怪才跑过来。不然,”她抽噎着说:“不然奶奶得遭多大的罪啊!”
众人听了不寒而栗。
祖孙俩分析得头头是道,句句为理。
没多大会局子里的同志们也过来了,众人一起使劲,将变形的车头从两树之间给一点点推出来。
司机这时候已经昏迷地趴在方向盘上。
盛乐芸瞧瞧车门锁,又看看驾驶座底下外露的电线,抿着唇瓣在众人将司机搬出来的时候。
她点燃一根火柴,直接扔到男人的衣服上。
火苗舔舐着衣服,那股灼烫的感觉,让本就装睡的某人拔尖地嗷嚎一声,挣脱众人的搀扶,就往地上左右翻滚着,将火苗给压灭。
众人愣神,瞧着男人这活蹦乱跳、身手灵活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了多大的伤!
男人浑身僵直下,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装晕了。
他咬咬牙,怒视着盛乐芸,“你这小丫头怎么那么歹毒?干嘛用火烧我?”
“我头一次来京都给人送货,不知道路,赶了一夜困乏了,没控制住方向盘。”
“我又不是故意要冲老太太撞去的……”
男人三两句话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而大家伙也知道,刚才的话他全听进去了。
只是不清楚他说得是真事,还是根据祖孙俩的话,捏造了个完美的理由。
盛乐芸紧抿着唇瓣,看向大盖帽同志:“叔叔,我怀疑他是小偷,还受人指使对我奶奶不利!”
“这辆车不是他的,你们看看能搜出来车钥匙不。”
“再者,我也怀疑他的介绍信之类的是伪造的。”
盛乐芸还将自己前天被人跟踪的事情,说了出来,“叔叔,我刚来京都才几天呀,就遭遇了这么多事情。”“别人可能还不认识我呢,怎么可能针对着我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和算计?”
“我希望叔叔能帮我查查萧学真同志,也就是我妈现在的丈夫。而且,”她声音啐着寒冰,带着浓浓地恨意道:“我听他亲口承认,我的父亲并不是救他而亡,而是被他算计!”
众人一片哗然,这样和平安定的社会,竟然还会上演如此恶劣谋害的事情。
“同志们,请你们一定将事情给调查清楚,给这对祖孙俩一个交代啊。老太太人挺好的,多少次拾金不昧,儿子又是烈士,不该这样不明不白被人当成靶子撞……”
老太太的人缘很好,大家伙纷纷表示道。
“还有,那个萧学真确实不是个东西,我们也听说了,他口头上说是照顾救命恩人的妻女,却将人家妻子娶回家……”
“这是多不讲究的人才能做到的,说不定是情杀……”
“要是我,我救了这么个惦记我媳妇的玩意,我能爬起来找他算账……”
原本大家伙对于萧学真娶了任星晨就不大得劲,只是人人没说出来,毕竟感情、婚姻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哪里有旁人插口的道理?
如今被人家小姑娘提出来,这事情就严重了。
两位大盖帽的同志表示,会严查此事,多方面走访调查取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肯定给郭老太太和小姑娘一个交代。
好心人将祖孙俩送到医院做了全套的检查。
他们的骨骼倒是没事,就是身上多处擦伤、扭伤,短时间内不能大量运动,最好在家里养半个来月的伤。
回到家里,左邻右舍很热心地帮着打热水,拍着胸脯说会轮流给祖孙俩送饭菜的,还有帮着洗衣服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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