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一个巴掌,李玉芬吃惊的道:“五十两?不能吧,咱家这杂货铺一年能赚二十两就不错了,他能赚那么多?”
金山往四外瞅了一眼,“五十两?我估计最少得五百两。”
李玉芬震惊的差点叫出声来,“不,不,不能吧!”
“行了,这事听我的准没错。冉儿要是嫁进来。你想那嫁妆还能少了?要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当初就不应该退亲。”他可给小桃红买过那堆纱花,一朵就要三百文,想一想这里面李家的利润就不会少了。
李玉芬翻了个白眼,“鹏儿将来可是要做官的,哪能娶个乡下人。”
金鹏读书不错。二人对他的期望也高。就连李义源也喜欢他,觉得他科考会有成就。老二金程比李小冉大三岁,不爱读书为人又老实。将来没什么大出息,也就靠着哥哥过活,所以两口子把主意打到了二儿子身上,要是给他娶了李小冉。想必以李义河这么疼闺女的心思,嫁妆不会少了。将来金程的日子也好过些。
见了面坐下,金山就把这个二小舅子一顿夸奖,说的李义河都觉得自己好伟大,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只能呵呵以对。
说了一会,这两口子才转入正题。
“义河啊,今天我们两个是来给你陪罪的。”金山一副老实像。搓着手道:“鹏儿和冉儿年龄相差太大,不太合适。你大姐啊说话急躁了些,就引起了误会。你看,打虎还得亲兄弟呢,不管咋说,我们是你亲姐、亲姐夫,这关系咋也不能生分了不是。”
李义河微微蹙眉,“大姐、大姐夫,过去的事不用提了,这事早就过去了。”至于他说的什么打虎亲兄弟,不能生分的话,全当没听到。
亲兄弟都闹到如今这虚假应酬的地步了,何况是外嫁的如此薄情寡义的姐姐。
“义河啊,鹏儿和冉儿,这年纪上确实不合适,”见李义河脸色沉下来了,金山忙接着道:“不过,程儿合适啊,程儿也是你外甥,他素来和冉儿玩的好,要不你看,把冉儿给了程儿如何,我们是她的亲姑亲姑夫,你也不用愁她将来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我们也不能夸待了她。你看,是不是挺合适的?”
合适个屁!
一向老实的李义河都要爆粗口了,真不知道以前老实善良对弟弟们好的大姐,出嫁后为什么变的自私而恶毒。
是的,在他心里,大姐现在就是这样的人。
看到自己一无所有,就逼着退了亲,态度那般恶劣,不过看在血缘关系上,他才不与他们计较,大不了不来往就是了。可如今,自己不过刚刚有了些银子,不过刚刚得了知县的青眼,这二人就像苍蝇一样贴了上来,还把主意打到了冉儿身上,真是让人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出去,你们给我出去。”他霍地站起来指着门外怒目而视,“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别怪我翻脸无情。”
金山夫妇经营一个小杂货铺,除了二人只有一个小伙计。他没有铺子,可手下现在却有不下五个粗壮的汉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金山夫妇和他都不在一个层面。
“老二啊,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大姐,当初你小的时候,我给你把屎把尿,你大了,有钱了,就不认我这个姐了,你丧良心啊!”李玉芬倒打一耙,指着他大声斥责。
李义河眼角直跳,对于这个姐姐颠倒黑白的本事他是深有体会,他大步走到门口,把门拉开指着门外道:“滚出去,别让我说二遍。”
金山二人灰溜溜的走了,本以为这事完了,没想到,李义源过来了,非要请他过去吃酒,说是要金山给他赔礼。“老二,这个面了你一定要给大哥,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让外人看了笑话。听我的,你一定要去,没有别人,就咱们兄弟和姐夫,像大姐刚成亲那会一样,喝点酒唠点知心话,把这事揭过去了行不?”
李义河不想去,他板着脸不说话,李义源接着劝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要说大姐大姐夫这事办的是不地道,就是你哥我,这事做的也不对。不过,你也知道你嫂子那人,我不在家也不知道,谁能想她和大姨就把巧儿和鹏儿的事给定下了。这事,是我欠你的,这顿酒,也是大哥给你赔罪的酒,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不肯原谅我。那我立马回去让你大嫂退亲,把这桩亲事还给冉儿。”
李义河听了额头青筋直跳,他握了握拳道:“行了我去,大哥不用说这些,你退不退亲与我可干,你们的那些烂事以后不要把我女儿扯进来。”
李义源眼里飞快的掠过一抹阴狠,“行,是大哥说错了,大哥给你赔礼。”
话说到这份上,李义河不好不去,毕竟是他亲大哥。
李小冉听了仔细的吩咐了小树,这才送爹爹出门去了酒店。
她和小哥哥玩的有些心不在焉,只觉得眼皮直跳,她跳下床,穿上鞋往外跑,李学思急的大叫:“妹妹你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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