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之前还有点同情这个女人,现在竟然在康熙跟前摆她一道,权当是刚才的心软喂了狗。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在皇上跟前得举止大方,不能御前仪态有失,哎!偏生她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摆出自己护着她的姿态,让康熙误以为自己想插手后宫之事。
佩欣欲语还休泪先流,哽咽到连肩膀颤抖得话都说不出来,身子往后缩了缩用祈求的目光紧盯格佛荷,余光却瞟向康熙眼神闪了闪不知作何想法。
没法子,格佛荷不可能亲自对一个孕妇动手,因为若是自己以强硬的姿态拉扯出事的话,这名声只怕也就毁了。
得!
他们都是大神,神仙打架祸及鱼池,她这种小鱼小虾还是躲远点吧!
既然连她都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找源头吧!
于是格佛荷暗瞪她一眼之后转身,慵懒抬眼瞟向康熙随意鞠躬道:“皇阿玛宫里的人在外面随意放声哭泣,儿臣恰巧遇见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旁人瞧着也晦气。
索性便把人请到这来聊上几句,但并无插手之意,如今既然皇阿玛来了,那便把人领走吧!毕竟儿臣每日的分利都是固定的,可分不出多余的东西来养一个闲人。”说完不待康熙叫起身,便自顾自起身还淡定走到他身旁入座。
恍若无人悠闲自在给自己倒杯茶喝着,眸中挪愉看着康熙不多做言语。
康熙被这小眼神一盯倒有几分被看热闹的不好意思,和自己怪错人的羞愧之心,面无表情的脸对格佛荷僵硬挤出一丝笑容不自然小声道:“皇阿玛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之后发觉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迅速起身脚步匆匆往外走:“人朕这就领走了,你是个好的。”朕错怪于你了,这句话最终还是被康熙的帝王不容低头的性子咽回肚中。
匆匆的脚步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在慌忙之下抬脚跨过门槛之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而身边时刻关注的李德全和梁九功等人眼疾手快自然扶住,随后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也消失殆尽脸色继续阴沉,小迈步改为大步走路。
梁九功迅速把李德全扶着康熙的手推开对其使眼色,后者咬住后槽牙怒瞪他一眼,梁九功对他得意呲牙紧跟康熙身后匆匆往外走。
待人走得差不多还剩几个小太监跟在李德全身边候着,其余人员全都退出后,李德全伸手揉了揉僵硬恼怒的脸颊,迅速推起假笑转身抬脚进去,对格佛荷鞠躬恭敬道:“格格奴才这就把佩欣姑姑带走,给您添麻烦了,对不住了。”
格佛荷对李德全倒是无为难之意,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愿意给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太监几分薄面,微微侧身避开三分礼嘴角挂上得体的浅笑对他点头示意:“无碍,公公请便!”
“谢格格恩典!”对格佛荷鞠上一躬,起身后转身对桌底下的佩欣温和道:“还请姑姑出来跟着杂家一道养心殿吧!若是姑姑心中有事只管禀明皇上为其做主。
这圣地是格格的住所由不得您在此放肆,若是您继续如此,奴才只好得罪于您上手拉扯一番了。”就是这样做了,名声有碍,且他也害怕最后出什么事情牵连被罚,要是办不好连命都没了,划不来。
所以李德全此时要说之前对佩欣有多欣赏看重,现在就对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做法,有多厌恶嫌弃,加头疼。
话音一落,原本还蜷缩在桌子底下的佩欣瞳孔一缩,胆瑟的尽可能把自己身子蜷缩成一团动作缓慢抬眼对上李德全笑意不达眼底,眸中浮上假笑底下全是寒冰一片,冻得她不由得寒蝉抖了一下。
紧接着目光挪移看见他旁边的小太监们已经捞起衣袖跃跃欲试一副要上前拉扯自己的模样,想到若是自己被几个阉人拉拉扯扯的名声传出去之后,皇上定会厌恶于她,最终只能绝望闭眼渐渐挪动出来。
起身后稍作整理,对格佛荷深深鞠上一躬歉疚道:“奴……”
“行了,你不必多言,本宫知晓你的心意,不过往后若是遇见本宫的话,你只需绕道而行便可,只因本宫不想瞧见你这张令人厌恶的脸。”格佛荷不耐烦打断她接下来的话,语毕之后直接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留转身进房。
若是这个人聪明的话,方才就不应该这般上不得台面,合理利用自己的心软,说不定她还能在康熙为难她的时候帮忙说两句好话,这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
可惜啊……一张好牌都能打得稀烂的人,就算是生下金蛋也护不住。
佩欣余光看见渐行渐远的声音无声落泪,小声喃呢:“对不起,总归是奴婢毁了您的愉悦的心境,坏了您在皇上跟前的形象,若是有机会的话……”
喃呢到这自嘲一笑,红润这眼眶轻轻摇头抬手向上拭泪,她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有为格格在皇上帮其美言几句来报答她美意的机会了,因为格格的盛宠无需这些,若是她需要皇上早就眼巴巴的双手奉上,何需她这种一出面就得进冷宫的人来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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