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然一言不语。
苏入梦泪水不停涌出:“求求你,好吗?”
男人任由她抱住自己,这样的哭泣。
但是他坚强冷静的脸上,已经隐隐地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凉。
还有对抱着自己的这个女子,不能够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对她深柔的心疼……
虽然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言语,但是在他的内心中已经是汹涌澎湃……
自己从小就没有母亲,严厉的父亲,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那几个兄弟对自己也只有排斥和孤立,看自己的目光也都是厌弃,甚至连话也不屑对自己说。
特别是那个大哥,不知道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更是深恶痛绝,从来对自己都是打骂。
家里的佣从和军队里的将士也都跟随着强者,对自己排斥和孤立,甚至鄙视。
不管自己怎样地努力,怎样地去讨好,始终都是低人一等。
特别是在军营里,自己犯了过失,也是责罚。
立了功,也是责罚。
经常的,当着军营里那么多将士的面,没有一点儿尊严地被任意地责罚和羞辱。
身心已经被践踏得千疮百孔,在众人的面前始终低人一等,在他们鄙视与讥嘲的目光下,自己自卑得根本就抬不起头。
唯一把自己当做人看的就是那两个小孩儿,可他们都是那样的弱小,需要自己去保护。
在成人的世界里,也就只有身后抱着自己的这个女子,只有她把自己当着与她是一样平等的人。甚至,还那样深厚的爱着自己,没有对自己有半点的嫌弃,没有半点的不平等。
反而在她心中,自己竟然像是神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爱着自己,抚慰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心。
她抱着自己的手像丝稠一般柔软,
她的气息如云一样温柔,
她的爱却又似火一般的浓烈!
让人沉醉而无法自拔。
她的拥抱是那样的温柔而挚热,把自己整个的身心都给浓浓地罩住……
渐渐地,
一点一滴,
一点一滴地,
治愈着自己的身与心的伤痛……
自己是多么的热爱而感怀这个女子啊!
外表看着的这个贱囚,是如此的冷静,近乎有些冷酷了,任由着女子在自己跟前那样地哀哀地哭泣,而毫无半点表示。
在他伤痛疮孔的内心里面,却早已阵阵的热潮,控制不住地涌动着……
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好想把这个女子拥抱在自己的怀里,去忘我地亲吻她,抚摸她,甚至……
可是……
…………
身后的女子依然抱着这个自己深爱,却又得不到他的回爱的男人。
她伤心地哭泣着,这样的心疼这个被命运随意催残的男人,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了他……
泪水如流水般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着,把男人背上肮脏破烂的衣裳都打湿了。
这个被抱着的奴隶,像冰雕一般地坐在那里,任由着身后的女子抱着自己伤心地哭泣。
依然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她哭了一会儿,把装饭的篮子提起,站起身,看了一眼面前这冷漠的男人,转过身抽抽咽咽地骑上马,策马而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静得连风都懒得吹动。
这个卑贱的贱人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面部憔悴而黯然神伤,不知什么时候,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湿雾。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见了她放在他面前的用来给他治疗伤口的药。
他紧紧地抿着嘴,把药拿起来,将身上的衣服撩起,一点一点地涂擦起自己羸瘦的躯体上纵横交错的伤口。
药物涂抹在身上的伤口时带来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控制不住地,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
……………
苏入梦回到苏家大院,白白向她跑过来。
“姑娘,你去哪里了?大公子找了你好久!”
苏入梦情绪很不好,没精打睬的。
她也不理会这个丫环,自顾自地就要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白白:“姑娘,家里来客人了!公子说等你回来了,叫你到客厅去。”
说着就把姑娘往客厅里拉去。
两人到了客厅,看见客厅里除了苏入琦之外,还有另外几个人。
苏入琦高兴地:“入梦,你回来了,快看谁来了!”
苏入梦认真一看,高兴地笑起来。
“啊,是锡观哥哥!”
那个被叫做踢观哥哥的男子从坐位上站起来,笑着向她迎上去。
“梦妹妹,好久不见!”
这个被叫做锡观的男子,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长得英俊潇洒,能廓分明,身材高大。
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他略显苍白的皮肤。
他的穿戴华丽高贵,一看也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苏入梦高兴地:“锡观哥哥,前段时间师父他们到庄园里来,你都没有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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