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为什么没法炼化最后15%的部分，也就在这时，羊角上冒出一道黑光，引动了那15%的区域。
直到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天瀑15%的区域是被羊角控制了。
可是等等，问题来了，羊角长在我身上，不就是我么？为什么掌控天瀑15%的是羊角，而不是我？
羊角和我的关系，就像是我的手臂和我的关系，既然我的手长在我手上，那么我的手臂抓住了一件东西，就是我抓住了那件东西。
不管是逻辑还是事实，都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羊角就与众不同呢？
“怎么了？”
听到我破口大骂，两位界主的目光全都汇聚在我身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炼化天瀑出了点小问题，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处理，给我一点时间。”
我对他们点头表示没什么大事，然后继续探索我这不听话的羊角。
羊角上的黑光如闪电般轻微闪烁着，每一次闪烁都会引动天瀑，反正剩下的15%的天瀑被羊角控制住了。
羊角没有自主意识，不知道该怎么调动天瀑的力量，甚至都没有控制天瀑的这个意识。
我观察了很久，发现羊角是真的不会控制天瀑，即便是眼前的散发黑光也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有尝试着从羊角那里接管天瀑，可是无奈地发现羊角不受我的控制，更别说是从羊角那接管天瀑了。
根据我的推测，羊角能得到天瀑的控制权，可能是因为那团仙气。
仙气当初是石棺从神秘人体内剥离出来的，不仅强度和等级夸张，同时还带着神秘人的气息。
我炼化仙气的时候，没有对仙气进行提炼，然后仙气就被羊角全部吸收了，所以它可能是沾染上了神秘人的气息。
就在刚才，羊角突然冒出黑光的时候，神秘人不是还惊叫什么“气息和他一样，比他还纯正”么？
神秘人那句话的意思，可能就是说羊角带着他的气息，并且气息比神秘人还纯正。
这么说的话，羊角完全有可能骗过天瀑，让天瀑以为羊角是神秘人，而把真正的神秘人当成是敌人。
按照这个逻辑想下去，最后天瀑脱离神秘人的掌控，转而认主羊角也是很有道理的。
说到底，羊角也是有智慧的，能自己做出判断。
而我无法从羊角那里接管天瀑的原因在于，天瀑其实还算是神秘人的，只是羊角瞒过了天瀑，成功地让天瀑以为羊角就是正牌的神秘人。
我暂时是别想得到那15%的天瀑了，必须给天瀑一个适应的过程，等到它不抗拒我了，我才能从羊角那接管天瀑。
“算了，等段时间吧，这种事情不能硬来。”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
过段时间，我再尝试收服天瀑吧，反正天瀑被羊角控制着也跑不掉。
打定主意后，我收起羊角，从修罗化状态脱离出来，恢复了本来面貌，然后放开对天瀑的控制，让天瀑自己去守卫星域群。
“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断水界主和凌云界主全都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我。
“算是成功了，我能彻底掌控天瀑，但是需要点时间，因为还有一部分暂时没有被我掌控。”
我犹豫了会，缓缓开口说道。
“不急，慢慢来，下一次进入神迹世界，我们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断水界主对我点头，确定附近没有危险后，就带着好我回到了凌云界主坐镇的星辰。
回到大殿没多久，第二天降临了，凌云界主的记忆被刷新，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眼神中充满了生疏。
我立即提醒凌云界主看影像珠。
他按照我说的从储物空间取出影像珠，看过内部的影像后，很快就恢复了记忆。
凌云界主和断水界主在被篡改记忆的时候，都有挣扎，所以记忆被篡改得不牢固，容易自动恢复。
断水界主是有了我的帮助，才能这么快恢复记忆的，要不是我，他肯定还在迷糊中。
相比较而言，凌云界主已经足够可怕了，居然能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出问题了。
这相当于普通人在梦境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两者同样可怕。
“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否则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记忆可能会找不回来，不是每一次看影像珠都能让我回想到前一天发生过的事情。”
凌云界主收起影像珠，脸色无比地凝重。
“嗯，这倒是个问题，毕竟你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只是凭借我们的数说，知道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我轻轻地点头。
“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吗？你既然能帮我恢复记忆，应该也能帮助他恢复记忆吧？”
断水界主看着我问道。
“我帮你恢复记忆的办法，对他没有效果，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当初给断水界主恢复记忆，可是足足耗费了几十年，如果要用那种方法帮助凌云界主恢复记忆，起码得再耗费几十年，并且还不一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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