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干嘛?
不过,像他这种身份,出任务时顾不上睡觉也正常。
她在心里暗暗咕哝着,没有再追问,而是开始安安静静地给他烤衣服。
没一会儿,他居然就发生了微鼾之声,她看在眼,有点心疼:这样蜷坐也能睡着,可见他是真的累了。
很快,衣服烤干了,她将干衣服盖在他身上,又把炉子拎到边上,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这些天,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事,冒着这么细密的雨水,说来就来了。
知道她在此的,也就只有杨翦,想来,他是和杨翦见过面了。
很想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被他身上的伤给勾住了魂:额头有一处皮绽开了花;左手上有一道一寸长的划伤,都没顾上包扎,可见他行色有多匆忙。
悄悄地,她去取来医药箱,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却把他吵醒了,忽然就睁眼看她。
“你睡,我给你包扎一下。”一顿又道:“也许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嗯。”
他应着,又闭眼,可见有多信任她。
这人素来不喜欢让人亲近,而睡觉时是一个人最最脆弱的时候,若非信任,他岂会愿意将他最不设防备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
如此一想,她不觉甜甜笑了笑,被信任的感觉真好——曾经的她,从没在他身上体验过这样一种经验,现在她感受到了,滋味棒极了。
*
里屋。
苏冉有听墙角,还偷偷开了门,瞧见他们抱在一起,不觉轻轻一笑,折回往地铺躺下进,只看到权珍一脸惊疑地望着自己。
“苏冉姐姐,刚刚那人是谁?”
“这个嘛,以后你自己问蔚鸯。”
苏冉没有多说什么,关于蔚鸯和慕戎徵的关系,还是由她自己亲口去说明比较好。
权珍不再追问,心下只觉得来的那个迷彩军人很在乎蔚鸯,而蔚鸯也在乎他——他们的关系,想来很非同一般吧!
如此想着,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个救她出来的男子——被她抱着的感觉,与她太刻骨铭心了,现在想来,真是好面红耳热。
可惜,来了这里后,那个人再也没来见过她。
哎呀,她这是干嘛,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心还砰砰砰狂跳起来。
*
东方的鱼肚白渐渐露了出来,天一点一点亮堂了,一轮红日在缓缓升起来。
慕戎徵醒了,睁眼开,看到蔚鸯就坐在边上另一只藤椅上,也睡着了。
几丝淡淡的朝霞透过东窗射进来,落在她明净的眼孔,衬得她的肌肤红扑扑的,特别的好看。
他枕在藤椅扶手上凝视,伸手轻抚其发丝,昨天晚上的大火,令他慌了神,所幸,她不在家,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报告,杨归一有事报告。”
这一声响亮的报告声,惊醒了蔚鸯。
“你到里屋去再睡一会儿,我去办点事。”
他继续枕着,低低叮咛,目光很温柔。
“我不困了,给你们去做早餐吧!”
“我还吃过你做的早餐呢!”
“今天就让你和你的兄弟们尝尝?“
“怎么办,我不想和我的兄弟们分享你的早餐?”
他低低地叹息。
她笑,他的小气里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你快去忙,我去叫苏冉姐一起做。”
“那就辛苦你了。”
他没有反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起身,把身上的衣服套上,走去开门,望了望外头雨过天晴的东方,又瞄了一瞄面色沉重的杨归一。
“到外头去说。”
“是!”
慕戎徵走了出去。
杨归一相随在后。
蔚鸯无比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身走向内屋,推开,看到苏冉一径睡着,而床上,权珍正好奇的张望,见她进来,再也按捺不住,叫了起来:“蔚鸯,你过来……我想喝水……”
“等着。”
蔚鸯去倒了一杯白凉开,送到床边,喂她喝完,才放下,手被她拉了去,“快说快说,那人是谁呀?”
权珍好奇死了。
“我男朋友。”
蔚鸯浅浅笑着如此宣布,美眸微带羞涩。
“男朋友?”
权珍惊讶极了。
“嗯。”
“第一高可不准早恋。你居然交男朋友?”
权珍暗叹,蔚鸯的行事作风,真是胆大包天。
“这里面的故事可复杂了,以后再和你细说,我来找苏冉姐一起去做饭。苏冉姐,来来来,咱们做饭去了。”
蔚鸯孩子气地去吵苏冉,心情显得特别的愉快。
权珍歪着头打量着:好友那一脸发光发亮的笑,看上去美呆了——这是因为爱情吗?
*
这是个雅致的园子,小小四合院,前前后后的屋子都有翻新,园中花坛种满了蔚鸯喜欢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之间,群芳争艳,别有一番意境。
慕戎徵拧着脖子出来时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四合院:它不像公馆那般洋气,却有小门小院家的氛围——这里和蔚鸯住的西院差不多,但是,又比西院精巧大方,是个不错的小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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