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看上去就是十分平常的房子,四周没有其他守卫,而那女人在逃进院之后再没有出来。为防里面有埋伏,梅花一刀等到师兄们赶过来之后,才一起入院。
可惜入院之后,他们却发现院内空无一人。
平山剑派一行十二人,在这院子里可以说是掘地三尺,却依旧没能找到那个女人。所幸也不是一无所获,梅花一刀在院子底部找到了一个已经被搬空了的地窖,以及偶然遗落在地窖里的两根用途不明的黄铜小管。
不过没过多久。
约莫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梅花一刀就误点了一根,让其他人明白了此物乃是大杀器。
好在梅花一刀只是受了点轻伤,未伤及肺腑。
但林宇屏也是不敢再让那根黄铜小管放在其他人身上了,所以这东西被他妥善地保管在了身上,以备后用。
李照在听完之后,当机立断道:“明日带我去你们发现的山洞和院子,如果蒋游龙真的是在安阳王的属意之下办事,那么我们现在就得动手,不能等到你们那个大比。”
林宇屏本想拒绝,但他脸上的神色是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开口答应了:“好。”
说完要说的,林宇屏没有多留,匆匆走了。
薛怀回来时,外头已经是天边浮白。
李照睡眼惺忪地被叫醒,一边汲着鞋子,一边去开门,嘴里问道:“阿怀,眼下什么时辰了?怎么才回,可是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一开始是和薛怀说好了,让他出去看看,可没让他忙个彻夜。
“外面人多,所以能听到的事也多,这才耽搁久了些。”薛怀跨步进屋,坐在桌边给自己先倒了一杯茶。
他牛饮了数口,继续说道:“平山剑派在殷州城里应该的确是发现了什么,但他们没什么头绪,这才不得不闹大阵仗,企图把水搅浑。”
李照嗯了一声,问:“来了那些人,知道吗?”
“多,剑阁,北冥玄宗那些不喜欢凑热闹的都出来了。平山剑派这次下了血本,头筹不仅仅是一柄剑,还有一本剑法秘谱。”薛怀回答道。
“辛苦了,先去睡一觉,有什么明日再说吧。”李照打了个哈欠,说。
眼看着就要天亮了,薛怀就是铁打的,那也得休息。
可薛怀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如何最快地解决了何玉然这个麻烦,睡觉对他来说,甚至可以延后不管。
所以他摆了摆手,又喝了几杯冷的浓茶,说道:“我在城里看了几家客栈,其中城东两家守卫相当森严,里面应该是住了大人物。”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住着何玉然。
“阿怀……”李照又好气又心疼地看着他道:“我不怕他,你也不必怕。如今是他送上门来,而我们看似在明处,其实是在暗处。”
何玉然以为自己说动了建阳宗,以为自己是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雀。
事实真是这样吗?
不是。
即便抛开建阳宗倒戈相向不说,李照也有把握在何玉然出手之前杀他。
尤其是在如今知道了是蒋游龙在殷州城底下捣鼓之后。
风火雷?
什么是风火雷?
想必就是那个黄铜做的雷管了。
李程颐留了偌大一个军备库,肯定是做了详尽的安保措施的,所以蒋游龙才会在殷州城底下忙活了大半年还没完工。
何玉然能冒险亲自来到殷州,为的自然是除了三秋不夜城以外的这风火雷。
既然知道了他的欲望,那么对症下药,李照有信心除了他。
薛怀抬手挠了挠头,望着李照开始犯起了迷糊。
李照伸手架着他往外推搡,一边使劲一边说道:“你呀,先给我睡饱,等睡饱了,有的是事情给你做。”
说着,她自己先笑了出来,又有些无奈地补充道:“至于我,我死不了,起码不会死在何玉然手里。”
她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她就是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她的脚步远远不会在这里止步,她可以走得更远。
薛怀被推着回去睡,隔壁屋的阮素素倒是起了。
“阿怀这是起来了,还是刚回?”看着薛怀被推进屋后,阮素素有些诧异地问拍了拍手往回走的李照。
李照耸了耸肩,说:“阿怀担心何玉然杀了我,抢剑,这是想不眠不休地做个计划出来。”
“那怎么行。”阮素素蹙眉,偏头又看了一眼薛怀的房门。
虽然嘴里说着薛怀,但阮素素自己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她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是晚上睡得不太踏实。
“阮素素也别太担心,左右不过是个一个老东西觊觎我的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照挽着阮素素往屋里走。
客栈的伙计是个灵醒的,见着有客人起来了,连忙热饭食、热水往二楼送。
临走了,他还扬着肩头的帕子说道:“几位白日里若是想要到处走走,就可以去城中心的大台那儿看看,过几日比武的台子已经搭起来了,眼下有好些江湖人士已经按捺不住,打起了头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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