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还当了肉垫。
“慢点,慢点,”护士给他撑了一个靠垫,“幸好冬天衣服厚,没磕伤骨头真是万幸啊您。”
许河周喘匀自己心中这一股悲伤的气,有谁能想到新年前夕他和自己的小侄子相爱相杀到医院里来了,也太苦逼了吧。
自己这边没受什么大罪,许河周当然就分出来心关心一下自己更倒霉的小侄子,“护士小姐,他呢?他怎么样,不会撞一下就傻掉了吧。”
护士小姐对楚帆大致检查了一下,“他外伤严重点,片子还看不出什么,我建议你俩留院观察三天再做一次全身检查。”
“……”
护士小姐走了,许河周清醒了之后一下子就陷进病房里有哀叫和笑声混杂的空间里,大概是快过年了,所以……意外事故格外地多吧。
许河周侧头看着安静的楚帆,“你怎么了?傻了吗?”
楚帆仰头伸了伸脖子,“许河周,我还是有点晕,你说我会不会真的傻了。”
“我看不像。”许河周看了一眼无害的某人,只是绑了那一圈圈的绷带之后有点像个傻子,或许是还没反应过来,把一个纯真的伪人格给放出来了。
许河周多少还是心疼的,确实是自己的锅。
楚帆虽然开玩笑但知道分寸,打闹但是也护住他让他没受伤,可反观自己,比楚帆大那么多,还行事那么冲动,智商像是一夕之间回到解放前被碾了一样。
“对不起。”
楚帆笑,“没事。”
许河周并没有感觉心里的沉重变轻了,本来楚帆应该活蹦乱跳地勒他脖子或者一个过肩摔就解决的,虽然这表示他或许有点M,但那样他还能平衡一点,不像现在。
许河周叹了口气,“咱俩也别斗什么嘴了,都放寒假了就给自己留点活路吧。我对你温和点,你对我温和点,成交吗?”
楚帆说:“我头晕没办法点头。”
许河周抽了抽嘴角,“那你就眨眨眼。”
楚帆眨了一下眼。
“对了,你这以后就别那么小心翼翼的搞什么伪装者啊套路之类的,简简单单一孩子多好,偏要搞什么双面人,不累吗?反正一切都好了。”
楚帆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好。
“哈?你这么懂事我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许河周挤眉弄眼做鬼脸,得到楚帆白眼一枚。
“许河周,你太夸张了。”
“开玩笑嘛,来,你也做,”他兴奋地晃了晃楚帆的胳膊,但显然某人并不会让他如愿。
“我在开车。”
“切!”
许河周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话说我最近脖子酸得不行,闲着没事一窝床边就要睡觉,哎,过年我可能要在家里躺废了。”
“那是你的问题,是你非要睡前手机一小时,赛过活神仙的。”
“是吗?”许河周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要低头看手机消息,“大脑袋给我发短信问咱俩和好了没,和好了吃个饭。说起来,大脑袋也知道……那件事?”
“哪件事?”楚帆调笑,“哦,你说那件啊,”阴阳怪气地让许河周浑身不自在。
“那件事他知道。”
许河周摊手又握拳,反正再纠结也没用了,“这种事情你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
“你不是鼓励我多交朋友吗?”
“……”老子可没让你把喜欢男人这件事说出来。虽然他的接受度已经大大提高,但是和其他人一样,他会觉得喜欢男人的人很特别,很奇怪。
“行吧,要是有时间你还是和人吃个饭,他担心了你那么久,你就别刻意远离人家了,明明人就是对你挺真心的。我就不去了,夹在两个小屁孩之间太尴尬了。”
楚帆点头,“到了,下来去提你那堆东西。”
许河周盯着夜幕下绿色的灯牌,上面白光流转在拉面这两个字的粗框里,“我去,之前没有晚上来过,这个灯牌比那些烂大街的塑料牌子可好多了,这设计,啧啧,棒棒的。”
搬东西的时候后知后觉,“什么叫我那堆东西,你也有份好不好!”
“注意态度,我现在身兼二职,除了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你。如果不是你,我每天清汤挂面也就算了。”
“屁,老子才不信。”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才没有那么勤俭持家。
许河周把滑下的围巾往身后甩了甩,开始当搬运工。
虽然他和楚帆身高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楚帆高出他个两三厘米?嘛,但是,他觉得楚帆大概是用鼻孔出气的吧,不然他为什么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居高临下的神之蔑视?
“你这样说的我好像很挑食,你还得迁就我呢?”许河周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我做的菜再差能差到哪里,能吃就行了呗。”
“你最好先用这句话说服一下你自己。”
“……”好吧,许河周承认口腹之欲是没办法的事。
虽说菜肉买得不多,但许河周也觉得需要两趟。中途返程楚帆虽然是语气十分恶劣,但还是跟着拎了点东西,点,是点,像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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