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寻思罢,来到慕戎徵面前,深深地打量着,没多说什么,直接拉过他的手,闻了闻,同样的味道,来自他手上。
“说说看,你不是在忙吗?怎么会在病房?“抱着胸,她向他要解释:“这幢楼,只有一道楼梯,我刚刚跑下去没遇上你,回来后你却在房里,这只能说明你一早就在房里。可刚刚我们在房里时,你分明不在……哎,你到底在玩什么?”
慕戎徵闻了闻自己的手,罪证确凿,根本不能推卸,怎么办呢?
“我刚刚先你们一步过来的,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计划想要把霍岩转移,你跑出去时,我正好从东边另一个人犯病房过来。那个人是裴玉瑚身边的助理,已经跟了她好几年,这一次劫持裴三姐他是主谋,听说他醒了我才过来的。”
这个解释圆得不错。
说完之后,他颇为满意自己的应变能力。
“真的?”
蔚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瞟着。
“不信你问张副官。”
他表现得可大方了。
张副官在暗中抽了抽唇角,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对,我们得到消息,挟持三小姐的那个男助理醒了,特意来调问的。”
蔚鸯蹙眉,竟有这么巧的事?
不对!
“好,那再解释一下,你往霍岩身上用乙醚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子出言不逊,说了一堆有辱裴玉瑚的话。虽然我和她关系一般般,可那些话,我听不下去。但现在他又不能拿来揍。我只能用乙醚把人弄昏了。”
好像也说得通。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说明,她已经相信他的说辞。
为此,慕戎徵暗暗吁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不必面对过于复杂的事——眼下,他需要时间去把事情给清楚。
“你是说裴玉瑚怀孕的事?”
“对啊!你三姐要伤心死了……”
她轻轻一叹。
“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一五一十细细查清楚的……走吧……我们回南宫……”
慕戎徵拥着她走出来。
门外头,程蒽静静站着,目光深深的,刚刚蔚鸯进去时门没关,所以,这对小情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心情一下变得极为复杂:唉,这小子瞒天过海的本事,还真是有一套……
之前,她怀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裴家和前总统的事没什么关系,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她好像已经把蔚鸯赶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无法想象,蔚鸯和这个对蔚鸯志在必得的男人,会有怎样一个结果。
“四少,您等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们说一下。”
正要往外走,另一头,一个身穿白长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叫住了慕戎徵。
“蔚鸯,你和程姨先走,我去去就来。”
“好,正好我要带我妈去做个大检查……”
蔚鸯立刻从慕戎徵手上抽回手,去挽住程蒽,笑着走了。
待她们走远了,慕戎徵才带着张副官去了医生的办公室,看到负责霍岩的李医生脸色很沉重。
“怎么了?”
“四少,是这样,今天上午我们给这两个罪人做了检查嘛,发现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李医生拿出了检查报告,指着其中某几项说:“这几个重要的指标都是阳性……”
“这说明什么?”
医学上的事,他真心不太懂。
“有人在他们身上注射了特制毒液,他们中毒很深,如果不能及时服下相对应的解毒性,毒发时,我们现在医学上的药物,根本不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这个发现,令慕戎徵无比震惊。
竟有人想要他们的命?
会是谁呀?
他凝神细思罢,问:“这种毒液的毒性什么时候会爆发?”
“不太清楚……我在他们腹部发现了不少针孔,初步猜测他们平常应该有自行注射某种液体在维持自己的生命。四少想要知道真相,就得让他们自己开口。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提供给你们的信息。”
“好!我知道了。”
这件事,现在看来是真来越诡异了。
“另外有件事,我想询问一下……”
他想到了另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四少请问。”
李医生道。
慕戎徵想了想,才道:“这种毒液会遗传吗?”
“不会遗传。这种人的**带微毒,要是有女人怀上孩子,三个月后就会见血流产,子宫养不住胚胎的……胎心会停跳……”
他暗暗一凛:“会有例外吗?”
“真要是能保住,也会是个畸形儿……”
“谢谢。”
从办公室出来,慕戎徵站在霍岩病房门前,目光沉沉站了好一会儿,心情沉重极了。
原因之一,有点惋惜裴玉瑚痴心一片,不光爱错了人,还会遭遇更坏的事——不管是流产,还是胎儿畸形,与她终将是致命的打击。
原因之后,关于前总统的事,他心下很害怕真相大白时,会对他和蔚鸯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可偏偏这件事,他不想往下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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