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后,宋远文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太子殿下,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这壶酒全都带走,百年梨花白,我也是第一次喝。”宋远文很没形象地往桌子上一坐,拿起剩下的大半壶酒,向上官亦枫晃了晃,完全无视了剩下的人。
对于宋远文这出格无礼的举动,这些人早就是见怪不怪了。上官亦枫也就打算大度地同意了,他还是很了解宋远文的,这货就是一个吃货加酒鬼,有这一壶好酒,在宫宴开席之前他们还是能够得到片刻的安生的。而这也是上官亦枫忍痛拿出他一直舍不得喝的百年梨花白的本意。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湖心亭的某阴暗角落,一个略微有些阴鸷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杯已经是不少了,再白拿皇兄的东西,怕是靖王爷也会颜面无光的。今日众位公子在碧湖论艺,远世子也该露一手才好啊。”
声音的来源是本朝八皇子诚王上官亦沐。上官亦沐一脸刻薄相,狭长的眼睛隐隐透露出算计,让宋远文这种不喜欢耍阴谋诡计的看一眼就不喜欢。他的母妃林妃红颜薄命,在上官亦沐六岁的时候就英年早逝。然而不知道是谁挑唆的,上官亦沐一直认为是皇后宋雪绘的手笔,也因此恨上了皇后的两个儿子。一面在朝堂上和六皇子勤王上官亦钧与上官亦枫针锋相对,另一面又成天在皇帝面前不露痕迹地告上官亦涯的黑状,同时和他一伙的上官亦钧的母妃静贵妃在宫中给皇后施压、制造麻烦。
然而,上官亦沐这些年一直比较郁闷,因为上官亦枫软硬不吃,上官亦涯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在皇上面前保持形象,然后,宫中最有权势的静贵妃也是拿皇后无可奈何。于是,这两年,上官亦沐的眼光放到了皇后的母家靖王府身上了。虽然他没有本事向靖王爷和靖王妃下手,在他眼里,宋远文这个莽夫还是很好对付的。
如今这个机会虽然不能狠狠地给他致命一击,但是让他失了面子还是可以的。
“哦?”宋远文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在上官亦沐的刁难下他竟然笑了出来。“好啊,你们说让我干什么,只要能让我带走这一壶梨花白,就算是让我看活春宫我也忍了,先说好啊,只要不让我碰女人干什么都行。”
“远世子爽快。”上官亦枫的小心思被上官亦沐破坏了也没在他的脸上看出有一丝一毫的郁闷,反而和宋远文一样没什么多余心思一样笑了起来。
“既然是八弟提出的建议,不如就由八弟来出题。今日原本就是论艺,不如就专门为远世子加这一场,也算是为今天的论艺增光了。八弟,先说好啊,这次可不能让他耍耍剑就糊弄过去了。”
增光?不抹黑就不错了。叶枢坐在一旁,一边和何世君对弈一边腹诽吐槽。
结果这句腹诽刚想完,何世君落下一枚黑子,笑着说:“叶世子,你输了。”
叶枢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盯着棋盘瞅了半天,很高兴地认输了。“世君,每次下完棋都能让我有收获的也就是你了,快,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布的局。”
“这个不急,布局方法什么时候都可以讲,”何世君说道,“不过远世子作词可是难得一见,你说你关心哪个?”
“远文作词?”一听这话,叶枢竟然眼睛放光。得亏他坐的位置比较不起眼,要是宋远文看到一定会痛呼交友不慎。“奇景啊,快,收棋,咱们赶紧听听。”
没错,上官亦沐这个腹黑的家伙出的招就是作词。金陵城里谁不知道靖王世子不学无术,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让他作词,这不是故意的吗。(画外音from 上官亦沐:没错,本王就是故意的。)
接到这个坑人的论艺要求,宋远文就是眉头皱起,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绞尽脑汁在想,愁的要死。然而待在一边的程焰三人却是想笑笑不出来,他们三个太了解宋远文了,他们知道他们家世子估计又要坑人了。而刚过来的上官亦涯看着这三个人露出了一个略带探究的眼神。
等了很久宋远文也没憋出来一个字。上官亦沐有些不耐烦了。“远世子,你当真不能为了这壶百年佳酿而作词一首吗?”
“我就这水平,再给我什么我都没这个本事啊,就算是面前有一本凌霞宫的武功心法我要作不出来还是做不出来啊。”宋远文一脸幽怨,听语气完全是心塞到无边的。
“凌霞宫?天下第一宗门?凌霞宫的心法都是不外传的,就算你能作出来词,凌霞尊主都不会给你的。”上官亦沐相当狂傲,想到宋远文根本无力招架他的刁难,就彻底忘形了,直接拿凌霞宫说事了。“远世子,你要是能在接下来一炷香的时间里完成,我就把沧海灵山的破海密传给你。”
“当真?”宋远文眼睛一亮。“能不能换一个,破海密传我不感兴趣,我就喜欢剑法,诚王殿下,如果我成功了,给我份剑法行不行?”
上官亦沐脸一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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