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夏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从黑衣小萝莉的调查来看，这位老人已经没有了挽救的可能——哪怕圣女歌洛莉就在旁边也一样。
这个发现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虽然两人并不认识，实际上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人突兀的变成了一具尸体，这种事显然让人难以接受。
“没希望了。”
紫发圣女蹲到了老人的尸体旁边，手上泛出光芒往他脸和心脏照了一下，对着夏摇摇头，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
“费南溪，一会帮我个忙。”
夏脸色阴沉的看着周围，转过身和那名士兵说了几句，然后带着歌洛莉来到了外面。
“这个人年纪已经很大了，而且实力很低，恕我直言，他似乎没有被转化成亡灵的必要。”
被她刻意留在里面的费南溪用灵魂传音说到。
这位大巫妖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死亡在它看来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所以言语间很是直接：
“而且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精力可不是值得赞同的行为。”
“未必就和我们无关，费南溪。”
夏在阴森的墓穴入口停了下来，和歌洛莉一起向里面做出了和朋友告别的祈祷。
这种悼念亡者的行为并不同于教团的祷告，而是大陆上的一种通用礼节，更是一种礼貌。
做完后她直起了腰，在脑海中说道：
“你刚才也提到了……这人很不简单，而且看那些士兵的态度，就好像失去了十分尊敬的人一样。也许他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来历。”
“对于这些事，我并不怎么感兴趣。”
巫妖回答。
“嗯？”
但是后来它的声音透出了一丝意外：
“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个人的灵魂很出色。几乎凝结成了实体，这可是不多见的现象。即使他才刚刚死去不久。”
“他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夏从周围摘下了一朵白花，插在墓穴入口前，完成了这次简易的祈祷。
“大约1小时前。”
巫妖沉吟了一会，说到：
“死因是被某种尖锐的爪子撕裂了喉管，所以没有发出声音，否则外面那些士兵应该能够觉察到才对。”
“完成了，我们走吧。”
巫妖从墓穴内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走了出来，到门口时指骨搓了一下。一道安魂魔法从空中显现，像一朵黑色的蔷薇绽放在夜色中。
这是黑暗魔法中用来令灵魂稳定的法术，在这种场合也有祭奠的意义。
看到这位是魔法师，而且魔力波动相当强劲，那些帝国士兵脸色又好看了一些。
在哈林人的眼中，强大的魔法师永远受人尊敬。
“亡灵种子已经潜伏在他的体内，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让那具尸体动起来。”
在离开的路上，巫妖的衣袖中闪过一丝蓝色的光辉：
“这是他的灵魂，或者说是他本人凝聚出的记忆。虽然其中蕴含的力量和半神骑士差了很远，却已经足够让我们知道……他在临死前究竟遇到了什么。”
“去那边的树丛。”
夏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将巫妖手中类似灵魂精华的球体接了过来。
“这是用来附着在英灵碑上的东西。”
她认出了这种帝国特有的灵魂产物。皱眉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据说它可以将死者在遇难前的遭遇用本人的语言描述出来。”
“呵呵，这东西可不是只能听故事而已。”
巫妖用手点了一下蓝色圆球，那个圆球突然缩小了数倍，变成了一个晶核状的小块。
“拿着它，把精神沉浸进去。”
它对夏说到：
“和强大的半神记忆不同，这东西无需睡眠辅助也可以读取，不过你要小心……精神的世界常常会发生很多意外，即使无法将你永远留在那里。也会不可避免的造成一些损伤。”
“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做。”
夏对梦境世界或是阅读人的记忆已经有了不少心得。懂得如何规避危险，所以对这种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记住。进到里面后不要去试图改变什么，这是大忌。因为我们不知道凶手的实力。”
最后巫妖还是多叮嘱了一句，把蓝色晶核放在了她的掌心。
“小心。”
身为特鲁伊斯的圣女，歌洛莉也隐隐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用手轻轻在她的银发上面抚摸了一会，夏感觉一股令人安宁的暖流从头顶渗下，整个人立刻为之一振。
“谢谢。”
她悄悄握住了歌洛莉的手，即使闭上眼睛后也没有松开。
“有人在哭。”
进入到了死者的记忆中的夏最先听到的是一阵低低的呜咽声。
模糊的视野从她眼前出现，似乎在长久注视着一块墓碑，由于视线不太清楚，上面的名字无法得真切，不知道墓碑的主人是谁。
“老人说要来这里见孙子……原来他的孙子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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