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早早赶来叮嘱几个伙计莫要怠慢了陈唱,可临近天亮的时候还是睡着了,醒来后暗叫不好,匆匆赶了过来。
陈唱对于邱掌柜的心情当然能够理解,换成是他,何尝不是心情忐忑呢?
邱掌柜望着一车的坛坛罐罐:“陈郎君,这……?”
陈唱呵呵一笑:“这就是咱们今天开张做生意的东西,不过,在正式售卖之前请恕我卖个关子!”
邱掌柜只得露出苦笑,契约上有明确的约定,在松鹤楼的经营,主要以陈唱为主。
既然人家有自己的安排,那自己就听令吧!
“陈郎君,不知还有什么吩咐,老朽一并让几个伙计去做?”
陈唱打量着松鹤楼的门口,道:“我需要在这里搭个棚子!还得劳烦邱掌柜和诸位伙计。”
松鹤楼在江陵也算是中档的酒楼,只有那些小酒楼或者饭铺才会在门口搭棚子解决室内座位不足的问题,故而邱掌柜对陈唱的安排着实不解。
不过,他还是照此执行不误。
当下,安排郑七和刘四两人搭棚子,马武则是和张清搬运坛坛罐罐。
陈唱也没有闲着,跟小鱼儿一起加入了马武和张清的队伍,让两个伙计大跌眼镜,没想到二东家还跟着他们一起干粗活。
二东家也就算了,终究是个男人,但让粉雕玉琢般的小鱼儿抱着比她还高的陶罐,两人心里如何也过意不去。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了小鱼儿的存在,马武和张清两人的潜力彻底地被激发了出来,只用了不到两炷香的工夫,整个牛车上的物件便被搬运一空。
陈唱和小鱼儿直接钻进了地窖,而马武和张清则是被拒之门外,搞得两人大为疑惑。
“陈郎君不会是研究了什么新的菜品吧?”马武摸着下巴猜测,“张清,方才好几个陶罐都是冰凉冰凉的,会不会就是他们为松鹤楼准备的新鲜菜式?”
张清道:“我在搬陶罐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些,我发现流出来的是甜甜的汁水!”
他不由地舔舔嘴巴,目光中透露着回味。
马武瞪大了眼睛:“你竟然还偷着尝过了?”
张清忙道:“嘘嘘……噤声,小声些,被人听到还以为我是在偷吃!”
马武奇道:“你说很甜?难道是甜的菜品?”
张清摇头道:“不清楚!”
两人正在议论,不远处传来了邱掌柜的声音:“你们两个家伙又躲在这里偷懒,赶紧跟我去招呼客人。”
两人应了一声,马武一吐舌头,低声对张清道:“哪有什么客人?”
时至中午,进松鹤楼吃饭的客人聊聊无几。
大厨成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邱掌柜的道:“掌柜的,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你看……?”
成德的祖父、父亲都是松鹤楼的大厨,家传的做菜手艺是不错的,奈何松鹤楼每况愈下,工钱都已经发不了了,他也要养家糊口。
城里的好几个酒楼已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为了生计,他只能做出离开松鹤楼的决定。
夫人待他不薄,成德并没有立即走,而是一拖再拖,想着夫人能够将松鹤楼盘出去自己再离开,这样对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也算是有个交代。
邱掌柜叹口气道:“成德,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也跟夫人讲过了。可是,现在陈郎君刚刚接手酒楼,你作为大厨现在就撂挑子,我们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合适的人选啊?你看,可否再都留几天?”
成德苦笑:“邱掌柜,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十几张嘴都指着我的工钱吃饭呢,我阿母体弱多病,光是每年寻医问药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如何等得起啊!”
对于衣着光鲜的陈唱,成德是不抱希望的。
松鹤楼的经营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他父亲在这里掌勺的时候就存在了,凭借一个毫无生意头脑的年轻人改变现状,让松鹤楼起死回生?
成德认为夫人定然是有病乱投医,也不知道陈唱给夫人吃了什么迷魂药。
还有邱掌柜也是,平时精明的很,一枚铜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怎么就不好好地劝劝夫人呢?
“就半个月!我们就以半月为期!到了半个月之后,你随时可以走,老朽决不阻拦!”邱掌柜说。
成德无奈地摇头,半个月是陈唱和夫人约定的,听说这个年轻人夸下海口,半个月要给松鹤楼赚五百贯钱,这怎么可能!
“邱掌柜,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可是……”
正说着的工夫,陈唱抱着一个陶罐走了过来。
“邱掌柜,外面的摊子我现在要用了,麻烦派个伙计帮个忙!”陈唱虽然是东家,但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好,好。老朽这就让郑七帮你!”邱掌柜不敢怠慢。
一旁的成德见状,道:“掌柜的,若是无事,我回厨房了。”
虽然不知道外面的铺子是用来做什么用的,但显然用处不大,成德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大不了再干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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