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画风骤变,他自怜自哀似地低头一叹,”明明酋长之位已经唾手可得,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兄弟罢了,也不能挡住他的路,我的亲哥哥,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了?!“
”啊——“
“这、这怎么可能?!“
“听二少爷的意思,他这副模样是大少爷的暗算所致?“
”难道说是烈农让这个外部人下此狠手?“
”没道理啊,血浓于水,烈农这么一个睿智亲和的人怎么会干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来?“
在这落后、原始的草原部落,竞争是家常便饭,但为了酋长再怎么内斗也有一个限度。
对自己的亲人背后捅阴刀子,绝对是超出了这个限度。一旦被发现,那不管他的身份何等高贵、显赫,必然被赤硫部子民唾弃,不得民心。
换句话说,如果真是烈农所犯,他将在列位主持酋长竞选工作的长老心中留下极其恶劣的影响,那他即便成为了赤硫酋长,也会背负恶名。以草原人民的彪悍,背后嚼舌头的事情绝对少不了!
“二少爷,无凭无据,你可不要随便污蔑我们大少爷!特别是趁着他不在的场合!”
人群中立刻有人出面反驳。
烈未平突然嗤笑一声,“我面前这个兄弟不就是最好的人证吗?“
”罗丹,我就问你一句,你爱这位美丽的姑娘吗?“
他突然一指伊莎贝拉,这位忿忿不平的姑娘突然见怔住了,而四面八方的视线扫了过来,她讷讷无言,心中却扑通扑通七上八下。
先不管这没来由的询问究竟又何意图,他们之间互相有好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她心中也想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会承认吗?”情不自禁地忐忑不安瞥了罗丹一眼。
“呵……其实,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
罗丹晒然一笑,伊莎贝拉顿时有些失望的低下了螓首,
“不过这一次我破例告诉你!你说的对,我爱她,我爱那个叫伊莎贝拉的傻姑娘!”他突然转身面对伊人,两人相视一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承认就好,大家可知道最开始伊莎贝拉还是我的未婚妻了!“他转向众人坦然说道,
“诸位,我烈未平敢作敢当,也不藏着掖着,能力考核期开始前,我曾经情不自禁地调戏了这位姑娘,而正好被罗丹撞上。”
“试问,你这么爱她,你会坐视不理吗?”
“不会。“他们一问一答,陷入诡异的默契,伊莎贝拉红唇动了动,却又无奈放弃。
“你会打一顿就轻易放过我吗?!换做我们草原男儿,爱人被对方调戏,怎么也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会。“罗丹顿了顿,斜睥了对方一眼,
烈未平眼神中闪过压抑的疯狂。
“好吧,如你所愿,我承认,你的伤势是我下的暗手。”
场中十部代表,赤硫群众闻言沸腾起来,纷纷愤怒地指责这个独眼青年。
艾辛格长老捋着胡须叹息道:“罗丹,你太令我失望了,真是给剑匠荣誉抹黑!”
“哈哈,大伙看到了吧,罗丹亲口承认——是他暗算的我!”烈未平突然难以自控地大笑,狂笑,好像他已经获得了最大成功!
“大家可知道,这位罗丹是我大哥烈农阵营中的肱骨之将啊!莫瑞亚矿道之殇能够迅速解决,他们功不可没!”
“一个外部之人,又是我大哥的得力手下,刚好在选举结束前暗算了我,让我失去了繁育后代的功能。呵……“
“我无话可说了。请各位长老兄弟姐妹帮我分析一下,为我主持公道吧!“
他躺在床榻上,极度艰难地躬身向着围观群众致了一礼。
“枉我平日里对烈农慈爱有加,他却这么对待我们儿子,呜呜……何其残暴,何其不仁!”
中年妇女突然间朝着众人一阵哭诉。
“事情的脉络已经很清楚了,独眼小子,你就不要再替他隐瞒了,也别逼我们大刑伺候!”
人群中突然走出几名全副武装的彪悍护卫,虎视眈眈地冲着他咆哮。
“罗丹,火石部与我们赤硫部的关系刚刚开始修复,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吐出幕后主使,我们将对你从轻发落!”
艾辛格长老脸色不怒自威,白银阶的气势直接牢牢将他锁定,他的身体仿佛陷入泥潭一般迟钝。
“没想到啊,我当初冲动之下的行为竟然被冠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幕后主使。你还真是专业坑兄弟三十年!?“
罗丹嘴角噙笑讥讽了一句,“可惜,我这个人向来软硬不吃,暗害你的罪我背了。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烈农不带一点关系。“
“罗丹……”伊莎贝拉楚楚可怜地拉着握住他的手。
烈未平苦口婆心劝道:“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你也是忠心可嘉。但这又何必了?成全了他,你会伤了自己,还有身边这个姑娘的心!只要你吐露实情,我承诺将既往不咎,放你平平安安回到火石,并且我们两部仍然是友好和睦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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