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氏脸色真的难看了,不光眼角在抽动,连嘴角都在动来动去的。
华晴芳说的话虽然有水分,不尽属实,可更当年的镜框也差不多。这丫头是早有准备呀。谢氏当初给自己这个嫡长媳妇带来的屈辱。宛如情景重现呢。让人很痛的领悟。
华晴芳顿了顿,然后叹气:“可见世人良善,定然是看芳姐思念母亲,所以不肯直言相告,所以说了这么多的有鼻有眼的传言,竟然都是为了哄芳姐开心呢。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善良人呢。”
在外人看来华家小娘子也不是传说那么不堪,就这份心性就不错。多善良的孩子呀。心性多美好呀,竟然相信世人善良呢。这是一个只见过阳光的孩子呢。
大秦氏喉咙都是抖动的:“是呀,难得你碰上的都是好人。再说了段家的内部事情。怎么会让一些外人得知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二弟有些不妥当,我们这些当长兄长嫂的自然也要多担待一二。总部能让段家的郎君在外没了名声。想来那些人也不过是听了一些谣传而已,不可信的很。”
华晴芳当真是崇拜的看着大秦氏。此时此刻还能撑住场子的女人不简单呀。
换成自己早就买块豆腐撞死了,没脸见人呢。佩服的说道:“舅婆心胸宽广,别说女子就是男子都少有匹敌,芳姐万分的敬仰。九泉之下的外公外婆当然记得外婆的好,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外婆,有朝一日地下相见。外婆定然会亲自感谢舅婆一番的。”
华二老爷在远处听得都起鸡皮疙瘩。阴森森的。
华三老爷:‘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华二老爷:“乱说什么,神佛之说岂可随口。”
华三老爷翻白眼。我这叫什么随口说呀,你闺女才牛掰呢,人家都能从天上撤地下去,总之不在凡间呀,果然不是凡人吗。
小秦氏上前两步。气的脸色扭曲:“你个小孩家家的胡说什么,人死如灯灭,为善不如与人知,今日若不是你哪能说故人的是非。”
华晴芳跟着就低头认错:‘都是芳姐的错,打扰了地下人的安宁,晚上外公外婆去收拾芳姐好了,切莫要牵连舅婆,舅婆一心都是为了外祖的名声呢,更没有对二房的家财有一丝的想法,虽然我娘的陪嫁,同外婆的陪嫁有出入,不过养孩子是要花钱的,更何况是养出我娘那种仁义道德的孩子呢,您定然是都明白的,神佛在上,莫怪莫怪。外祖母知道芳姐没有坏心的,只是口无遮拦而已,您若是跟舅婆见面只是感谢舅婆给您养育了母亲就好呢,其他的都是芳姐道听途说的呢。’
那语气揣度的让大秦氏有点喘不过气来,这年头对神佛这种东西,真的很在意的。大秦氏恨不得晚上就把和尚道士给请过来。定然要消灾解难的。
华三老爷望天,原来神佛如此好用。可见华三老爷随性。也是不敬鬼神的。
华二老爷对这些是敬畏的,今日定然要好生的守着芳姐,这孩子定然是强撑着的,心里不定怎么忐忑呢。自家可怜的芳姐呀。怎么就让人给挤兑到这种份上。
华晴芳天真的询问:“要不然我让外婆跟舅婆先道生谢。”
大秦氏对这些也不太信,不然不会做那么多手上染血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做多了心里难免有些揣测,不然段府不会每年给那些庙宇的香油钱那么丰厚:“你,你。”
华晴芳:“舅婆说这些都远了,毕竟外公外婆都已经故去多年了,人死不言非,而下面人也不管活人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管段家二房的家财如何,世人多愚昧,没有舅婆如此通透,芳姐不敢冒大不韪,把我娘的娘家给毁了,让人说舅婆贪图家财娶外甥女。说段家一门的龌龊阴毒歹人,这玉佩芳姐还回来了,来世咱们在休缘分吧。”
‘这小娘子高义呀,段家郎君多好的人品,才学呀竟然舍得下,可惜,可惜呢。’也不知道谁就这么大声的招呼了一嗓子,华晴芳心说自己的人,怎么也应该喊,自己的美好呀,这关段家郎君什么事呢。
这谁安排的呀。
华晴芳装模做样的上前:‘舅婆芳姐告退’
大秦氏单手抓住了华晴芳的衣角,死死地攥着不撒手。
华晴芳才想上前学以致用,一身的好功夫呀,没有用武之地呢。
就见段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段五郎长袍广袖可以说以嫡仙下凡的姿态就那么站在那里。然后一步一步的迈了过来。
华晴芳觉得此刻的段五身后有如万丈金光,可惜不是自己的那匹白马。
段五郎眼里只有华晴芳,眼神深的看不到底,缓慢走到芳姐身边,语气轻柔,有如有万千心事一样。:“表妹。”
华晴芳沿口吐沫,真心的不是谁都能hol的住这么俊美的小郎君的。
华晴芳在心里感叹自己不一般:“段家表哥。”
段五郎勾勾唇角。不太成功的撤出一丝笑容:“表妹,这亲事,本就是妇人们的戏言。不能当真的,表妹冰清玉洁的小娘子,从未定亲,何曾有退亲之说。这亲事本就子虚乌有。我段府如京城几年,没能有什么建树。可在京城也是广积善缘的,长辈们的事情小辈们没有过问的余地,可段家在濠州的作为,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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