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罗德十分郁闷，又问道：“为什么破坏源之海的能量平衡会造成世界侵蚀加剧？”
知识之书迅速写道。
“你掠夺的能量超过一定限度后，就在源之海形成了一个负的能量空洞，这个空洞不会被填满，只会四处转移，破坏源之海的平衡。”
“而源之海的源机制会使得空洞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填满，直到在物质世界爆发，将附近一切有灵物质转化为纯能量吸入空洞中。”
罗德皱眉道：“对啊，有问题吗？”
知识之书愤怒地写道：“你用它来炸怪物！怪物是黑雾的凝结物，是被腐蚀的源律的具现，它们这样进入源之海，就像把一堆污物直接倒进了海里。”
罗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感觉真正的世界好像和他认知中的不太一样。
他忍不住问道：“黑雾到底是什么？你不是说世界是按照107种源初之律的规则创造出来的吗？黑雾属于哪一种源律？”
知识之书沉默了好一会，才用低沉的字迹写道。
“黑雾不属于任何源律，它在107种源律之外。”
“我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有关它的信息非常深层，也许要等我恢复全部灵魂才能知晓，不过，在记忆中，某一任主人曾经称呼它为外道。”
“外道？”罗德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感觉它仿佛隐藏着某种很深的秘密。
“那守护之火为什么能驱散黑雾，克制怪物？”
知识之书写道：“火最初被创造出来时，就是用于守护世界，对抗黑雾的侵蚀。”
罗德惊讶道：“被创造出来的？谁创造的？”
“不知道，这部分信息也遗失了，也许是古代的神。”
罗德皱起了眉头，感觉这其中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地方。
“如果火是专门被创造出来对抗黑雾的，那日月星辰呢？它们对黑雾也有克制能力，还能与火的力量互相呼应。”
知识之书写道：“我不知道，也许火就来源于日月星辰，而日月星辰本身就是世界对错误的修正。”
好吧，这样一说倒也合理。
罗德的眉头舒展开来。
难怪王城的所有火种都是从黑暗世界的遗迹中获取的，制造火种的方法肯定早就遗失了。
对现在的人类来说，火种就成了不可制造之物。
嗯……这么强大神奇物品的制造者多半是远古时期的某位古神。
祂从日月星辰上取下火，带到凡间，交给人类来驱散黑暗，守护生灵。
只是不知道这位盗火的普罗米修斯是谁。
罗德略有遗憾地想。
如果能找到它的遗骸，获得它的灵魂，说不定能找到制造火种的办法。
当然，这不是他当前能做到的事情。
罗德收回发散的思绪，又问道：“那扰动灵界又是怎么回事？”
知识之书没好气地答道：“你没事在幽暗之渊和永死之河来回飞行，惊醒了沉寂在灵界深处的旧日主宰，慌不择路之下又走新的轨道逃跑，造成的扰动还不够大？”
罗德叹道：“我当时以为发现了通向无敌的捷径……我真没明白为什么会引发这么大的反应？”
知识之书的字迹变得平和，似乎知道罗德是新人，没人指导，犯下这样的错误也可以理解。
“我愚蠢的主人啊，你要知道，梦境对现在的灵界来说，就是入侵者，不要反复出入同一片区域，不要在一个区域中停留太久，要沿着千万年形成的固定轨道移动，我们一旦抵达失序之城，就要迅速回到轨道上，不然扰动不会停止。”
罗德又问：“为什么会对圣火造成影响？”
“灵界的扰动通常都会反馈到源之海，造成源之海的动荡，你又疯狂抽取源之海的能量，动荡就更大了，而圣火的源就扎根在源之海中，它的构架有缺损或不完全，所以源之海的动荡就会影响圣火，严重可能导致圣火的坍塌。”
罗德忽然想起荷鲁斯告诉他，自他出征之后，王城圣火的异动就一直没有停止，王不得不始终投身圣火之中维持它的稳定。
这特么原来是我自己造成的？
那些宵小之辈这么猖狂，不就是因为王被迫在圣火祭祀场闭关，长老团无人制衡吗？
特么的。
罗德爆了句粗口。
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我啊。
擦！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首先，虚空之怒作为有巨大副作用的大招，不能再轻易使用了。
而且它的威力也不像罗德想象的那么强，上次的白羊恶魔群甚至没有吃光，还留了一大坨。
不用也没什么关系。
然后，梦境空泡绝对不能再反复横跳了，要尽快按照知识之书的说法，进入失序之城的轨道中。
这样，等到源之海的动荡消失，圣火平静下来，王就可以出关了。
最高议事会有王坐镇，许多事情都会变得好办很多。
罗德也不会再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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