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他和苏玉那么熟悉，没道理感觉不出来是她，除非她本身妖气很弱，灵力也变得很弱，无法再引起注意。
苏玉也很惊讶：“迦星师父？我当是谁呢上来就扔捆仙锁……吓我一跳。”
“我看你才应该反省，回来就回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还真别怪我跟你动手。”迦星一边给她解绳索一边板着脸训斥。
苏玉懵了一下，真是好多年没见过迦星板着脸的样子了，还别说，真有点怀念。
但这个想法仅仅持续了一瞬间，毕竟她不是自虐狂，先前被迦星骂的那么惨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的。
“还有啊！”迦星揭开了最后一道绳索，“我教你的我看你全还给我了，跟我交了手还认不出是我，怎么，你的感官失灵了？”
提到这个，苏玉的神情一下暗淡下去，自顾自地解开了绳索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然后轻轻眨了下眼睛，“是呀，现在没以前灵了，什么都不太感觉得出来了。”
迦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苏玉是斩妖台走过一遭的人，怎么可能全无影响呢?
“……对不起。”
苏玉笑了下，“没什么，我都习惯了，这不是好好的。”
迦星揉了揉她的头发，也跟着笑起来。
苏玉的视线在殿内转了一圈，就毫无意外的落在了被捆着跪在地上仍在挣扎的灵月身上。
她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气压一下变得很低迷。
自从那个时候起，她再也没有见过灵月，直到今天，再见故人已经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尽管听了各种各样的描述，尽管灵月复生当晚她也在，她甚至和她擦肩而过。可是差一步，却终究也还是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后来总是听很多人说起她，却都比不上亲自一见来的震撼，灵月眉眼还是如初，没有奇奇怪怪的模样，可是就连她也明明白白地看出来了。
她变了。
又或者说，她从死了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能过去看看吗？”苏玉喃喃道，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一步。
迦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很危险，这几天没人给她下禁制。你看那面墙就是她撞破的，还是离远点。”
灵月一边挣扎一边抬头看她，对上她的目光她明显怔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
苏玉往后退了一步，瞬间意识到，灵月是认得出她的！
“师父，她认得我，认得我是不是？”苏玉抓着迦星的胳膊，手微微颤抖。
迦星皱着眉看了灵月一眼，又看看苏玉，安慰道：“看错了吧，她谁都不认识，她醒来第一天就抓伤了迦星，如果她真的记得什么，怎么忍心伤害她最爱的人？”
苏玉沉默了，迦星说的有道理，可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反应，苏玉真的无法忽视。
夕阳短暂，很快就沉入了地平线。夜幕降临，瑆月那边传来一声嘤咛。
“瑆月师父！？”苏玉听到了，赶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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