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脸色青红交加之后,还能在此稳坐?
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往后能当上皇后的狠人胜利者!
靠放空脑子发愣充饥的四福晋听见耳边传来声音时,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眨了眨眼,空洞涣散的眼神总算逐渐凝聚起来,隐晦松懈挺直所带来僵硬不适之感的紧绷背脊。
看向格佛荷亲自给她倒杯茶,笑着温声道:“今日过来不过是有一事感到困惑,希望能得到格格的解惑。”
“哦?还有这种事情?”格佛荷不明所以,目光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
只见她淡笑不语扭头对贴身伺候的嬷嬷伸手,隧而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恭敬递过去,此时格佛荷才有所感,这信封是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她给欢怡的信吗?
四福晋见她紧盯信封发愣的模样,心中厌恶之态愈加愈深,眉头微拧,僵硬笑着递过去:“这是从欢怡身上不小心掉下来被臣妾捡到的信封,对于上面所提出的建议,臣妾深感疑惑,还请格格为其解释一二!”
她府上的事情,什么时候由得她一个待字闺中的格格指手画脚了?若是谁都能越过自己这个女主人插手四贝勒后宅之事,那至她于何地?
自己才是被皇上亲自赐婚的四贝勒嫡福晋,这就表明往后就算是天上仙女想要进入后院,那都只会是自己做安排。
她格佛荷此番行径,不就是告诉众人她给欢怡撑腰,做脸以示不满自己这个嫡福晋,如此一来若是继续纵容的话,往后后院之中哪还有她的位置?
格佛荷迟疑接过信封拆开瞧上一眼,里面全都是熟悉的字迹,便放下坦荡荡敞开放在桌面上,对上四福晋微怒的眼眸,对一旁的李嬷嬷等人吩咐道:“你们全都出去候着!”
“喳!”
见此,四福晋也立即对贴身伺候的嬷嬷使眼色,后者紧跟大流出去候着。
清完场后,格佛荷对四福晋笑道:“此事确实是格佛荷鲁莽冲撞四嫂,但是格佛荷不过是看中欢怡于我之间的情谊。”
语毕,态度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紧接着道:“四嫂看见自己本能给皇室或是权贵世家优秀子弟当嫡福晋的嫡亲堂妹,如今却无媒无聘礼,不过是用简单到离谱,上不得台面的一顶青色轿子,在暗中悄无声息随意从四贝勒府中僻静的道门中进府,您作何感想?
妾室中的格格之位?她若是想要,可谓是唾手可得,可谁都不是傻子,您有您的计划和谋算,我不欲多做点评。
但是看见好友逢遭此事,我心中深感惋惜,你永远都不明白她哭到不能言语的悲痛,世界上本没有感同身受一词。
不过是想为她求情,某得一个位份低微不上不下尴尬的庶福晋,您便坐不住了。
您只管放心,四哥是重情之人,只要您一日不倒,不管谁后来者居上,终究是妾,见到您都得恭恭敬敬给您端茶倒水,如此一来您有何心慌?”
这件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她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情,哪怕是蠢事,只有自己撞了南墙疼了才会回头。
欢怡一事她会为其感到委屈和遗憾,这是为好友遗憾,可却并未插手其中缠着康熙求得旨意,改变原来的处境,如此一来便是她最大的克制。
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会是那种闺蜜或是好友遇到不平等事情就会冲上去维护的人,可事到临头才知晓其中有多少无可奈何的事情,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欢怡以年幼之身转变为人妇,何其可悲可笑!
听见这此番讥讽的话,四福晋一时之间哽住气得面色铁青,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不断,手指甲硬生生掐住椅子把指甲掰断,丝丝鲜红血液顺着指尖划过椅子把手滴入脚边,印出多多绚丽的红梅。
经过多少个被冷落的日夜差点没有磨疯的神经,此时越发疯魔,满脑子都是想把眼前之人乱棍打死之心,把格佛荷尊贵的身份抛之脑后,只见她双眸猩红,讥笑回怼:“格格还真是悲天悯人,活菩萨降世,有您这种菩萨心肠的人在,咱们大清百姓理应国富民安才是。
臣妾才如何不是,那也是由皇上钦定下旨册封从正大门抬进四贝勒府中,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进来的。
往后不管是谁进府终究为妾,一朝为妾就算是再尊贵,那也得恭恭敬敬跪在臣妾脚边摇尾乞怜。
您虽是贵为公主,可四贝勒府的事情还轮不到格格费心,往后您……”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格佛荷气得拿起桌面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起身冲她大声怒斥遏止:“乌拉那拉氏还请你慎言!这是皇宫不是你的四贝勒府,或是乌拉那拉府上。
你若是想在本宫这撒泼,那本宫便留你不得。
你且看清楚坐在你对面的人是谁,你是皇上钦定册封的嫡福晋,本宫还是皇上血脉钦定的固伦公主,于你之上,我为尊你为卑。
你莫要以下犯上,别以为本宫尊称你一声四嫂就容得你再次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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