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
刘载离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商课税,实质上,不就是让世家大族的银子吞出来,然后分给一些中低等阶级嘛。
呃……不得不说,刘载离还真是说出了税赋的实质,可不就是以国家强制手段收上银子,然后用这些银子,一方面用于民,一方面付给各式官宦、胥吏,让国家这部大机器转动起来。
而中、低等阶级其实就是国家这部机器的主力军,只要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了,那么国家也就好过了,国家一好过,就是兴旺发达的标志呀。
——
夏臻在西草沟练兵之事的折子已经到了元泰帝的龙案上,烛火摇晃的御书房内,除了老内侍,就是元泰帝自己,还有他手中的折子。
知道夏臻的胆子大,还真不知道他大成这样,不仅练兵,还扩招了一部分人,还真是……元泰帝手指捻着胡须,眸光深沉。
夜渐渐的深了,老内侍上前一步提醒:“圣上,今天晚上你翻了萧贵妃的牌子,娘娘正等着您呢?”
元泰帝收回深沉的目光,看向方玉源,眼珠子一动不动,吓得他低头不敢吭气。
震慑住了身边侍人,他身体微微上前,又拿起户部上呈的折子,看了眼国库税银,眸光不再深沉,甚至有些喜气,不自觉的用手指划过那串数字,喃喃自语,“好像不错!”
方玉源悄悄松了口气。
元泰帝问,“容妃最近怎么样?”
方平源回道:“圣上,容妃得了你的赏赐,这个年节过得还算不错。”
“朕怎么不记得赏了她?”元泰帝冥思。
“回圣上,年前大年三十晚上,你赏了容妃娘娘,过年正月初一、初五、十五都有赏赐。”
“哦。”元泰帝道,“马上二月了,要进春天了,给容妃添些衣裳料子。”
“是,圣上。”
“算了,我自己跟皇后讲吧,让她赏。”
“是,圣上。”
赏了容妃的元泰帝心情似乎不错,“摆驾——”
“圣上……”方玉源不知道他要摆驾到那里,今天晚上明明翻的是萧贵妃的牌子,但皇帝嘴里赏的却是容妃,他还真有些捉摸不透了。
“你这老厮,顿着干嘛。”
“是是,老奴马上提灯。”
——
第二日,夏臻休沐,没有去军营练兵,小媳妇带着他显摆石槽流水,“怎么样,怎么样,很不错吧!”
夏臻瞄了眼小媳妇,“发动了我几千兵卒给你凿石槽,你说怎么样?”
“嘿嘿……臻哥,这可是福泽多少代人的好事,你功绩大得去了。”
又瞄了眼小媳妇,小嘴哗啦啦讲个不停,眯眯带笑,她高兴就好,牵上她的小手,刚想沿着石槽流水散步,看到了小纨绔,“你怎么在这里?”
“就你们能来,我就不有来吗?”刘载呈头一昂。
夏臻看了眼荒凉的小村子,“你呆得下去?”
“你能呆下去,我就能。”刘载呈跟他干上了。
夏臻哼了一声,牵起小媳妇的手就朝前走,前来担水的村民见到他们连忙行礼,有人甚至跪在他们面前。一个跪了,后面的人纷纷都跪了。
“大家这是干嘛,快快请起。”麻敏儿连忙上前扶村民们。
带头的丁家村族长抬头:“贵人,你就让我们磕个头吧!”说罢,结结实实给夏臻夫妇磕了头,“多谢贵人,你们真是我们的贵人。”
年轻懵懂的刘载呈跟在身后,不知为何,平时厌恶怕弄脏衣服的穷人,在这一刻,让他心头有了异样的感觉。
他望向夏臻夫妇,以前只觉得他们胆大、好玩,比自己还敢捅破天,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好像不是胆大,也不是捅破天的事,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但他第一次学会了思考。
众人被麻敏儿一一扶起,“乡亲们,大家都去担水煮饭、洗衣吧。”
众人笑道,“现在石槽水从自家门旁经过,就是打一下,不费功夫!”他们腾出了很多时间,都不知干嘛。
仿佛感觉到了众人的困惑,麻敏儿道,“马上就要春天了,你们可以开垦荒地,种菜啊!”
“是不是贵人的什么村要用?”有妇人问。
“婶子说得没错,再过个十天八日,我选个好日子,渡假村就开业了,到时,既需要厨子、打杂的,又需要时令蔬菜,你们种得越多越好,我保管全收。”
丁家老族长问,“我见前面有大兵在凿路,是不是等路凿好了就开业?”
“是的,丁老伯。”
“哎呀,太好了,以前啊,我们这嘎啦,在山沟里,就算靠近京城附近,也没什么出路,这下好了,有路、有水,我们的日子总算不用愁了。”丁家老族长高兴的手直抖动。
妇人见话问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再打扰了,笑道:“丁老爹,咱们还是赶紧打水去,别打搅了贵人。”
“对对……”老族长激动的行了个四不像之礼,领着众人离开了。
麻敏儿偎在夏臻身边,得意的朝他一笑,“王爷大人,你做了这么多好事,肯定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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