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划过淡淡的懊恼之意,都是这张嘴老是容易最先行,脑子使劲在身后追着跑,这样下去容易坏事,不行,得改!
听见他改不掉的小爷称呼,康熙也只能使劲摁住蠢蠢欲动的手,继续看他犹如完喉般上蹿下跳,可算得上难得的真性情。
而被点名的三阿哥立即气得黑红的脸色更加黝黑了些,幸而牙齿够白,不然就只能瞧见一双灵动的眼珠子转动,不然若是藏于阴影中,估计也是找不出人来。
脸颊气鼓鼓得犹如一只黑河豚似的,十分喜人,旁人看着都使劲憋住笑,抬起茶杯假似喝茶作为遮掩上扬的嘴角,可抖动的肩膀却瞒不住。
见此闹剧,康熙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摆手叫停:“行了,今日就到这,如若不然,朕害怕再听这些骇人听闻丢人现眼的事情,生怕被气地厥过去。
之前你们飞鸽传书说是要归家,朕老早就命人把皇宫好生洗涮一遍好备迎接你们归家,连御膳房都已经确定好菜单。
谁知今日一见,这迎接宴还是别举办了,免得丢人丢到文武百官跟前。
不知道的人见过今日你们这般……嗯……形象之后,还以为咱们爱新觉罗氏的皇室之人全都是难民出身,保留习俗待一定时间返祖去体验一番逃难经验。
或是说朕亏待了你们,还是说专门生出一帮黑蛋皇子出来,你们可以丢人现眼,朕可挨不住旁人探究炽热的目光。
等会咱们爷几个随意在这养心殿吃吃便是。”若是继续举办宴会的话,他生怕自己会被旁人耻笑的目光气晕厥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欢喜沸腾,不管是嘴唇有多干裂依旧渐渐上扬咧嘴欢笑,四阿哥嘴馋咧嘴欢笑之际竟然渗出血珠,格佛荷见此想了想还是把异能溶于茶中让他们喝下去恢复身子。
但是见这帮别扭加只会嘴硬的父子们,她觉得自己还是得转达一下康熙对他们的担忧,期待等等父子天性情绪。
于是乎立即起身对康熙道:“皇阿玛哥哥们次方历练回来总归是好事,您瞧哥哥们身上是否多了些烟火气息,也懂得外面之人并非会对咱们皇室中人的身份买账。
且他们回来之后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方面,儿臣都觉得他们犹如脱胎换骨般沉稳,方才三哥和大哥拌嘴几句,那不就是寻常百姓家才会有的吗?
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皇室何时有这种和气之时,所以啊!他们此番历经也是一种宝贵的经验,体会了从前从未见过接触过的事物,成长也迅速许多。
所以啊,您心中肯定不是觉得他们丢人现眼之类的,如若不然,您也不会在跟儿臣相处之时不由自主老是念叨外出游历的哥哥们呀!
还有就是日复一日习惯性伸张脖子往宫外张望,这不全都是您日日忧心远行的儿子表现吗?”说完,格佛荷对众人点头:“儿臣先下去给哥哥们泡杯茶来,算得上是以茶代酒恭贺哥哥们安然回宫。”语毕,自顾自往茶水间方向走去。
随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众人才堪堪回神,回味方才回荡在耳边的言辞,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立即反应过来隐压在眸中深处。
愣愣抬眼对上康熙微微动容不自在的神色,此时还存有怀疑之心的众人瞬间瓦解,充满感动和天生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双方之人随即隐去那股不自在的情绪,对视讪讪笑着,默契不提方才之事,但这心间流过暖意留唇于齿。
而这边进入茶水间之后,格佛荷遇见佩欣见她指挥宫女们煮茶有些微愣,回想一下,好像康熙确实是连宫女子都没有册封她,所以按照规矩来说她依旧是得伺候主子的奴才。
“奴才给福皇格格请安!”佩欣迟疑了一下停顿手中之事,随即顺着本能恭敬跟着行礼。
“起磕吧!你们把诸位爷喜好的茶水备上,本宫依次瞧上一眼,待会你们跟着本宫身后端进去。”格佛荷没有多做纠结吩咐道,毕竟这册不册封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必费心。
“喳!”众人应声而动,手脚麻利不一会便泡出茶香味缭绕周身的效果出来。
格佛荷装模作样挨个摸着杯沿假似观察,暗中却悄悄偷渡异能溶于茶水中,待全部弄好之后转身迈脚出去,身后的奴才们端着茶水紧跟其后。
殿中只待格佛荷身影出现,才打破稍有些诡异温馨的氛围,格佛荷亲自给康熙端上前:“皇阿玛您润润口。”
说完扭头对着众人打趣道:“我今个还是沾了哥哥们的福,能多尝几口这养心殿里顶尖的茶水,如若不然还不知待何时才能喝上一回呢!”
“哦?格佛荷还能喝不上这养心殿中的茶水,怕是不应该吧?
谁人不知咱们福皇格格可是皇阿玛跟前最为得宠的格格,连我这个太子都是靠边站,所以何出此言?”太子对于格佛荷的说辞还是蛮好奇的,听闻太子的疑惑,众人也纷纷快速仰头把手中的茶水喝个精光,紧接着把目光投放在格佛荷身上想听听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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