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应该考虑到这样一个结果了,所以,他应该另有计划。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了徐为的回答:“老大,蔚鸯小姐不在我们约定碰头的地方。”
“哦,这样啊……荀苍,你也听见了,我和她走散了,刚刚那一通枪声估计是吓倒她了,说不定她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要不这样,我来做你的人质,你看如何?我的份量,比起我女人是不是还要重一些……”
天呐,这人存的居然这种心思?
蔚鸯听着急得差点叫出来:你这疯子,你想干嘛?
“你?”
“对。”
“哼……”
荀苍发出一记冷哼。
“你太狡猾,我不要。”
“我再狡猾,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子弹一打就能打得翘辫子的……你们这么多枪对着我,我还能做什么?”
对方一阵沉默。
看样子是心动了。
“怎么样?同不同意?”
慕戎徵在那里喊着。
“好。”
荀苍应下了。
蔚鸯的心,整颗跟着悬了起来。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现在,我们这样干,你不是有两个人质么,先随便放一个过来以表你的诚意,然后,我会放下所有武器过去,你那边也放人……”
这个要求,好像也不过份,想想啊,慕戎徵要是解除全部武装过去了,万一对方不肯放第二个人,那等于就是用他一个人换了一个人质,与荀苍来说,一点也不亏。
“可以。”他果然满口答应了,“把雷宇放了。”
这个人果然也是贼精贼精的:选择先放雷宇,与他更有利——如果他中途反悔,最后的情况会是:裴家两个公子全落到了他手上,到时候,他越发可以狮子大开口了。
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亏的买卖。
下一刻,雷宇被从石柱上解了下来,嘴上的封条被撕开后,他大叫了一句:“先放我的学生。”
“闭嘴,先放谁,晚放谁,我说了算。滚过去……再不走,我就打你一个残废……”
荀苍大叫了一声,语气恶狠狠的——这种人的确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雷老师,你先过来……你放心,荀大先生虽然是个毒贩子,但在做生意上头,还是很守承诺的,他不至于说话不算话……”
慕戎徵静静地捧承了一句荀苍。
雷宇迟疑了一下,终于走向了声音的源头,并且很快淹没在了那片障碍物后。
“慕戎徵,现在你马上过来。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过来,我就让你弟弟吃枪子,你放心,我不会打在致命部位,我只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先从命根子开始……一……”
以枪对着柳瀚笙的下体,他沉沉吐着威胁。
“等会等会儿,你总该把人先从石柱上解下来吧……我现在在脱装备……等着,我来了……”
三点钟方向,慕戎徵还真的脱掉了身上的装备,举着双手,步履从容地走到了荀苍等人可以击杀他的射击区域……
一看到他,蔚鸯的眼皮直跳,整张脸孔跟着发烫起来。
疯子,这个疯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他又不是铁石做的,现在,不管从哪个方向飞来一颗子弹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荀苍的人里,肯定有东原红楼的人,对方绞尽脑汁的帮助荀苍来温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把南江闹一个天翻地覆,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击毙慕戎徵,绝对可以搅乱南江的整个政治形势。
他怎么可以冒这么大的险?
这把剑,也太爱走偏锋了。
而此刻,柳瀚笙已经被从石柱上解下,但他好像受了伤,居然走不动。
“大先生,这人脚受伤,不能走,我扶他过去?”
对方一个属下在那里请求着。
“嗯。”
荀苍答应了。
那人扶着柳瀚笙,和慕戎徵相对而走……距离越来越近……
蔚鸯急啊,从石狮后探出半个头,手上执枪,对准了荀苍,心里不断念着:这个人,必须死,必须死……要是慕戎徵落到他手上,不光会受折磨,甚至还会性命之忧。
可是自己这一枪能打中他吗?
距离那么远,而且还在夜里。
另外,荀苍肯定有手下藏在暗处戒备,万一她一击不成,说不定暗处藏着的子弹就会打爆慕戎徵的头……
怎么办呢?
也正是这个时候,慕戎徵居然冲她所在方向瞄了一眼,就在快要和柳瀚笙交错而过时,那个护送他过去的人,突然扔了一把枪给慕戎徵,而他则立刻扑倒了柳瀚笙……
蔚鸯先是一惊,几乎在同一时间,她扳动扳机,砰,子弹破空而出,瞬息之间钻进了荀苍的后脑,紧跟着“砰”又一枪,再次解决他身边那个拿机关枪的。
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场上枪声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
她躲到了石狮背后,不敢往那边看,也不知道慕戎徵是生是死,唯一能做的是,大口地喘气,不断地喘,浑身热汗噌噌噌地往外冒,脚软,手更软,险些当场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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