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正旦时她会不会进宫贺岁?”不知为啥子,媅媺既然想起来了就开始对这跟了慕老三的女人很感兴趣。
“他们没办婚成礼,你也没给诰封,她能上台面?”南离如今被封建礼教,大诰,会典啥子滴熏陶日久,不由自主地也注重一些礼节上的事。
“诰封,不就老子一句话滴事,哎,哎哎。”
“咋子哟,老哎哎哎……”蟾儿被哎哎地叫,只好应声,但有些幽怨地看了南离一眼。
“你要不要诰封滴嗦?”媅媺又得意地挑逗蟾儿,因为行在的敕命半年才到,那时为南离请封还未与蟾儿成婚,自然没有诰命,这时又没地去补,还真就的人家媅媺刷一道敕命才算数。。
南离只好咳一声,规劝提醒:
“你也不能老哎哎哎,你来我家怎么得叫人家一声姐姐?”
媅媺一听这话,就把小眉毛立起来了:
“咋子说话?你家?当初你对着金水河咋说滴,难道这里不是我家?”
“啊……?对!……也是你家。”南离只好服软。
“就是,听到没得,也是我家!”媅媺得意洋洋,还冲蟾儿一扬下巴一撅小嘴,蟾儿这时是装没听见一样,不跟着出声也不接茬儿。
然后南离还想继续给她立起点规矩:
“那你也别老哎哎哎啊。”
“条儿姐?”
“你就会个条儿,瓢儿的,这样给人家起了绰号不好!更不能拿人家的缺陷……”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这话不对,蟾儿苗条高挑怎么是缺陷的,你这么说不是说人家熊小沟子平?
然后腋下就被狠狠扭了一记……疼得南离俊脸一歪,险些叫出来。
“看看看看你看看——,嘿嘿,这可不是老子说滴哦!就听你滴噻,以后我这样滴嗦!”媅媺看得南离吃瘪,立时来了兴致,开始作妖:
“呀,蟾儿姐姐,你长滴好乖哟——这样好撒!?”
“好撒好撒!”不管怎样,蟾儿听了来就很快活,拍着小手连声叫好。
“说一件事,你要应承我,我就叫噻。”媅媺眼珠一转,难得今日居然转出个主意来。
“应承啥子。”南离又开始觉得头疼了。
“那就正旦过后,老子不要做世子,让我做回几日媅媺郡主如何?朱家滴郡主哦,我是媅媺,当然就要叫蟾儿姐姐,日日地叫!”
听了这话,南离半晌没吭声——他实在是不想监国即位大典前再出啥娄子。
“不要多,就五日好不好,到初五?好不好么……”媅媺抱着南离的臂膀,撒娇撒痴地放赖,南离觉得有些着不住。
“哎呀——你咋子这样,三日好不好?”看南离拉着脸不吭声,媅媺只好主动让价。
“相公,你该让妹子松活松活啦。”这时蟾儿不计前嫌,在旁也跟着劝了一句。
“好吧,就两日。”南离无奈,叹了口气。
心想,反正她也就城里玩玩,城外也无非就青羊宫、九眼桥那边,玩两天就玩两天吧,多派些侍卫跟着,反正没人认得女装的朱媅媺。
媅媺的心情其实南离是理解的,毕竟如今生计安定,成都又是故土,她想偷偷换成自己的身份出去走走也是自然的。
“两日,才到初三撒?”媅媺一听却苦着小圆脸叫起来。
“初二!子时!”南离微微笑笑,露出八颗牙齿,看起来很温柔。
“哎呀,他这个人,好无趣滴嗦!”
媅媺最终真的是生气了,她甩开南离的臂膀,扭过头去一手支颐,满腔的闷气。
这嫁过来的日子久了,南离军务又繁忙,没了昔日的诗情画意,蟾儿也发现,南离这人除了带着青年儒将的光环,文青笑容挺讨女人喜之外,还动不动就一脑门官司,认准什么事要归置你时就笑呵呵死咬到底,尤其最爱的就是给你讲大道理,连上床都要先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弄得蟾儿有时也烦,但相对于媅媺,好在她脾气好,还能挺得住。
因此背着南离虽然她俩人儿也依旧较劲,但是如今大多数时候,比如这时当下,当着南离的面又是一片鱼水和谐、花开并蒂的样子。
有时吧,因为南离对女人时脸色淡漠,又事事先想着公事,更不是当初后园夜会、鸿雁传书的情境了,这姐俩偶尔还会站到一条线上,一起对付南离。
可离了南离的眼,别说两个老婆,就是手下将领都是些大老爷们还在桌子底下暗中掐呢。
今日这一晚,也是如此。
不过蟾儿到底替南离多想着些事,见媅媺生气不说话了,他又不哄,只好岔开话头说起自己想的事情。
“过了廿三,我想该当代你去在城的军中眷属各家各户转一转,尤其是战殁的眷属,可不能忘了人家。”
“若是有孤贫的,该当多些抚恤。”
南离对此很是欣慰:
“我们一直有这个惯例,战殁的、残疾的,只要在城,我会亲自带人去。”
“但是你也知道,军中粗放,我又忙乱,不是家家都顾得上的。你若能代我去挨门去问候一下,看看有什么帮的,比我跑去还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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