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站的都是高飞的手下,廉世遠的话他们自然都听见了。
原本大家筋疲力尽,确实不愿再走了。听闻他这话,倒是议论起来。
“那些文官还佩服咱们呢?”
“以前到不知道,净以为那些文人都酸的很,也佩服咱们这些铮铮铁汉啊?”
“你还铮铮鐵汉呢?没见那小白脸儿都骑马走了,你还爬的上马么?”
“我怎么爬不上马?老子能没那个小白脸儿能跑?”
“高校尉!咱们也走吧!不能讓那小白脸儿看了笑话!”
“是啊,高校尉!”
原本还懒懒散散的众人,这时候却都群情激昂起来,纷紛起身,请命要走。
“好!不能输给那小白脸儿!走!”高飞一声令下。
众人都飞身上马。一扫事先消沉士气,策马狂奔。
廉世远並未走远。不多时,就被高飞一众追了上来。
高飞再见廉世远之时,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廉世远之前的一番话,是故意激将众人,那样的环境下若不鼓励众人,哪怕就是自己勉強下令,众人情绪消极,等赶到下个镇子,恐怕也要到后半夜了。
从出了京城到现在,廉世远的表现一直在让高飞意外,也许,这小子并不是向像他那张小白脸儿一样,惹人讨厌?
十一月。京城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乌云似乎压得很低,多日都不见阳光了。
似乎天气不好,人的心情就会跟着沉重起来,整个京城的气氛都显得十分凝重。
宫中亦是如此。
廉如意母子,已经在宫里住了近半个月了。
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如今,已经习惯了。
经过楚太医的医治,两个孩子已经完全好了,如今又是吃了睡,睡了吃,十分乖巧,很少哭闹。
廉如意还给两个孩子取了小名,大儿唤作善平,小儿唤作善安。
取善和平安之意。她希望下落不明的慕容御平平安安,亦是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能一直兄友弟恭,相处和善,平安顺遂。
冬月初十,京城灰蒙蒙的天空终于飘下了雪花。
京城一扫前些日子压抑的气氛。似乎随着晶莹洁白的雪花飘落,京城的人们倒是欢快起来。
只是宫中却仍旧压抑。
蜀地传来战报,大将军陆秉率军攻打蜀军,先锋官不听号令,孤军深入,中了埋伏,一万五千精兵,无一归还。
皇帝看着眼前的战报,愤怒痛惜之余,更恍如吞了苍蝇一般恶心。呆豆贞才。
慕容御率兵南下,一路战胜,势如破竹,斩杀严新之后,更是攻下蜀郡,使得贤王不得不退守洋河郡。可慕容御一走,这陆秉就给他送上这么一份大礼,原以为朝廷二十万大军对抗蜀地十万兵力,但凡是个头脑全乎的人都不该会败。
可如今这张战报,却像是当众甩了他一个耳光一样。
使得皇帝面红耳赤,怒从心生。
“皇上,陆秉曾经只是副将,又无甚大功,且是阵前受命,军中有人不服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如皇上从京中再派一位大将前去,定能力挽狂澜,收拾战局。”皇帝的谋士说道。
双倍与蜀军的兵力,如今就算是损失一两万人,倒也不算太惨烈。不过是时机不太好,在平顺大将军突然离军,士气本就受影响的时候,这么一场败仗,更是影响朝廷大军的整个气势。
陆秉是临阵受命,并非立下战功而上位,乃是皇帝突然召回平顺将军才使得他得了虎符。名不正则言不顺,难以服众也是有的。
皇帝见那谋士说的有道理,便沉声问道:“派何人前去,可力挽狂澜?”
众谋士这下不敢乱说话了,万一皇帝心中已有人选,他们推举之人,又非皇帝意中人,岂不徒惹皇帝不快。
“徐定樊?”皇帝见众人不说话,便点名问道。
徐定樊上前一步,他心中自有人选,却是不能说出口。这时候,廉将军正在京城待命,若使廉将军前去,以廉将军带兵打仗之经历,定能剿灭叛军。
可只怕是,皇帝不会想听到廉将军的名号啊!
皇帝忌惮寿王,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如今寿王下落不明,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如果这时候再派出廉将军,以廉将军在军中威信,倘若与暗中的寿王连成一气,倒戈相向,岂不江山危矣?
但他又想到,现如今寿王妃母子正在宫中。
寿王妃未出嫁时,是廉将军的掌上明珠,这是京城人都知道的,廉将军疼女儿,那是出了名的。
如今掌控着他们母子,皇帝未必不会用廉将军。
徐定樊反复想了这许多,也不过是须臾的功夫。
但见他缓缓上前一步道:“廉将军如今待命京中,或可命廉将军前去。”
徐定樊都这么说了,其他谋士自然也跟着附和。
见底下一片推举廉将军的声音,皇帝面上却看不出喜怒。
徐定樊最是了解皇上,对揣摩皇上的心思,那是有一把刷子的,不然也不能成为皇帝最得信的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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