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兵,贵府内院乃是嫂夫人所在,陈某今日初来乍到,贸然前往,怕是不妥吧?”
陈丰可不管孙若行的态度如何,其这时再不出言婉拒,怕是一会儿吴总兵如果要翻脸,定他个强闯内院,骚扰女眷的罪名,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此时他们三人距离偏厅的院门不过数米远,但陈丰话一出口,吴总兵便感觉自身拉拽的好似不是一具修士肉身,而是一座小山一般,奇重无比。
他连续较了三四下气力,陈丰的身形,均未有任何移动,其双腿就好似灌了铅,长在地上一般。
直到此时吴总兵和孙若行方才开始重视陈丰所言,先前对其客气,完全是因为那枚执事腰牌,对于一个炼气期的妖兽,要说能被他们两个沉淫筑基期多年的家伙放在眼里,才是怪事呢!
“陈道友好本事啊!”
吴总兵转过身,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放开了自家手臂。
“吴总兵您过誉了!”
陈丰微微一笑,抱拳施礼,态度可谓是客气之极,适才他不过是动用了一些风鸣暗劲罢了,胜之不武。
若是真比肉身力量,陈丰可没信心能比得过这位吴总兵,毕竟总兵之职不是个养膘的空弦。
“嗨!陈道友这见外了不是?老吴和我相交莫逆,你我又是一见如故,咱们之间哪里来得那些繁文缛节,走走走,我且陪陈道友同行,同行!”
孙若行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出来做和事佬,说话间也上前挽住了陈丰的手臂,吴总兵闻言,哈哈一笑,顺着他的话,再度挽住陈丰另一条手臂。
三人齐齐用力,各显神通。
初时大家还都保持几分体面,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陈丰依旧是纹丝不动,孙若行和吴总兵便起了好胜之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身上皆有法力光芒闪动,开始对陈丰动真格的了。
陈丰一见他们两个有如此“兴致”,知道现在不尽全力是不行了。
他们两人这般行径,未必没有考较陈丰的心思在。
毕竟陈丰此行是来干什么的,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兰雪雪说不得也算是吴总兵的便宜小姨子,孙若行和他的关系更不用说了。
别看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一见如故”,等到了动真章的时候,陈丰闭着眼睛,都知道他会帮谁。
陈丰身形上下没有一丝法力流转的痕迹在,但四周却是劲风阵阵,吴总兵和孙若行明显能感受到几人附近的天地灵气变得混乱起来,知道这是陈丰用了手段,但具体是何手段,他们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
“夫君这位贵客是谁?你还不给妾身好好引荐一番,你我夫妻日日相伴,我却不知你几时交了淮阳董家的好朋友。”
自院内女声传来后,陈丰,孙若行,吴总兵三人颇有默契,一同收了手段。
不过这两位到底是老油条,他们再收了手段后,稍稍还用了些肉身气力,陈丰最后还是失算了,没有防备,被他们一带,便带进了内院之中。
“咳,喝,在下陈丰,拜见嫂夫人。”
孙若行和吴总兵在拉陈丰进院后,便立刻撒了手,其此时迎面走来了四五位女眷。
其中两位在前,三位在后,这前方右手一侧之人,陈丰认识,正是他此行要找的兰雪雪,左前方的美貌少妇,陈丰不认得,但从刚刚其听到的言论来推断,她肯定是吴总兵的夫人无疑了。
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心思,陈丰当即低头抱拳拱手,动作一气呵成。
“道友好俊的身手,妾身可是多少年,没见过风鸣暗劲之法了。”
“嫂夫人缪赞了,山野之妖,偶然学了些皮毛罢了,早先也不知明姓,今得嫂夫人点破,方才一窥其实。”
“夫人你怎地和兰师妹出来了,我适才同陈道友玩闹了一会儿,正要带其去偏厅与你们相见呢!
夫人,这位便是新晋七星执事陈丰,少年英雄,颇有手段,本事不凡。
陈道友,这是拙荆许倩,门内寒冰宫出身。”
吴总兵一见自家媳妇的面,立马上前拉住其玉手,嘘寒问暖起来,丝毫不在意陈丰,孙若行还在一旁。
“周围的灵气,都被你们弄乱了,我又如何能同兰师妹安稳待在厅中?
老孙不是我说你,我们家夫君是武将出身,礼节上有所不周也就罢了,你在客院迎来送往那么多年,还能犯如此过错?”
“一时兴起,一时兴起。”
“都别傻站在这里吹寒风了,贵客临门,岂有不奉茶备酒的道理?
偏厅中妾身已经着下人准备好酒席了,陈道友若不嫌弃小女子手艺不精,就请品尝个一二,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聊。”
这位许夫人气度不凡,柔中带刚,处事说话颇有章法,纵然陈丰同她乃是初次见面,没说几句话,但无形中,却对其多了几分信服。
故而她的话一出口,陈丰又哪里会不从?
且如今进都进来了,一会儿纵然他们起了别的心思,陈丰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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