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卫玠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但灵鸢既然碰到了,却不能置之不理。
只是,被这小子这般威胁,她的心里那是相当的不乐意。
鬼医不痛快了,那就意味着病人要倒大霉了。
灵鸢抬起了手,安妮见状,眸光微闪,正要说什么,安惠却朝她使了个颜色,安妮立即明了,当即手指轻轻一划,溯光身上的绳索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得到自由的溯光,一下子从地下弹跳起来,一脸鄙夷的看着灵鸢。
“早这样该多好?也省的小爷我浪费这么多吐沫星子教你做人的道理了,哼!”
话落,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因为他已听到自己姐姐的声音自外传过来。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被这个女人严重的污染到了,需要看看自家姐姐来洁净一下,当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将灵鸢这个凤王妃,可谓忽略了个彻底。
满院子的奴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人人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甚至有人还颇为不满的看着灵鸢,似是认同溯光刚刚的话,这个女人,真的一点不配为凤王妃,就这样的胆色,如何撑得起凤王妃这个尊贵无比的身份?
细细想来,他们这位凤王妃貌似才……十一岁?
十一岁的女娃,如何能撑得起凤王府的半边天,他们家王爷,这不是,这不是胡闹吗?
可想归想,却无人敢说半个字出来。
在凤王妃进府之前,府里有蓝煜蓝管家管事,除了个别特定的岗位需要丫鬟和嬷嬷之外,其他地方那是一个女人也没有,王府里打眼望过去,清一色的男子汉。
正因为女人少,八卦少,心眼少,蓝煜又出身军队,治下甚严,是以这么多年来,凤王府才能如此风平浪静,从未曾出过大的纰漏。
可如今王妃进府,这女人的数量自不可能像从前那样连十个都不到,如今单就王妃的院子,就已达到二十个,这还不算下为了配合王妃的需求,在大厨房以及其他特定地方的丫鬟。
女人一多,麻烦就接踵而至,瞧今个儿这事闹的,堂堂凤王妃,竟然被一个外男打脸打到这等地步,真是,真是太丢人了!
对于旁人的眼光,灵鸢并不在意,反而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继续喝茶吃点心,就好像刚刚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似的。
安惠几人可是出自凤池山庄,自然见识过大小姐的本事,一看灵鸢这样,便沉寂下来,静静的候在一旁。
再说夏云荷,在轩辕阁扑了个空之后,就立即小跑到陶然居,没想到这边的人竟然拦着不让她进,这可把她急坏了,尤其她还听说自家弟弟中毒,急的小脸都白了,好话说尽,可是侍卫就是不放行,急的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眼看美人落泪,饶是这些糙汉子心肠再硬,也不由软了心,可王妃的命令尚在,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放她进去,更何况,那溯光也是真的胆子大,连王妃都敢侮辱,会落个什么下场,就是他们也不知道。
一个个的,只能硬着心不去理会夏云荷,任凭她在陶然居前哭哭啼啼个没完。
倒是没想过,过了还没两刻钟的时间,那个叫做溯光的少年,竟然自己跑了出来,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可就他一跑出门就扑进夏云荷怀里的大喊‘姐姐’来看,这人分明就是起先被押送进去的溯光。
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
抱着多年未见的弟弟,夏云荷哭的更加的伤心了,尤其在看到他那副样子后,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姐弟俩远远的走离陶然居,在附近的一个小花园里坐下,夏云荷抚摸着自家弟弟臃肿的脸,疼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
“王妃怎么可以这么狠,你身上还有毒呢,她怎么可以如此打人,呜呜,我可怜的弟弟,疼吗?”
“疼,疼死了,那个女人太坏了,坏到骨子里去了,姐姐,你以后可得离他远点,长得这么丑,心还如此的狠,这样的女人,活该长成那副德行,王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娶了她,简直就是倒胃口。”
夏云荷面色刷的一变,一把捂住自己弟弟的嘴:“光光,这话你怎能张口就来?她再怎么样,那也是王妃啊,轮不得你在这里置喙,若是被别人听到,咱们姐弟俩,”
不料她的话还未说完,溯光就一把扯开了她的手,“什么光光,姐姐,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光光,我叫溯光,溯光好不好?光光真的难听死了。”
“还有,你怕什么?你还救了王爷呢,区区王妃她算什么?我当着她的面还敢这么说呢,更何况背后?我就是骂她了怎么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行,居然还敢称自己为凤王妃?忒不要脸!”
夏云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你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天啊,光光,你就不怕她把你给处置了?这么说,你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溯光不耐烦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都说了多少遍,怎么还改不掉?还光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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