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母很想说话,可是她的伤在脸颊,光是扯个唇角,都能疼的人脑袋发蒙。她只能瞪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苗父作为代表发言,“谷大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掰扯谁是谁的对象。”
“我家静静因为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躺在医院里呢,昨晚上可凶险了,医生给我们家属下了两次病危通知。”
“她但凡求生意志弱点,现在早就冰凉地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到这里,夫妻俩齐齐地抹了把眼泪:
“那女人是没推静静,也没让静静往车上撞。”
“可没有她的刺激,静静现在肯定好好的。
“所以那个小狐狸精就是凶手,明知道刺激别人会有各种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就故意将人往狠了刺激……”
苗母现在就负责悲伤心疼地哭泣、抹眼泪。
苗父一脸愤恨地说着,可个劲地将苗卓静渲染得格外可怜与无辜。
“静静都这么惨了,那个小狐狸精还笑嘻嘻地说静静是装得……大家伙都瞧着呢,地上的血迹到现在还有……医院给的病危通知、诊断书,难道还是假的?”
谷修齐突然将那恨不能缩成一团的医生,给揪到身前,“来,你跟大家说苗卓静真实情况如何!”
那医生从进入苗家大院开始,就已经明白这个男人抓自己来的目的了。
不是为了看病,而是因为苗卓静病重的事情。
他斟酌着如何开口,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就听谷修齐冷声说:“你最好如实地说,不然我明天就将你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看看弄虚作假的医生,还配穿上白大褂不?”
那医生仍旧咬着牙不开口,实在是苗家的势力太大了,他一个小小普通的医生,哪里得罪得起?
谷老瞪着苗老爷子,“老苗,给个话吧,没有你的话,人家都不敢说真话,生怕被你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孙们,给弄得家破人亡!”
这一句话下来,直接将苗老爷子打了个激灵,赶忙说:
“谷老哥,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我们苗家人向来安分守己,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
说完,他就看向那位医生,努力装作和善道:
“医生,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我看着,没人能将你如何的。”
虽然说苗老爷子的话,不见得有多大的效力,可是医生还是硬着头皮道:“是苗卓静小姐胁迫我的。”
“说你们苗家在医院有人,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就让我要么离开京都,要么离开这个行业。”
“我,我就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对抗住你们苗家,就,就只能配合她,将皮肉伤,说成了脑子震荡、器官受损……”
苗父愤怒地厉声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是不是谷家小子给你塞钱了,故意让你这么说的?”
“我家静静被司机给撞伤了,又不是自行车,地上那么一滩血,怎么可能只有点皮肉伤?”
“病危通知和诊断书都能造假?”
那医生小声地说:“是不好造假,但是我给你们也不是正式的啊,你们没注意罢了,”见苗父苗母要冲自己本来,他赶忙躲到谷修齐身后,继续说:“这都是你们闺女的主意,我只拿钱办事,没费一点心思!”
“你们,你们也别凶,反正钱我没花,上面有你们闺女的血手印,真较真起来,我也不怕。”
“大不了鱼死网破,怪只能怪我自个儿贪心,哪怕赌上自己的前程,我也得让你们苗家知道,权势不代表一切……”
谷修齐适时出声:“没事,但凡苗家做出一点不妥帖的地方,你就去京都日报寻我。”
“我倒是瞧瞧苗家上报纸,让大街小巷都知晓自个儿的名号,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苗老爷子拉下脸来,“谷老哥,这就是你们谷家对待我们苗家的态度?”
“什么时候一个孙子辈的人,敢对我们苗家指手画脚?”
谷老也不惯着,冷笑:
“苗壮丰,难道不是你们苗家,一直抓着对我有救命之恩,得寸进尺,将谷家成为你们狐假虎威的依仗?”
几十年的事情了,苗老爷子早就忘了刚开始的忐忑。
加上这么多年苗家顺风顺水,诸多人对他都是捧着敬着,人上了年纪就会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基本判断,也就是老糊涂的成因之一。
他神色淡淡,“谷西芹,当年在战场上,如果不是我替你挡了一枪,避开重要部位,现在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盛气凌人地指责我们苗家的不是?”
“你疼宠爱小辈没事,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忘恩负义吧?”
谷家老爷子已经退休了,哪怕他人脉宽广,那也是人走茶凉,能翻腾出什么样的水花?
谷家在运输行业是龙头老大,可是影响力也一定,而且老爷子想不开,打压子孙们经商的念头,固执地希望他们端上铁饭碗。
所以如今苗家和谷家就商业方面来看,算是并驾齐驱的,而且往后苗家也绝对会超过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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