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朝堂没什么变化。
武则天仍旧是皇帝,李显仍旧是东宫太子,李瑾瑜仍旧是金陵楚王。
原本压抑着的,好似乌云盖顶一般的气氛,一点点的恢复了平静,让很多人扼腕叹息,感慨自己失去了机会。
乱世出英豪,不是因为太平时节没有天才,而是没有展示的舞台。
如果中原一直都维持稳定,朝廷的力量越来越强,如何才能满足野心?
就连姬悲情那等高傲之人,也不得不收敛了脾气,在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做自己梦想中的至尊女皇。
难道她敢展示出来么?
难道她敢在这个时候跳脚么?
诸多隐世家族,要么人丁稀少,要么覆灭,要么世外桃源,要么把自己的野心收敛,要么就去别的地方展示。
赵光义就是这么想的。
对于自己的这个决策,赵光义越来越觉得智慧,他甚至觉得,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目光比大哥更加长远。
中原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如果继续留在中原,要么老死,要么入朝为官成为臣子,要么只能等着被剿灭。
唯有在岭南、苗疆,才能够获得崛起的机会,随着宋璟的治理,这里会越来越富庶,比中原更加适合居住。
气候温暖,四季如春,红花绿树,鲜果缤纷,并且远离兵祸,在这地方称王称霸,不仅很享受,而且很安全。
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么?
赵光义甚至很佩服李唐,李唐先辈打下良好的基础,李瑾瑜在此基础上因地制宜的治理,大刀阔斧的改变。
在这种美妙的地方,建立一个大理国般的国度,该是何等的曼妙?
唯独有一点很不圆满,也是赵光义最无奈的地方,那就是想要在苗疆建立国度,需要带兵打仗,沙场争锋。
赵光义不擅长带兵打仗。
带兵打仗是他兄长擅长的事情。
带兵打仗的是谁,最终成为皇帝的就会是谁,哪怕两人是亲兄弟,哪怕只是小国的皇帝,那也是皇位啊!
赵光义的内心燃起熊熊烈火。
皇位!
皇位!
皇位!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遍又一遍的压制在心底,毕竟现在刚刚搭建好草台班子,还没有真正占据一片领土。
无论内心多么的煎熬,哪怕被滚油锅炸了五脏,也必须深深的隐藏。
在隐忍方面,赵光义很擅长,毕竟有一个强大的兄长,自幼便习惯于站在兄长身后,早就已经放平心态。
赵光义能够放平心态,武三思却没有这种想法,当年在武周怎么说也是威风凛凛的王爷,到了苗疆之地,难道要伏低做小不成?你有这个资格么?
武三思握着手中的天怒剑,感受着剑锋上的杀气,露出阴冷的笑容。
对于这些人的想法,李瑾瑜不能说完全知晓,至少也知道七八成,毕竟去西域之前,专门让虚若无负责此事。
不是为了武三思、赵家、天命教,而是要把与他们相关的人,一张大网全都捞起来,然后把他们炒成一盘菜。
就如同家宴的时候说的,武家的某些毒瘤,肯定是要辣手拔掉。
一点根都不能留的拔掉!
不过赵家聚拢的那些人,倒是不错的劳动力,苗疆需要多开辟几条路。
李瑾瑜心中思绪万千,虚若无却有些坐不住,他是聪明人,聪明人的缺点就是容易想太多,另一个缺点,就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想要找寻到答桉。
哪怕是两头堵、自相矛盾、强词夺理的悖论,虚若无也要想出解释。
虚若无现在就很好奇,李瑾瑜如何说服武则天,难道靠的只是亲情么?
武则天怎么会被亲情所束缚?
李瑾瑜究竟说了什么?
看着虚若无纠结的表情,李瑾瑜善解人意的说道:“师父,您不可能突破无上大宗师,还是不要费脑子了。”
“我什么时候想过这个?”
“没想过就好,我就是提醒您,您的思绪太过复杂,如果有一天要强行突破境界,阳神一定会因此崩溃。”
李瑾瑜这话虽然是劝导,但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好在虚若无对于武功没什么兴趣,目前的武功完全足够。
虚若无问道:“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说服的皇帝?我不觉得皇帝会接受任何胁迫,更不会被亲情束缚。”
李瑾瑜解释道:“如果说世上有比皇位更珍贵的,那一定是生命,没有悠长的生命,当皇帝有什么意义?”
虚若无道:“难道你解开了向雨田长生的秘密?你也能长生不死么?”
李瑾瑜摆了摆手:“如果我真的长生不死,我的后辈子孙,怕是每天都要想着如何杀死我,我才不要呢!”
虚若无对此表示理解,但他还是没有理解李瑾瑜话中的含义:“那你用什么说服皇帝,破碎虚空么?”
李瑾瑜苦笑道:“经过吴明和玉罗刹的亲身实践,证明搭便车破碎虚空根本不可能,就算我请张三丰和张天师联手打开天门,她也不能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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