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新来得怎么样呢?”
男人看着我们笑了笑,眉眼间一片惺忪,浑身上下都带着跃跃欲试的打量。
瞧着这家伙的样子我心下亦是淡漠,不知者无罪,但这家伙装腔作势的样子,貌似是有些严重?
他的一言一语之间都透露着不简单,但又是在故作简单。
“你知道吗?”那男人提溜着八字胡瞧着我们眉眼间尽是笑意:“据陵城啊,这里向来是不欢迎外人的,但我作为城里的人,自然是不想看到诸位都去死,所以还是希望诸位能安心听我一言!”
“听你的?”柳生闲本就对这家伙不满意,这时候听他这样说更是浑身上下都浸透着不满:“笑话笑话真是笑话,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也是个生意人,眼下在这里装腔作势地给谁看?”
老板被说得满面通红,整个人看着都膨胀的像是要发疯似的?
显然是被说得不满意了,但不满意是一,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知道什么才是最可怕的吗?”我看了一眼那男人,朝前走了两步撩开门帘。
不等身后有人回应就朝前走去,屋子里的设置在我预料之外。
屋子里每一处布置都很阴间,简直像是驻扎了地府似的?
房顶上是人骨风铃,掀开门帘后风一吹响彻连天,周围到处都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散乱声响。
墙壁上贴着的是皮肉所铸的‘墙纸’,有的墙纸耷拉着,被风一吹,啪嗒一声砸在墙上听着响就像是墙被抽了一巴掌似的?
我上前凑近看了看,皮肉上的血迹尚未清除,连带着皮肉粘连在一起让人看着便是不由得一阵作呕。
周围更是如此,骨架做好的装饰摆放在柜子上,甚至用玻璃罩罩起来像是怕被什么伤害了似的?
房间里光线不是很好,透过窗户的浅淡微光亦是洋洋洒洒过了几道弯才打进房里。
我看着不远处的人循声问道:“你说据陵城不喜生人,到底是城里不喜欢,还是你不喜欢?”
那家伙看着我朝向我身侧两人笑道:“你们看这位小哥真会说话,哪有什么城池不喜欢人的?这样的死物,何必提上一嘴?”
我闻声牛扭头看向他的面容,盯着他的眼睛微笑道:“阁下当真是这样想的?”
那老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轻笑道:“那是自然,我这样的人你还在担心什么?”
我不屑抿唇,望着他神色里尽是一阵荒诞。
这样信口胡言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做的老板?
但眼下事实如此,就算是我心底再多不情不愿,那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很多时候发生的这些事情总算是无可奈何的,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的眸子里像是装着算盘似的让人看着就觉得浑身不适。
更别说这屋子里像是有鬼似的到处都装点着乱七八糟的摆设。
真真假假,在这坟堆一般的地方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这位先生,你们打算在据陵城待多久呢?”
看着老板的模样我尽管无奈但还是说道:“这就不劳老板费心了,我待多久,待在哪里,都与您没关系吧?”
“没关系?真觉得没关系吗?”
听着老板的话我思绪微沉,望着这家伙一身上下尽是冷漠。
实在是这家伙看着太过阴险,我实在是想象不出到底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方也像是被我的语气惹得发毛,凑上前在我耳际低声道:“你啊,就是嘴硬,来了我们据陵城的人,哪里有活着出去的?人生在世,谁到最后不是一抔黄土,既然这样,阁下就当是早点选个址就行。”
“放屁!!”
柳生闲本就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眼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再说其他的?
这时候在被人提醒该给坟墓选址更是心底气得没边了……
他上前一步看着贼眉鼠眼的老板像是实在忍不住地说道:“小子,我在这里混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等着喝奶救命呢,现在就敢这么嚣张?我就想知道你爹娘就这样教育你的?”
“哈哈哈,笑话笑话,这位先生为何生如此大的气?”
那老板让人心里不爽看着自己倒像是心里爽快了不少……
“你说呢?”柳生闲反被质问心里更是不爽,望着周遭一群人登时满眼愤懑:“我老了吗?真就到了该死的恶年纪吗?”
看着柳生闲这般认真,我叹了口气方才无奈道:“你犯不上这样认真,他是在说笑的,要是这就认真了,那你不是中了他的圈套吗?”
“中全套?”柳生闲扭头看向那家伙,身上带着数不尽的警惕。
“你想做什么?想找死不成?”他的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好,导致这人也变得像是要发疯似的完全跟不上节奏?
我实在是懒得理会这忽然发狂的家伙,这人实在是太过无礼了……
那老板缓缓上前,手里握着算盘沉声道:“砸坏桌椅,摔了碗碟,辱骂老板,这些算下来一共三十万!!拿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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