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早餐，程于婧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打电话。
一会是‘刘总，一会是‘王总’，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牧之远双手交扣，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她打电话。
被冷落许久，牧之远决定不再等，拿上外套负气离开。
等程于婧处理完工作，转身一看，才后知后觉，牧之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给杜颖打电话，上来就说：“杜颖，你姐妹被别的男人带走，你竟然都不管不问？”
杜颖昨晚也喝多了，不过那是程于婧走后的事，不是她不管程于婧，就当时牧之远那脸色，换做谁都不敢招惹。
讪笑几声：“他也不是别的男人，你俩不是熟人嘛····”
熟是挺熟，毕竟同床共枕，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她和牧之远也有过十万九千五百天的恩情。
不过那毕竟是过去式。
程于婧：“你这样让我多尴尬？”
尴尬？
杜颖抿嘴一笑，现在知道尴尬了。
“还有更尴尬的，你知不知道？”
程于婧沉吟了会：“·······隐约知道”
杜颖却说：“你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昨晚在酒吧热舞，被录视频了”
程于婧一听被录视频，心中一凛：“谁录的？”
杜颖笑着解释：“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就昨晚让你上头的美女小姐姐，事情我都帮你处理好了”
提起上头二字，程于婧脸面有些没地方放。
“让谁上头，酒吧光线这么暗，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杜颖心里憋住笑，原来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没看清你昨晚要睡人家。
程于婧挂断电话，关于昨晚的某些不好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她就说自己酒品不好，不能在公众场所喝酒，一喝酒准出事。
在嫁给牧之远之前，也没有这特殊爱好。
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程于婧一夜宿醉，到现在还没彻底酒醒，不能开车，杜颖只好过来接她。
来的路上杜颖问程于婧要不要看看自己昨晚于美女跳舞，轰动全场的视频。
程于婧犹豫了几秒，让她发过来。
点开视频，只见高台上两美女面对面贴身热舞。程于婧虽然个子矮几厘米，身材完全不输给对方。
她屏了呼吸看完，轻拍胸脯。
还好，还好尚在有眼看的范围。
杜颖的车子停到楼下，程于婧退了房间出来。
一上车，杜颖就笑着打趣：“看完视频什么感受？”
程于婧扬起修长的脖子，佯装淡定：“我身材还不错，对方稍微差点”
杜颖呸了一声，骂她自恋、
不过程于婧虽说不记得对方长相，却还记得美女耀眼的红唇、
一路上她神态慵懒的看窗外，快到家的时候才问杜颖：“昨晚跟我跳舞的姑娘你认识吗？”
杜颖握着方向盘说：“是个在校大学生，在酒吧兼职，我们一起喝过几次酒”
程于婧点点头。“改天请她吃个饭，昨晚对她··”
她清了清嗓子。“对她动手动脚挺不礼貌，吃饭表示一下歉意”
杜颖说：“，没事，在酒吧工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表示歉意没必要，你要想做朋友”她坏笑一下：“我介绍你们好好认识一下”
程于婧挑起眉梢，嗔她：“你滚”
她对自己的取向还是挺有自信的。
这事之后，牧之远有两天没再找程于婧。
不过那个在酒吧兼职的女大学生，牧之远却不得不防、
把杨刚叫过来，好好盘问了一番。
牧之远知道在酒吧工作的小年轻玩的都比较花，没想到这女孩，比他想的还不简单。
酒吧虽然是正经营业的酒吧，这美女私下里却会接一下私活，至于什么私活，杨刚点到为止，没有说的太直白。
牧之远抚着下巴，不由得眯起眼睛。
没几天他就让杨刚给酒吧的老板带话，说自己想请对方吃个饭、
牧之远和酒吧老板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因为行业不同，一直没机会有过深交集，这次因为程于婧的事。机缘巧合。
没几天，程于婧正跟李尧谈一下阶段的计划、
两人因为在意见不统一上起了争执，正各执己见的时候，杜颖忽然打电话过来，说酒吧的那位美女，辞职了。
程于婧愣了愣：“她辞职关我什么事？”
杜颖也愣了愣：“我以为是你干的”
程于婧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辞退?”
她想说自己格局就这么小嘛，刚说一半，想到什么，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挂断电话，程于婧也没了刚才争执的劲，转身回工作室。
李尧刚抽完烟，背对着她，程于婧看着李尧单薄的背影，忽然摇头笑了。
刚要说什么缓和气氛，李尧忽然转过身来“姐，刚才我说话语气不好，你别介意”
程于婧挑眉，本来她想自己道歉的。
于是笑着说：“我说话也不好听，况且我们争吵是为了工作室以后更好的发展，都是为了工作室号，我生什么气”
李尧松口气，很欣慰：“那就好，你能这么想就好”
程于婧接下来还有事，弯腰去包和外套：“我这么不通情达理？”
“没有没有”李尧摇头说：“是我小人之心了”
程于婧笑笑不说话。
既然两人意见不同，进一步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程于婧下午要带着父亲去医院体检，程阳公司有事走不开，只能程于婧来、
在医院跑上跑下一下午，让她精疲力尽，好在检查结果是好的，还有一项需要明天才出结果，她就带着父亲提前回来了、
程阳下班回家，看到程于婧在客厅给盆栽修剪叶子，笑着走过去。“我听李尧说，今天你们吵架了，吵得还挺凶”
程于婧抬眼：“他嘴巴可真快”
“不是”程阳解释说：“他就怕这事影响你心情，让我有空陪你”
“哦”程于婧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
不由得叹口气，就因为要离婚，现在大家都挺关照她，生怕她会想不开似的，想必李尧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对她这么关心、
就听程阳又说：“李尧脾气可是真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见他发过火，你可真有能耐，竟然能跟他吵起来”
程于婧瞥他一眼：“听着是损我，我怎么觉得你在夸我”
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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