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闹鬼,王大人出狱,钟世子一案重新翻查,每件事情都让刘瑾闹心闹肝!
此时和他一样心烦意乱的还有张太后,
就在小皇帝那儿闹鬼的同时,坤宁宫的假公主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张太后没有小皇帝那么好糊弄,她此时独立院中,看满庭萧瑟,心道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多半是钟逸尘回来了!
那人当年在暗牢里都能过得滋润自在,更别说如今还顶着世子爷的身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张太后看来,如今皇宫里到处都是安宁公主安插的内鬼,她突然凄凉的发现,自己在深宫这么多年,除了老家的姑姑外,竟没有一人可以推心置腹。
她慢慢回想,理出一条暗线,
“四喜,牟斌,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人,不然怎会蠢儿子刚一出手,钟世子和安宁公主回头便甩给她们母子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如此装神弄鬼,居心何在?”
张太后反复把玩着手中的暖玉髓,
“这个皇位,照儿他根本就坐不安稳,哀家不能再心慈手软,这么多年的恩情,也该了断了!”
………………
与后宫截然相反的王宅里,王宽脸正盯大明帝国疆域图最南边上的一个地方,苦丧着张脸哭着问沐清,
“暖公主,我们公子是要去这儿吗?您确定这个地方真的有人?”
沐清瞅着他那副沮丧样,又好笑又胸闷,挤兑他道:
“什么暖公主冷公主?这次去龙场,知书替了你的书童身份,还有我和世子爷陪着,你发什么愁?”
“再有,这么快就把你家公子出狱时说的话给忘了?麻烦您把鼻涕收一收,都快流到桌子上来了。”
王宽脸忙抬起袖子挡脸,嘴里埋怨暖公主不近人情,心里觉得人家说的也没错,
公子出狱那天,一身褴褛布条儿迎风招展,怀里还抱着他的书卷,遗世独立。
并且逐个探望了他的狱友,给每个人打气儿道:
“要好好吃饭,好好养伤,这样才能活着走出去,我把书都留给你们,只要心底保有君子风范,心有四方天地,又何惧一方牢笼?”
当时抱着新衣服跟在王公子身后的王宽,听了这话骄傲的泪流满面。
王宽脸想到这儿,赶紧抹了把脸,
“对,暖公主,你说的没错,我们公子不害怕的,我也不怕,我一定在家里好好伺候老爷,等着您和公子他们回来。”
沐清一脸的孺子可教,安慰他道:
“放心吧,你家公子说了,他大明帝国既然在那儿有驿站,说明就有人在那儿活着,别人能做到的,他一定只会做得更好。”
王宽连连点头,可忽然间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儿,“什么叫他大明帝国?暖公主不是大明的公主么?”
他话锋一转问沐清道:
“暖公主,您为什么也要跟着去?您不打算回宫讨回公道?拿回自己的公主府了吗?”
沐清面无表情,目光却越发深寒,
“公主府原来是个牢笼,现如今是个摆设,我回那种地方干什么?”
她皇帝哥哥不在了,她对这里没有丝毫眷恋,更何况就目前小皇帝处理伯安这件事儿来看,钟逸尘冒然露面,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主意!反正抗旨不遵的罪名已经担上了,从此天高皇帝远,谁也不欠着他们母子两人的!
如今,刘瑾那边已经收到回话,狐假虎威的大太监瞬间恼羞成怒,当下私自发出一道密令,
“王伯安虽已出狱,但仍是戴罪之身,不准其家眷前去送行,朝中官员若私自探望,等同其同伙,一律严惩不贷。”
他在后宫里怒气冲天,却无知自己已经触犯了小皇帝的底线。
正德皇帝听到此消息后,没有命他收回成命,只是望着高高低低的楼阁冷笑道:
“果然是这样,一个两个都欺我年幼,从来没有人真心待我,朕真的很讨厌这座皇宫!”
……
正德年间,原兵部王大人,只带着两位书童,一位马夫,孤零零的离开京城。
这件事儿本该在人们的唏嘘声中画上句号,可谁料到迂腐呆板的王大人,竟有一位过命之交的红颜知己,那位美人儿揣着满兜的金银珠宝,一路哭着奔来誓死相随,此消息一出,惊掉了满城文武百官的下巴。
只有沐清扶着额头,实在不忍直视花枝招展扭过来的白永年,那人脸上蒙着半块面纱,正“一波三折”的朝他们走来。
此情此景,连拉车的马也似乎受了惊吓,打着鼻响,烦躁的刨着后蹄儿,像是告诉他的主人,再不放马快走,我可就要撂瘸子了。
多亏钟逸尘沉得住气,反复抚摸马头,忽然间觉得半瞎也挺好,用不着看的那么清楚,可免受太大的刺激!
沐清已上前接过她白哥手里的东西,低声呵道:
“你不好好当你的大内侍卫,打扮成这副鬼样子跑来干什么?”
白永年翘着兰花指,一指禅点在沐清的脑门儿上,妩媚动人的姿势令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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