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比例……”符笙目光一顿，停在一张个人信息表上面，这个叫林芳芳的员工是本地人，之前曾经跟她说过家人很支持她这份工作的，后面她家人生病要钱做手术，符笙还借了一笔钱给她，到现在还没还，因为这笔钱也不是很多，所以符笙也没想过要讨回来。
这个女孩子在手术之后哭着感恩说这辈子都会留在璇玑衣阁工作，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短时间，曾经说过的话就可以不算数了。
抬头看着陈康梅：“这几天的生意怎样？人手够吗？”
陈康梅说：“前几天还挺忙的，这两天的生意惨淡。”
“那好，你先去忙吧，顺便做一下招聘，我亲自面试。”认真起来，符笙散发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气场，陈康梅心里挺内疚的，要是自己厉害点，就不需要这丫头肚子这么大还要操心工作室了。
她自己生过孩子，知道生孩子有多难受。
“没事，先去忙吧。”见她苦恼内疚，商聿修给了她一份安心。
刚才过于投入事业当中，陈康梅都忘记还有商聿修这尊大佛在这里坐镇，就这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呢？她更不用担心符笙会累到自己，商先生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的。
“那我先出去了。”陈康梅安心地出去了。
“看出来哪里有问题了？”商聿修两手撑着桌子，深海般的眸光注视着坐在老板椅里认真对待的女人脸上。符笙从文件里抬起头，对他勾勾手指，商聿修挑眉，身体前倾，只见女人两手握在一起在他面前像只招财猫一样耍宝地笑着：“孩子他爸，要麻烦你派你的人出去帮我做一件事了。”
“孩子他妈倒也不需要这么客气，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不一样啊，我都不知道你的人有哪些，我更加没有他们的微信和电话。”除了之前一只跟着自己的保镖，其他人对她而言就像站在拨不开的浓雾里，只知道是个人。
这样其实是最好的，不想让她见识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免得脏了眼睛。
“要调查什么？”
符笙拿着这些资料晃了晃，很是夸张的语气：“天呐，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让堂堂商总猜不透。”
男人很是无语，伸手轻捏了下她的鼻尖，“有话就直说，提什么有生之年，你不就是想让我去帮你调查这些人辞职的真正原因吗？”
“……”
好吧，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人家商总英明神武，怎么可能真的猜不透她这个小虾米在想什么，不过是个她面子罢了，符笙认命，输给能让儿子基因更加优秀的基因给予者，不亏。
“你也察觉到这些人集体辞职很奇怪，是吗？”
商聿修点点头，“一般来说，这是商业竞争对手采用的寻常手段，俗称有人挖你墙角。”
符笙已经预见这个结果，放下文件，略有苦闷地撑着下巴。“还以为我只要对她们好她们就不会离开呢，看来都是我的错觉。”
商聿修摸摸她的发顶，低沉磁性的嗓音道：“不是你的错，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本性贪婪，不管你做得如何，他们都不会真正把你当成自己人。”
符笙点了点头，仰头清澈的眸子里一片平静了，“其实我明白这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谁不是想着朝对自己有利的那方面走呢？”
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想享受些什么，只不过有的人喜欢享受追逐理想的感觉，有些人则喜欢享受荣华富贵，这都无可厚非，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行。她现在也只是个想要知道真相的普通人罢了。
咚咚——此时，有人敲响了房门，林湘端着健康的差点进来，放下就出去了，不舍得浪费符笙一秒钟时间。
符笙看着被做成小兔子的糕点，笑眼弯弯地拿起一个对商聿修说：“这个你没吃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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