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玄术师是属于命数这里面的一种变数,他们知天命算后事,便能提前一步窥探的未来继而篡改命数,但命数又岂是那么容易便能被人力更改的,有时候牵一线而动全身,或许更遭,或许提前爆发,她能做的只是警示,却不能替他们的命运随便指手划脚。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相信她……
若他们真的迈出那一步,便真的会陷入整个乱局之中难以脱身了……
看着前方如一株优雅紫罗兰般高洁,挺立的玖兰戚祈,虞子婴不着痕迹地落步与他并肩,挤在他的身侧,突然伸手搀住他的一条胳膊。
“谁准你随便碰本侯的?”玖兰戚祈倒是没有停下步伐,而是似笑非笑地睨了虞子婴一眼。
“我帮你买了这么多样的东西,身为一名懂得体贴的贵族,你应该帮仕女提的。”虞子婴晃了晃手上的大包小包彩纸包着的食物,看似挂在他手上让他替她分担,实则这些东西的重量在她眼里根本就等同于空气。
她在“九渡”逛了一圈,倒是将天元国某些根深蒂固的教育模式探听出来了,比如他们天元国有着如同英国贵族绅士风度,在天元国的男子一般比起其它国家,更尊重和维护女性的人格权益。
因为天元国曾经出过几个女帝,所以有些旧习俗一直沿用至今不曾更改。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宇文樱是整件事情争端的源头,玖兰戚祈依旧没有亲自对她动手。
赵鹿侯闻言笑哼一声,却是由着她扶着,却暗将一部分力道分给她,像是故意,又像是快要支撑不住了。
“下次要动手,直接喊我就行了。”虞子婴盯着他那渐渐绷紧,嘴唇亦悄然抿住的侧脸,轻声开口道。
分明是内伤未愈还出手,勉强撑到现在,肯定不好受。
“你要搞清楚,本侯是想亲自动手,一切与你无关。”他突然一转身,便将她推压在墙上。
居高临下,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颊,定定地注视着她片刻,道:“别随意揣测本侯的……意思,也收起你那快要泛滥的心思。”
“当然有关系。”虞子婴被他按在墙上,背部贴着冰冷面墙面,身躯挺直,双腿被压制得也动弹不了,唯有头部不受限制,但她却不退反进,微微仰起下巴,垫起脚尖,双手从两人胸前滑上,用力拉下他的肩头。
玖兰戚祈被她的怪力一扯,整个人俯低下来,她一偏头,便倾身堵住了他微启的双唇。
有几缕沁人心脾的淡香拂过鼻翼,虞子婴不知道是窗外那静谧绽入的荷香,还是从他那被华衣锦服轩昂所包裹的身上传来的。
空气仿佛在虞子婴吻上玖兰戚祈那一刻便停滞住了。
玖兰戚祈静静地僵直在那里,一双瑰丽紫瞳在浓密睫毛下,投入一片浅浅深深的阴影,难辨情绪。
典雅雕梁色调暖系的走廊,从红木窗户缝隙之间泄露出缕缕光线,他们正靠在窗边,披着和煦温熏的春光,略带甜意的馨风,从两人身边掠过。
相叠的两人,阴影与光亮覆过,洒满披落。
他们在阴暗角落,在那柔媚的第一缕春光之下,从某个角度看去,似是相拥相融,如一幅饱蘸着深情繁华的画卷。
这个吻看似眨眼千万年,实则虞子婴仅一触即离。
“泛滥的心思……是指这个吗?”
她黑黢黢的眼底流淌出一种流萤萦转的光芒,神秘而深邃,引人入胜,一瞬不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赵鹿侯一愣之下,紫瞳如同冬末春初气侯,忽冷忽热,冷热不定,突然他脸色极度难看,脑中突然爆发出一种情绪画面,像是被什么狠蛰了一下,直起身子,又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下嘴唇,竟不顾礼仪风度,飞速地卷起一阵狂风,便跑进了房间,啪地一下将门当着虞子婴的面前重重关上了。
接着,怔怔的虞子婴便听到从房内传出一阵阵类似反胃、压抑难受的声音。
她顿时蹙眉瞪眼紧盯着关闭的房门这、这是什么见鬼的反应?!
他难道……竟对她的吻感觉恶心到吐了?
这下轮到虞子婴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了。
基本上自玖兰戚祈进房内,便将虞子婴关在房门外面一整个下午都不曾开过门,无论是虞子婴叫他用膳抑或是叫他服药,无论如何怎么叫都是不肯开门。
于是虞子婴忍着脾气,将饭跟药叫小二热了由他端上去,而她自己草草用过午膳,便醒起早上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收毛,便再去市集摆算命摊去了。
去木具店将中午寄放的桌椅凳等算命的道具重新搬到早上摆摊的位置,一一摆好,便坐在那里继续等着有客上门。
下午时分,古董街道上的行人倒是少了许多,甚至部分小摊贩都收家什活儿回去了,因为九渡盛行赶早集,中午与下午皆是大伙休闲玩耍的时间,都不会在古董街这里热闹,而是换了另一个景观更美更适合一群人汇聚欢笑玩乐的地方月潭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