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麟突然站起离开。
慕戎徵不觉眯了一下眼,大堂哥反应有点奇怪啊。
难不成他和那位朴小姐真有什么事?
如果没有任何情况,他会一笑了之,会说:“御洲,你虽不大喝酒,却是海量,但是,你家小朋友不行啊,喝几口就不着边了。”
可他没有。
为什么?
从离开渔鲜世家回公馆的路上,慕戎徵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在他把人送上楼,放上床,她突然坐了起来,先迷迷糊糊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好像是在认人,眨巴眨巴了几下后,歪着头指着他问:“你是会笑的慕戎徵,还是不会笑的慕戎徵?”
慕戎徵:“……”
真是醉得厉害。
看来以后不能让她碰酒,一碰酒就变了个人似的。
“睡了。”
他冲她温温一笑,好脾气地扶她躺下。
她跟着笑了,伸出手吊住了他的脖子,叹息道:“你是会笑的慕戎徵,对,你是好的那个,不是坏的那个。嗯,我喜欢会笑的你,讨厌不会笑的你。”
“知道了。”
双手撑在她上方,他低低地应着。
醉酒的她,超美,他深深地睇着。
“以后,你不能对我家暴。”
“我不会。”
他从来不打女人的,何况是她。
“那就好。”
“乖,躺好。”
他剥开她的手,这样对着,他的心跳在加速起来,酒香加女儿香,真是太撩人了。
她却又缠上,将他勾了去,紧紧给抱住了,含糊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慕戎徵……”
“嗯。”
“我这个大傻瓜。”
你才傻呢!
慕戎徵有点无奈。
“我哪里傻了?”
“你为了救我,被打成了马蜂窝。”
“……”
她做梦他被打死了?
啧,小傻瓜。
“可我还是没有保住我们的儿子。连我也死了。”
“……”
全死了?
那现在这人是谁?
梦话说得完全没逻辑。
不过,她居然想给他生儿子。
这让他心里美美的,声音跟着柔了下来:“等你大学毕业,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我要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好!”
他现在好像没有想当父亲的想法,但是只要她想要,他就愿意给。
“我愧对他们!”
什么嘛!
根本没法理解。
轻轻地拉开她勾紧的手臂,他无奈地睇着,红扑扑的小脸,醉得真是很严重。
“蔚鸯……”
他轻轻叫。
“嗯。”
她低低地应。
“睁开眼,我和你说几句话……”
蔚鸯睁开了眼,醉眸迷迷蒙蒙,很是娇懒可爱,含含糊糊应了一字:“嗯。”
“你怎么认得朴素的?”
“你介绍给我认得的呀!”
“我,什么时候?”
“我们离婚前!”
还真是满嘴胡话。
慕戎徵头疼。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蔚鸯敲敲脑袋,“结了啊,我嫁给你足足13年,你居然一直憋着不和我说你喜欢我,不过,没用,那时我很讨厌你,要不然也不会离婚了。我不喜欢不笑的你,我喜欢现在的你。”
说完又傻笑,憨憨地。
完全听不懂。
算了,不和醉鬼瞎扯谈了。
“好好睡,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休息。”
“哦,你不睡这里?”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
“虽然我挺想留下睡的。但是……还是算了……”
她忽嘻嘻直笑,
他则叹:“我觉得你在兴灾乐祸。”
“保证……没有。”
她打着酒嗝。
“就让你乐一阵子。明天你就见不着我了。”
“哦!”
“记得想我。”
“嘻嘻,好肉麻!”
“肉麻就肉麻吧!”
“嘻嘻。”
“明天我一早走。不过来了。”
“哦!”
“好好睡觉。”
“哦!”
“人要是不舒服,要去医院,你的医术,我不太放心……”
“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可以做全科大夫的。”
野心好大。
“你就吹吧!”
“我走了。”
“不要。”
“嗯?”
“亲一下再走。”
“……”
呵呵,醉了的她,还真是——热情。
“遵命。”
他低下了头。
后来,他走了,她迷迷糊糊睡了,睡得很沉,睡梦里全是他的吻,缠绵之极,整个人都能被酥掉,又好像掉进了一个蜜罐里,就连呼吸都是甜的。
*
从房里出来,程蒽守在门口。
“妈,不,以到后,我还是称呼您程姨吧,在没正式结婚之前,这样称呼比较好。”
“好。随你。”
她不介意,关于他搬出去的原因,之前,他已经解释过——想得很周到,这孩子对蔚鸯很用心。她很满意。
“程姨,我不在,烦您好好照顾好蔚鸯。”
慕戎徵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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