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暖无话可说。
按照大老板这说法，这不是形象设计师也不是助理，是佣人。
她想辞职，但是摆明了现在是霍晏琛不点头答应。只要霍晏琛不答应，想必现在也没有哪家公司敢录用她，毕竟只要霍晏琛一放话，哪家公司敢得罪霍晏琛？
大老板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一脸不耐烦和嫌恶的表情，“好了好了，cherry小姐马上要到了，你先下去等着吧。”
以前一副讨好嘴脸的大老板，现在也立马翻脸不认人了。想来，还真是可笑。
陆向暖没有吭声，望着手中的这封调职令，可笑的同时，越发觉得可悲。
她连说不、连辞职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陆向暖无奈的摇摇头，拿着调职令转身离开了大老板的工作室。
她走在幽静的走道内，将调职令放进包内，而后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她按下了按钮，等待电梯的到来。
只听见“叮——”一声，电梯门随即打开。
当陆向暖走入电梯的时候，站在电梯内的女人却叫住了她。
“向暖。”张芸朝着陆向暖笑了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让陆向暖觉得她和张芸的关系还是像从前那样和谐，就像是姐姐和妹妹的关系一样。
但是现实却告诉她，一切都回不去了，不相信你的人说到底也是不相信你的，认定你就是抄袭的人，你怎么说也是无用的。
陆向暖点头，只是平静的回以一笑。
“你去见过大老板了？”张芸笑着问她。
“嗯，刚见过，拿了调职令。”陆向暖回答。
张芸望着陆向暖，而后再次出声：“看来你也知道上头的意思了，是要让你去给cherry小姐当助理，我觉得你心里难免也会不痛快。不过你先暂时接受这份工作吧，我想应该比你之前的工作多少都轻松一些，而且工资和奖金都是一样的，我听说伯父现在还在医院了，想来你也需要工作，毕竟那是一笔庞大的医药费，你和你哥哥拿出这些钱实属不易，更何况还有后期的治疗费用，你也知道……现在工作很难找。像这样轻松、薪资又高的工作，更是难找。”
“我知道。”陆向暖简单回答了三个字。
自打出了那件“抄袭门”的事件之后，她和张芸的关系也跌到了冰点。
张芸只是笑笑，“你知道就好，身不由己的事情多着，这个社会，你我只不过都是小小的尘埃，斗不过那些巨头，就不要想着去和他们斗。”
这里的巨头，陆向暖知道张芸指的是霍晏琛。她也未曾想着要和霍晏琛斗。
电梯到达一楼后，陆向暖和张芸陆续走出电梯。
cherry已经到MIS工作室了，张芸在看到cherry的时候格外热情，和刚才的她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cherry小姐，你来了啊，招待不周，先上去休息一会吧。”
“嗯，芸姐，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被那些记者围着了，一时半会来晚了。”cherry扬起优雅的笑。
“没事的，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先上去休息一会，坐下来慢慢说，被那些记者围追堵截，想必也累了。”
“不了，我过会儿就要去片场了，就不上去了。对了，听说THEWAY给我安排了一个助理，而且还是晏琛属意的，说是之前在MIS工作室工作的设计师，不知道是哪一个？”cherry佯装着一脸困惑，四下望着。
张芸笑了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张芸伸手将陆向暖推到了cherry面前，“向暖就是cherry小姐接下来一段时期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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