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解决此问题?还望母妃指点!”
“史崇玄!让玉真、金仙找其做法捉拿九尾狐。”
“何时为佳?”
“因缘集合即是佳时。如有宸妃助力便会十拿九稳。”
“母妃……”杨玉环待要再问话,却见惠妃又恢复了红衣仙子的模样,说了声“太真保重!”便驾云飞离花海凉亭。
“母妃,母妃……。”杨玉环追赶着连连呼唤,却摔倒在芳径上。
“玉环,快醒醒。”杨玉环睁开眼,看到玉真公主正神情焦急地摇动着她的胳膊。
“仙簪!”杨玉环下意识地将手伸进怀兜,拿出了簪子。跪在玉真旁边的颖儿为玉环擦拭满脸、满颈的汗珠。
“玉环,你梦到了什么?你梦中声声呼唤的母妃是武惠妃吗?”
杨玉环点了点头,侧过身正好看到禅房正堂挂着的九天玄女的画像,便喃喃说了句:“母妃莫不是九天玄女?”竟定定望着画像发起呆来。
玉真公主看到杨玉环又是急寻簪子又是望画像发呆的怪异行径,十分担忧,右手在玉环眼前摆了摆说:“梦由心想来,不可太执迷。睡吧!”
“姑姑,玉环有重要的话儿要对您和金仙姑姑讲。”
“玉环,现在才刚进入四更天,金仙姑姑定在梦想中。咱也得歇息,等天亮了再说吧。”说完便示意颖儿吹灭灯火各自歇了,一夜无话。
翌日凌晨,金仙、玉真两位公主在正殿做完早课便同向禅房走去。走到群仙殿门口,看到殿门壁画上的九天玄女,异口同声说道:“昨晚梦见九天玄女临驾玄都观。”
“有这等奇事?”又是互相对望中的不约而同。然后,金仙示意跟在身后的沈欣等人往后退去。
“我梦见九天玄女站在祥云上不言不语,从袖中拿出一块黄缎拉开俯瞰给我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六个字。”金仙望着壁画上含笑腾云的九天玄女说。
“寻崇玄捉狐仙?”玉真眼放亮光转身道。
“莫非盈持做了同样的梦?”
“我梦到九天玄女到了花园凉亭赠我一副围棋,当我打开棋盘时,却看到棋盘上写着那六个字,我抬头欲问个明白时,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崇玄定是指史崇玄,但要捉哪里的妖呀?”金仙舞了舞手中史崇玄赠的拂尘,若有所思道。
“玉环那里定有些线索。”玉真说着话便拉了金仙疾步奔向禅房。
进得房门,但见一头秀发披在肩上的玉环正手捧了簪子,坐在床上发呆,样子比平日更加柔美、娴雅。见到两位公主进门,就在床上行起跪拜礼。
“养身子骨要紧,不可行此大礼。”玉真满脸怜爱道。
“玉环,昨晚睡得好吗?”金仙柔声道。
“玉环承蒙两位皇姑垂爱,睡得好,身子骨也已大好。”
“你说有重要话儿要对两位姑姑讲,姑姑们早课刚完就赶来听你的话儿了。”
正在此刻,沈欣拿了金仙公主的斗篷进来,杨玉环欲言又止。
“你们都退下吧!没有召唤,任何人不可打搅。”玉真公主说话间,也给颖儿一个示意退出禅房的示意。
杨玉环将梦中之事详叙一遍,两位相视一笑。金仙脱口道:“真是无巧不成书。”
玉真接过话茬说:“玄妙,玄妙,真玄妙!”
“我一遍遍回味梦中之事,有两处不甚清楚。为何母妃开始和最后都要称我为太真?为何最后留下一句:若宸妃助力便会十拿九稳?”
“眼下最要紧的是寻史崇玄到玄都观,到宸妃宫中细谋划。”
“昨儿宫中有文书来,宸妃娘娘的名子中的萍字取掉了三点水,不知又犯了宫中何忌?”金仙公主猛插上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圣上是为宸妃娘娘升五行之运也无不可。”玉真浅笑着应声道。
她们哪里知道这是玄宗在与宸妃以对弈探讨时局时,玄宗有感于两颗心因灵魂高度契合而共振的懂得。他提出改“萍”为“苹”的理由是不愿佳人在水一方,而要白首永相守;不愿宸妃心有丝毫浮萍之叹,要有如苹婆果树般的根深叶茂果实硕。玄宗对采苹的深情是前缘的深厚,更是当下的高山流水、心心相印。
尔后,金仙、玉真分头行动。金仙着人将法师史崇玄请到玄都观。这史崇玄乃是当时大唐法力极高的大法师,上晓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阴阳风水皆熟于心。金仙、玉真拜其为师,但此人极为低调,尽管传授道法于两位公主,但从不以师自居,与两位公主道友相称。虽在终南山修了道观但却极少在观中。常年出入各地高门大户、贫居茅屋,为世人观阳宅、定阴宅,看异病、镇鬼魅。近日刚回终南山,恰遇玄都观召见,便带了几个徒弟到了玄都观。
玉真带了两个小道姑到了皇宫见宸妃娘娘,在品茗对谈中说明来意。采苹听完后略沉思片刻说:“感佩两位公主对大唐江山社稷和皇室众亲的关心、厚爱。降妖是好事,但若从沈欣身上捉狐仙,皇家的尊贵、尊严必受世人垢病。万不可因此事伤及皇家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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