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深细腻的手臂挽着他,仿佛依旧害怕,把他手臂当成了枕头一般。而罗寄岚只感觉,一块温玉贴在了他身上。
罗寄岚红着脸,不知是该推开她,还是默认那手的存在。
罗寄岚刚想说点什么,傅春深便“浑然不觉”地把他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脑袋下,罗寄岚的指尖刚好浅浅地擦过傅春深的背,他的眸中顿时升起一片雾蒙蒙。
他刚好想起,如今正是一个夜晚,而他的生辰也即将过去了。
罗寄岚的喉咙干渴起来,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起身去喝一杯水,可傅春深不让他走,说她依旧有些害怕。
害怕的时候,得两个人抱团取暖才好。罗寄岚忽地一翻身,将被子挤开,顺势撑在傅春深上方,他叫了她一声:“姐姐……”
罗寄岚问傅春深,问他刚刚是不是保护了她,那他可不可以讨一点奖赏。
傅春深盯着罗寄岚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如潮浪一般涌入她的侧脸那一点梨涡浅浅里。
她说:“好啊。”
罗寄岚喜欢傅春深说好啊,因为她说好啊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像里面有着无限的包容,仿佛无论他做了什么事,她都不会怪他。
罗寄岚俯身亲吻着傅春深的嘴角,他眼里的雾蒙蒙化成水,滴在傅春深的口舌间。
拉紧的帷幔就像是封闭的小盒子,两个小人在其中汗水涔涔,由于实在太热,分别将寝衣剥开。
傅春深的双手勾着罗寄岚的脖子,她的指尖缓缓向下,从罗寄岚的脊背里悟出了巨大的力量。
她明白,这是她以后一辈子要依靠的人。
她像一条毒藤蔓,为了活下去,一直在寻找能攀附的活物。而傅春深找到后,一直在用自己的毒素,慢慢驯化他。
只是驯化的过程里,她也会难过,会疼痛。傅春深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疼痛声逃逸出来。
年轻的男子根基尚浅,做什么事情都有些莽撞,唯一好的一点,他愿意去读柔软的妻子藏的苦楚,问:“很疼吗?”
傅春深别过脸,然后摇了摇头。
她将这一路上所受的委屈和苦楚,还有疼痛,都视作应有的代价。况且说起来,她确实也没受太大的磨难,罗寄岚虽一开始有些傲慢,但后来他也渐渐变得体贴温和。
体贴温和的罗寄岚尽管再迫不及待,但看出傅春深额间渗出点点的汗珠后,便缓了动作,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罗寄岚看着傅春深饱满殷红的脸,甜蜜又怜惜的情绪将他的心脏裹住。
罗寄岚想着,我好像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深姐姐一点啊……
幸好,幸好……她也是爱我的。
傅春深的脚趾倏忽动了动,罗寄岚的亲吻终于能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有道是,酒晕潮红,羞蛾一笑胜春。为伊无限伤心,更说甚巫山楚云。斗帐香销,纱窗月冷,着意温存。
在一片如雨般的倾颓里,傅春深想,他们两个,总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罗寄岚这只风筝最近飞得越来越高,傅春深觉着,还是得加上根线,拴住他。
而茂林院外边,采枝和蒲语互相道了别,赶快回自己屋里睡去了。
尤其是采枝,她为了嚎这一两嗓子,去外面拜师学艺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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