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显围着他转了三个圈,“你这是要走红毯吗?又不是你的好日子,你穿这么隆重干什么?”
贺君与罕见地无措,“过……过了吗?那我回去换。”
“不用啦!”小书笑着说,“挺好看的。”
他出现在校园里。
三年了,第一次出现在人这么多的公众场合。
仍然有人认得他,惊喜而尖叫,“你是……是……”
他只是淡笑着说,“抱歉,我只是来参加亲人的毕业典礼。”
亲人。
他不知道这个词,是否合适,也不知道,小书是否会满意。
可是,他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来表述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但小书好像并没有因为他用了这个词而生气,高高兴兴地跟他和黄大显在校园里合影。
黄大显的高兴从不掩饰,还给小书买了花,一定要买,为此还斥责贺君与:小书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能让我们在她身旁,你连束花都不买,几个意思?
是啊……
感谢。
最重要的日子,能让我在你身旁。
毕业典礼结束,贺君与望着跟同学一起去聚会的小书,心中有个声音在说。
人群中的她,抱着黄大显送她的花,笑得很灿烂。
他们,都站到了让自己开心的位置。
真好。
“黄大显!”她忽然回头,朝他们奔跑过来。
“啊?”刚准备上车的黄大显停住了。
她把那一大束夸张的花放到黄大显怀里,“你帮我带回家,我晚上要跟同学们玩到很晚。”
“哦,好。”黄大显抱着花笑,“玩得开心。”
“嗯!拜拜!”
“小书,我来接你?”贺君与突然滋生的勇气,朝着她已转身的背影说。
她脚步一顿,回头笑道,“好啊!”
————————————
夜晚十一点。
贺君与看着她和几个同学从娱乐场所出来。
“小书!”他喊道。
她听见了,跟其他同学挥手道别,而后朝着他走过来。
她好像喝多了,走路有点晃。
贺君与三步两步上前,扶住她手臂。
她却脚下一崴,不知道踩到什么,一头栽到他胸口。
他将她抱住了。
“贺君与……”她趴在他胸口低声喊他的名字。
“嗯?”
“一个人,三年了,一直做一件事,是不是代表……他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勉强?”
贺君与一怔,“小书,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有点抖。
“我说……一个人,能三年坚持做甜品,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做甜品,他没有勉强自己?”
贺君与很努力地站稳,才让自己没有被震得脚下发软。
许久,他想到要说句话。
“没有,没有勉强,他真的喜欢……”夏夜里吹过的风,掩盖了他声音里的哽咽。
“贺君与,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贺君与,我想回家了……”
“好……好……”他抽着气,抱起了她,“我们……回家。”
他将她放在副驾座上,关了门,回到驾驶室。
她靠在那里,醉眼朦胧,似睡非睡,安全带也不知道系。
“小书?安全带?”
“唔……”她回应他,人却不动。
他俯过身去,帮她把安全带扣上。
她温热的呼吸混着酒味,喷在他脸颊,他的身体,僵在那里。
侧目,她的眉眼几近与他相贴,眸光潋滟间,仿佛磁吸,吸得他无法再动弹。
“小书……”他的嗓音紧促起来。
“嗯?”
“我……可不可以……”他说话间,唇不小心就擦到了她唇角。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的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
试探着,轻轻地碰了碰。
当混着酒意的柔嫩真实地温暖着他的唇,他抱着她,忽然泪下。
“贺君与。”她的脸紧贴着他颈间的皮肤,热热的,“我的青龙偃月刀是不是在你那里?”
他强忍着眼里的湿润,“嗯,你丢在甜品店里了。”
“我没有丢在甜品店。”她一字一顿地说,看不出是醉糊涂了还是依然清醒。
贺君与皱眉,“是丢在甜品店里了,大黄捡……”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注视着她,嘴唇微微颤抖,“小书,你是说……”
“我说,我没有丢在你店里。”她分明醉了,却又很认真的样子,“我把它送给你了……是我送给你的……小十四,你还记得吗……”
他睁大了眼,难以置信,泪水却模糊了双眼,忽而,用力将她抱入怀中,哽咽中,只一声声地叫着“小书”,再说不出其它的话……
第二天,各大媒体爆了。
热搜第一的词条是:贺君与女友
点进去,内容是:隐退三年的顶流贺君与疑参加女友毕业典礼,女友系XX大学研究生,疑其退隐原因与女友有关。
同时,附有他和小书在毕业典礼上的照片。
贺君与一大早就忙着在做咖啡做甜品,对网上的消息已不关注多年,但黄大显的电话被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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