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准说。”历天晨硬梆梆的怼了她一句。
“行行,不说行了吧!”历翠华坐到炕上,问他,“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轮到历新了?”
“不是轮到历新了,是历新厚着脸皮要的。历新说,有两个,估计身份不一般的学生,今天搬到他宿舍了,要住些日子,大嫂跟他们说的,让他们办护照,她可以提供货给他们。让历新听见了,他就开口说也要办护照……”
他说完,又瞪了大姐一眼,接着笑了,“这小子,倒是脸皮厚,顺杆往上爬。”其实他心里是觉得,可能当着外人,大嫂没好意思拒绝他吧!
“我说呢,有这好事她能想着我们娘俩?原来是赶鸭子上架,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拒绝了!”要不说怎么是姐弟呢,想的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放在心里没说出来,一个是不以为意的咧咧了出来。
“我看这是好事,我前年回去,你二哥还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去年我再回去一看,呵,人家发财了,那么老粗的金链子戴着,大宝这么点个小崽子,还给买了个金链子,粗的能拴狗了。”
“两口子那得意劲,好像天老大,他们老二了似的,我问咱妈,咱妈说是卖货给老毛子,老二还求了不知道谁,给他办了护照出国倒包,现在能耐可大着呢!”最后那句话说的酸极了,无论是老大升官,还是老二挣钱,她可是一点光没沾着。
她把历新的工作给忘到脑后了,或者说,她并不是十分满意的,这算什么好工作?
历天晨站起来,“我得回去了,这事啊,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觉得吧,能挣钱但没社会地位,没啥意思。你要是决定了,就过去给历新打个电话,再告诉大嫂一声,她等着你的信儿呢。”
“等我信儿干啥啊,她那么个明白人,能耐人,咋好咋给历新办呗!”历翠华又发起牢骚来,“就说她一点亏都不吃,就怕担个责任。”
“行了吧,我看我大嫂也是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怕担责任咋的,你跟人家啥关系你不知道啊,人家凭啥好心出钱出力还不落好?你要是这么想的,万一不好让她担责任,这事趁早拉倒。”他说着起身往外走,“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别老看别人的毛病,看看你自己吧,别没个自觉!”
这是这几年来,他说的最重的一次话。
历翠华气的拿起炕上的小条帚疙瘩,朝他打去,“你这里外不分的玩意,我是你姐,我是你姐!”
可惜,历天晨已经走到外屋地,条帚疙瘩没打着他,落在了地上。只听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知道你是我姐,就因为知道你是我姐,我才能这么忍受你,换个人你试试?”
历翠华呆愣在地上,半晌才指着外面对男人说:“哎你说他什么意思?哎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能忍受我了?你跟我在一块是忍我吗?我给你气受了?你很难忍我吗?”
她气的把火都撒老实巴交的男人身上了,一连串的质问把男人问住了,过了半晌才吞吞的说:“没有,我觉得你挺好的。”
她屁股一沉,坐到炕沿上,往里畏了畏,小声的嘀咕,“这个历天晨,真气死我了,我也没说啥啊,我多好的脾气啊,我算看出来了,他现在是官升脾气涨了,他看不上我这个啥也不是的大姐了。你说说我多命苦吧,我奔着他来的,他就这么看不上我,跟小时候一点不一样了,这人变了,变了……”
她嘟嘟了半天,男人也一声不吭,她又骂起来,“你个锯嘴葫芦,倒是吭一声啊,跟个哑巴似的,连个屁都不会放一个。”
男人沉默了一会,慢吞吞的说:“你让我说啥啊!”
又惹来她一顿臭骂。
等她骂够了,铺了被褥上炕躺着去了,心里直在琢磨着这事,这可是好事,要是儿子挣了钱,她们老两口也投奔过去,挣大钱,到时候数钱数到手抽筋,哈哈哈!
她还行,虽然总骂这男人,但因为男人对她好,所以,想着挣大钱也没想过撇下他。
早上起来,她霸气的一拍枕头,“老娘昨晚上做梦一晚上数钱,这机会不能错过,干了。”说完穿衣服,“我得去打电话,跟历新说一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要挣钱,那就别管什么社会地位不地位的。再说了,等有了钱,还愁没地位?”
自己嘟呶完,下了炕,男人已经做了一锅粥,她喝了两碗粥,就着咸菜吃了半个馒头,站起来抹了抹嘴,“我去老三家了,中午不回来了,你自己吃吧!”
历天晨对于大姐的决定,并没有意外,一年能挣十万二十万的,这听着可是个天文数字,就连他都动心了,一晚上没睡着,在想要不要求大嫂帮忙也办个护照,他也请假去倒包。
他们夫妻是双职工,又有岳家帮衬着,日子过的挺不错,而之前那些年,他又摆摊卖过烧鸡,攒下了一笔钱,按说,对金钱不那么渴望才是。
可就因为他摆过摊,知道这摆摊的跟上班的之间的地位差异,他才不同意历新的做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