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式的。”戴嘉树说，“而且你真的同意了吗？”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我只能尊重她了。”黄逊喝完最后一口啤酒，然后说，“你没喝酒，送我过去吧。”
“那好吧。”戴嘉树只好扶黄逊到了车上，送他去了凌舒瑶家里。
“怎么不拦着啊？”凌舒瑶皱了皱眉，“我可不想管他。”
“对不住了，舒瑶。”戴嘉树说，“他非要来这儿，我也拦不住。”
“那好吧，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吧。”凌舒瑶说。
戴嘉树和凌舒瑶扶着黄逊到了床上，然后戴嘉树走了。
黄逊喝了其实不太多，但是这几天睡的非常不安稳，准确的说，自从母亲离开以后，就没有睡好过，所以喝了点酒，睡得非常沉。
等黄逊醒来，看见凌舒瑶坐在了床边，传来轻声的哭泣。
“怎么了？”黄逊扶了扶有些疼痛的脑袋。
凌舒瑶没有说话。
黄逊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份文件，问：“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凌舒瑶说。
“你决定了啊？”黄逊心情跌到了谷底。
“什么我决定了，明明是你。”凌舒瑶转身甩到了黄逊身上。
黄逊打开一看，想起了昨晚他在这份临时文件上签了字。
“不是你要离婚吗，而且昨天好像你那个什么学长来过了，我想既然你已经有机会可以和你爱的人在一起了，我也就不拦着了。”黄逊说。
“你凭什么决定我要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凌舒瑶大声吼道。
“所以啊，我放你自由，不好吗？”黄逊弱弱地说。
“不好，只有我才可以决定要不要你，你不能先放弃我。”泪水刷刷地从凌舒瑶脸上流了下来，黄逊看得很是心疼。
“你怎么这么霸道？”黄逊苦笑着。
“我就这么霸道，我没说不同意之前，你不许先和我分开。”凌舒瑶嘶吼着。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吗？”黄逊抬腿欲离开，“那我先走了，你决定好了，打电话给我。”
“我不许你走，把话给我说清楚。”凌舒瑶走到黄逊面前，做了拦人的手势。
“我还能说什么啊？”黄逊说，“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不肯原谅我，说什么也要离婚，那我也同意了。你要是觉得我先签字，让你感觉被抛弃了，那你大可放心好了，这是嘉树给我看的草稿，不做数的。”
凌舒瑶止住了哭泣，回到房间，看了看，果然一排小字写着：非正式文件，仅做参考之用。
“那也不行，你先签字了，说明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凌舒瑶还是没有控制住悲伤的情绪。
“那你要我怎么样？”黄逊苦笑着，“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爱的人了，我总不至于拦着你吧。”
“谁告诉你的？”
“你同学啊，她说叫我不要影响你和你学长在一起，说是两个人都离婚了，还可以再续前缘，不是吗？昨天，你同学都走了，他不是单独留下了吗？”黄逊说，“没发生什么吧，虽然我没有那个资格介意了，但是始终我们也没正式离婚，总归不太好。”
“发生了，什么都发生了，你满意了？”凌舒瑶的嗓子都哭哑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黄逊轻抚着凌舒瑶的脸，给了一个拥抱，凌舒瑶使劲摇晃着身体，试图分开。
黄逊抚摸着凌舒瑶的头发说：“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啊。”
“你孩子也不要了吗？”凌舒瑶把头埋进了黄逊的肩膀，泪水哭湿了黄逊的肩头。
“孩子是我们共同的宝贝，我不会不管他的。至于跟我还是跟你，都由你说了算。”黄逊用力抱紧了她，“最后一个拥抱了，别再抗拒了，好吗？”
凌舒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黄逊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哇，很痛的。”黄逊解开衣服查看，里面很深的牙印，“既然你要用这种方式避开我的拥抱，我也只能认了。”黄逊用手拭去了凌舒瑶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再次把她拥入怀里。
“真的最后一次。”黄逊在她耳边说，自己的眼泪也没能控制住，流了下来，“我爱你。”黄逊在她脸上忍不住亲了一口。凌舒瑶居然没躲开。
“你要是不介意了，我就当你不和我分开了。”黄逊也不愿意她离开自己。
“这个权利在我手里，你管不着。”凌舒瑶别开脸说。
黄逊愣了一下，坐在了床边。
好一会儿，黄逊起了身：“你说的对，我不应该这么做。你既然不要我了，我就不应该留下。”
“你干嘛啊！”凌舒瑶很是不满。
“要我走也是你，要我留下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样？”黄逊大喊道，“有什么大家说清楚好吗，我不想不明不白下去了。”
“我还没有考虑好。”凌舒瑶弱弱的说。
“不了，我还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分开就彻底一点，也好给你自由。”黄逊拿起衣服，看了一眼凌舒瑶，还是决定离开，“嘉树的协议书起草的不错，我觉得没问题了，你要是还有什么要想的，自己和他商量吧，我都没意见。”
“黄逊，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忍心不要我，难道你真的要看我和别人在一起，你才满意？”凌舒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一次飚了出来。
“我说过，当你遇见真爱的时候，我不会拦着你，而是选择放你走的。”
“你刚才明明说了你爱我的！”凌舒瑶情绪激动的不行，把黄智潇给吵醒了。
“妈妈！”黄智潇哭喊着。
“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黄逊有些惊讶。
“都1岁半了，再不学会，就是哑巴了。”凌舒瑶擦去眼泪，抱起黄智潇，“乖，不哭不哭啊，都是我不好。不对，都是你爸爸不好！我嫁谁不好，嫁了这么个混球！”
“什么时候能叫爸爸啊？”黄逊问。
“早就会了，明明我花费在他身上的精力这么多，第一个会的词却是爸爸。”凌舒瑶脸上有一丝不爽，说好的人类第一个学会的单词，是“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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