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候,屋内传来侍女卷动珠帘的声响,傅春深微微睁开眼睛,发现罗寄岚已经不在了。
身边冷涔涔的,傅春深的手摸了个空,莫名地感到了失落。
她知道,今日罗寄岚得去当值,所以得早些走。所以这个早晨,仿佛与平常的早晨没有什么两样。
采舟和采枝来伺候她洗漱梳妆,傅春深坐在镜子前,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陌生。
费妈妈将一碗苁蓉羊肉粥放在桌上,对傅春深道:“四爷走前特意叫人给奶奶预备些补身子的东西,问他要补什么他又不说,若不是采枝同我讲,老奴也没想到呢。”
傅春深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何必到处去说?
想必费妈妈也奇怪吧,在其他人的印象里,他们应当是早就圆了房的,弄得如此慎重,岂不是在不打自招?
但傅春深的脸上也多了笑意,慢慢地将那碗粥给吃完了。
费妈妈也早就同罗二太太去回了话,说这两口子终于成了事。
大婚时候,罗二太太暂时是被那殷红元帕糊弄了过去,但自从费妈妈到了傅春深身边后,罗二太太便知道这两口子的进展比其他的夫妻都要来得慢。
这年头,多的是见过几面就成了亲的夫妻,可少有像他们这样牵个手都慎重又慎重的一对了。
等傅春深将粥吃完,采枝悄声问傅春深道:“奶奶,昨夜我是与蒲语一同去的,你说万一,他把昨夜的事告诉了四爷怎么办?”
傅春深道:“这不打紧,他知道了便就知道了吧。”也好让罗寄岚晓得晓得,自己为了这个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采枝点点头,然后傅春深从妆匣里取出一支红玉钗,说这是她的奖赏。
采枝欢天喜地地捧着,得意地看了采舟一眼。
采舟故作叹气道:“奶奶,下回有这种好事就让我去吧,我学得可比采枝快多了。”
采枝不服气,掐了采舟一把,两个人就在屋里闹了起来。
傅春深看着她们欢乐的样子,叹息着,今后她就不再是姑娘了,得更加庄重一些。
莫名为此感到一阵哀伤,傅春深自个儿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后,便去了北院给罗二太太问安。
罗二太太当然什么都没有提,也没有问小夫妻的床笫生活是否和谐。
她与寻常家话后,便同傅春深说起她名下有家租出去的铺面。那家铺面是用来做米行生意的,但经营不善,已经要倒闭了。
因此罗二太太拜托傅春深去交接一番,将铺子先收回来。
问过铺子的大小和位置后,傅春深问道:“祖母,左右这铺子今后还是要租出去,不知这铺子可否租给我?”
罗二太太叫傅春深去收的意思,本就是想把铺子给了她,所以道:“何需要租?你直接将房契拿去就是。”
傅春深知道罗二太太大方,但在生意这上面,还是想算清楚一点,便笑说:“既然租不得,那祖母不如卖给我吧,还要拜托祖母给我少算点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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