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来挑拨离间的?信不信我这就挂了!”
慕戎徵懒懒威胁。
“别啊,我其实是来诉苦的。洲洲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苏冉这个难题,我什么时候才能解决,真是要愁死我了……”
一说到苏冉,陆经年就哀嚎连连。
慕戎徵沉默,心下是明白的,于陆经年来说,苏冉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这些年,苏冉避着他,他苦在心里,只能在外头逢场做戏,在女人堆里寻找各种慰藉。
今番,他之所以把苏冉请来陪在蔚鸯身边,就盼着他多一个机会接近苏冉。
“慢慢来,你不是也说了么,你假死的事,苏冉姐反应很大么……这代表你是有希望的……别泄气……”
他低低地安抚这个满心焦虑的好友。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陆经年重燃了斗志,最后甚是满意地挂了电话。
慕戎徵想着蔚鸯做过的事,轻笑着准备出去,电话又响了,一接通,那边直接扔了一句话过来:“四少,对不住,我已经回武馆了。你另外找人当你女人的贴身保镖吧!”
是苏冉打来的电话。
听那语气,这是恼上蔚鸯了。
慕戎徵心思一转,心下早已有了一个应对方案,其实,她不找他,他也会寻时间和她聊聊的。
“苏冉姐,蔚鸯办事的方式,有时的确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看清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年华虚度,和稀里糊涂混日子,这两种生活,哪种更有意义?”
“你……你已经知道了?谁说的?蔚鸯?”
她闷闷反问,语气很是不爽。
“她没给我打电话。是陆经年和我聊起的,苏冉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真生气小鸯出卖你,那你就在家好好待上几天,静静地研究一下,你和老陆,除了姐弟,还可不可以有别的发展。
“他喜欢你这件事,我是一早就知道的。这些年,他糊里糊涂地活着,我也有看在眼里。每次她在你那边吃了瘪,胡乱找女人时,都会找长得和你有几分像的,我也清楚。
“他一直想和你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但是,他没办法在你身上达成夙愿,和别人交往时,时日一久,他就会清楚地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你,所以,每一次交往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就会把人给甩了……
“一次又一次,他满怀希望地交女朋友,然后又满心失望地用钱去补偿她们,把她们甩了。我见他这么糟踏自己,真心有点心疼他……
“我知道,这些年他把自己的名声玩坏了,臭名也远播了。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和你保证,如果你能给他一个家,他一定会能做一个好丈夫……
“他只是病了,心理的病,只能靠心药医,而你就是那味药。”
这是慕戎徵第一次替陆经年说好话,长长的一大段,全是肺俯之言,只愿这对陪自己大起来的哥哥姐姐能不要再彼此折磨,就此成眷属。
电话里,苏冉什么也不说,直接挂了。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盲音。
慕戎徵望了望墙上的钟,早上七点,心里已有了谱,苏冉对陆经年应该是有戏的,只要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多刺激刺激他们。
呵,蔚鸯这一剂猛药,下得不错。
这小丫头片子,没有他,小日子过得也很滋润啊……正想给她打个电话过去,听听她的说话声,门外头有人敲门,张副官走了进来,说:“四少,梅小姐醒了,梅山也来了,想见您。”
“不见,就说我公事繁忙,抽不出时间……还有以后,她的事,别来汇报给我。”
对梅若了珊,他已经仁至义尽。
“四少,司令让您去书房……”
顾副官跟着进来。
慕戎徵看了看电话机,只得放弃给蔚鸯打电话的念头,走了出去。
*
喜欢一个人,有时仅仅是因为对方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行为,被打动的那一刻,心会沉沦,如果在后来的接触当中,这个人的平常表现,越来越富有人格魅力,那么,这份喜欢就会越来越浓烈。
梅若珊对慕戎徵的喜欢,正在一步一步加深。因为慕戎徵所表现出来的人格魅力,太与众不同。
醒来的那一刻,当知道慕戎徵曾为了她而放弃回温市,不顾个人危险,护送她去医院,后来,在确定她没生命安全之后,又连夜带她回瑞都,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医护人员,她心里很高兴。
病榻上的她,面色是苍白的,但是眉目更是欢喜的,她笑着对守在床头的父亲说:“爸,我这伤,受得值。”
梅山气啊,“值个屁,你要是不因为对他着了迷,至于会丧失理智,会跟去东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回不来。”
梅若珊却像着了魔一般,说:“当然值,危急关头见人品。昨天那种生死攸关的当口上,裴御洲没弃我不顾,我受了伤,他寸步不离护我回瑞都。如果他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管我死活。
“爸,他是个有脾气的人,并不在乎我家富可敌国,也不在乎我有别人所没有的各种资源,他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必须时候,他会放下自己的心结,扶助弱小。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是凤毛麟角,不可多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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