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轻佻,邪肆,流露着荡人心魄的狠。
她伸手捏住宴瑾溪的下颌。
“哟,我们的驸马爷也在这儿?特会旧情人来了?”
“宴瑾溪,这才刚跟本公主成亲,就这么迫不及待饥不择食了?”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容婳抚摸他俊美俊俏的脸蛋:“你觉得本公主想的是哪种关系呢?”
“啧啧!”容婳斜过一边的芙蓉酥,唇讥诮撩起:“手疼吗?”
“臣……嘶~”
容婳俯身将他的唇瓣咬住:“我说你不疼!”
宴瑾溪正欲挣扎。
容婳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大可以挣扎,我不介意在这儿弄死你的旧情人!”
宴瑾溪陡然停下动作。
他看见容婳眼底满是讥讽。
“公主殿下,您要对瑾溪哥哥做什么?快放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哦?”容婳扭头:“你来跟我说说,我怎么对他了?”
“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可以对瑾溪哥哥做那样的事情,简直成何体统。”
“我跟驸马新婚燕尔,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你觉得不成体统,相反,你跟我的驸马约在这样的地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成体统了?”
容婳嗤笑一声:“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专门给你定的吗?”
“……”
女主被怼的无言以对。
“你别为难她,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来的。”
“瞧驸马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夫君呢,把一掷千金让美人一笑说的如此动听,本公主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我们是清白的,请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这就恼羞成怒了?当时为她千金一笑为红颜的本事上哪儿去了?”
“……”
容婳对上沈悦柠的眼睛:“沈悦柠是吧?”
“你很聪明,可惜,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本公主的墙角不是那么容易撬的,小心烫手!”
容婳将她仔仔细细大量后点评道:“看你这脸,的确有本公主三分相似,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一只麻雀插了两根鸡毛就可以代替凤凰了?”
沈悦柠脸涨红。
裴淮还要为沈悦柠说什么。
但是被容婳的手下堵住嘴。
容婳一秒变温柔,招来老鸨:“多亏了驸马爷的万贯家财,让人家醉仙楼赚的钵满盆满。”
那妈妈心惊胆颤地上前。
容婳对她勾了勾唇:“看到了没?这可是一颗摇钱树,可持续发展!”
老鸨福至心灵。
裴淮没懂。
沈悦柠也没懂。
宴瑾溪懂了。
容婳嫌他话多。
亲自动手把他嘴给堵上:“还不将我们的驸马爷带回公主府?”
容婳挑了下眉尖。
“不知外面的公子还要看多久?”
什么意思?
几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一个碧衣男子从外面走进来。
身姿修长,眉眼精明。
脸颊瘦削,鹰钩鼻。
一看就是常年留恋话丛生的高手。
男人自以为风流地握着一把折扇,眼神流露出促狭的光。
“公主殿下金安!”
户部侍郎之子,花朝月。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这个花招月是醉仙楼的老顾客。
情人巨多。
老鸨认识他。
应该是在场所有人都认识他。
他身的高,真的很瘦。
仿若身体被掏空。
见对方如此恭敬地行礼。
可眼神却对着容婳露出惊艳贪婪的眸光。
哪怕她现在男扮女装。
一张漂亮的脸颊依旧是雌雄莫辩,男女通吃。
她眉眼长得邪魅勾人。
是一双深情桃花眼。
分外邪魅。
这位常年留恋风月场所的男人眼睛犀利。
一眼就看出容婳公主是这里,不,应该是全京城最美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要是吃进嘴里……
定然是够味儿的。
就在花朝月浮想联翩之际。
容婳的清脆嗓音在静谧的房间落下。
只听她意味不明地说道:“花公子一表人才,可要管好自己的未婚妻,虽然她自甘堕落,流落在烟花场所,还被拍走了初夜,可……烟花场所的女子也有自己的骨气。
要是没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将她风风光光的迎娶回去,有些人可会找你的不开心了!”
她说的有些人。
花朝月目光婉转,了然于心地扫过裴淮和宴瑾溪。
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在两个男人心中占据很重的地位呢!
这个裴淮小少爷更是绝。
放着这么美的公主不要。
偏要去选那脏水里的污泥。
他是不是瞎?
拿公主当替身?
虽然,公主的确和他这便宜未婚妻长得有几分相似。
但——
这萤火之光如何能与星月媲美?
他听懂容婳的敲打之意。
默然道:“公主放心,这毕竟是尊贵的皇上陛下赐昏,臣当然会奉旨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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