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找到蔚二太太没?”
杨翦淡淡问了一句,发现这对小情人神情各异,显得挺奇怪。
“找到了。她们不在温市。”慕戎徵回答,“苏冉姐,你和蔚鸯就在这里待着吧……今天既然跑来这里了,四合院那边就不要过去了。荀苍的人,说不定就在附近盯着。接下去这几天,你们都留在这里。这附近我已经让人围起来。荀苍不可能和我们硬碰硬。”
“收到。”
“另外,苏冉姐,烦你出去帮蔚鸯把高二高三的课去找来。蔚鸯的书全毁了,她需要书温习功课……”
慕戎徵又细心地叮咛了一句。
“OK。马上去。”
苏冉作了一个手势,转身往外去。
“路上小心。”
“知道。”
苏冉走了。
“我上楼了,你们忙。”
蔚鸯则噔噔噔往楼上跑了上去。
慕戎徵盯着她的背影,一脸深思,脑子里全是刚刚她说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明明说得郑重其事,结果,最后她又让他当她在胡说八道。太自相矛盾了。
“阿苏,你一起去。”
慕戎徵又把阿苏派了出去。
“是。”
苏喆跨开长腿紧紧追上。
“高二高三的课?”
杨翦则望着一闪上楼的少女倩影,重复刚刚他听到的一件怪事:“这丫头不是在读高一吗?明天就期末考了,现在她需要的好像是高一的书吧……要高二高三的书干什么?”
“她要跳级考大学。”
慕戎徵轻描淡写道了一句。
杨翦直眼:“……”
跳两级考大学?
这小姑娘竟有这种能耐?
李大白和徐为面面相觑,特种队里的队员,一个个都有专项绝技,文化水平也不低,但是,除了他们队长,好像没一个人读书可以跳级的……太牛了。
“杨参谋长,你进来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说。”
慕戎徵转身又进了书房。
杨翦见他面色有异,也不知在想什么,跟了进去,把门关上后才问道:“怎么了?”
“第九军军长莫空空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对吧……”
他目光深深地询问。
这些年,他一直在军中,对于军中各部的势力归属虽有了解,但毕竟他一直在经营金刚狼特种营,并不常年留在父亲身侧,有些事情,他不如杨翦了解那是肯定的。
只有待在权力中心,才能深入的识辨人心归属。
姨丈祁皋一直想将他调回瑞都,留在都城的军部,这样一来,他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和各军部的长官,以及政治上的前辈多多接触,但为以后他的继承作准备。
可他一直不愿回去,一是因为调驻瑞都,束缚太多;二他和父亲的心结很大,他不大想回去。山高皇帝远,多好。
直到去年年底,父亲病了一场,虽不是大病,但是,已经隐约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父亲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如果他继续在外玩自己的,对将来他想要成就的事业很不利,所以,前番父亲说要在八月底公开他的身份,他没反对。
今年,他二十二岁,军中功绩已经立下不少,回去常留父亲身侧,开始和瑞都那些军政界的老狐狸们过过招也是时候了。
但不管怎样,对于军部人心的洞烛,现在的他,远远不如杨翦。
不管是父亲,还是姨丈,喜欢让杨翦来和他交涉,就是想通过他来让他更深入的认知——所以,杨翦与他,一直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对,当初跟总司令时只不过一连长,后来屡立军功,总司令屡有提拔,才有了如今这个地位。对总司令忠心耿耿。”
杨翦和莫空空关系不错,曾几次三番一起喝过酒。
“赵志堂是莫空空提拔上来的吧!”
慕戎徵再问。
“对。”杨翦点头:“赵志堂枪法不错,身手也了得,在一次兵王比赛中,脱颖而出,最后被莫军长看中,提拔了一下,那小子很会顺杆爬,几番立军功,就升到了师长这个位置,十二年时间,从一个连长坐到正师长,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这样一个晋升很不得了……我见过他,是块好料,本来想找机会让你和他认识一下……”
“这个人私下和裴元翃有往来吗?”
终于,他问到了重点。
“前年年底军部年会时,赵志堂来过瑞都,裴元翃在年会上和赵志堂聊得不错,曾相约打牌。后来有没有一起玩,我倒是没怎么留心。那个时候,和裴元翃说过话的人挺多。他只是其中之一。”
慕戎徵从来没参加过军部年会,一,不喜欢应酬;二,他是私生子,这让他很不舒服,总觉得这种场合,与他格格不入。
“马上找人盯着这个人,还有他的副官何彬。”
他一眯眼神,脱口沉叫,声音透着一种惊人的肃杀。
那份紧张之色,不觉令杨翦凝思而望,“你在怀疑赵志堂已经和裴元翃勾结在一起?就因为他的副官去过通讯中心?”
“曹影已死,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赵志堂的副官何彬是通讯中心那些炸药的提供者,可你想一想,南江对炸药的使用控制得这么严,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水,那些人哪来这些炸药?政府机关里想弄到炸药,很难的,运输火药更难,但军队就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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